简宝恩知道简尚盈的意思,她愣了愣,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简尚盈的话。
简尚盈不逼迫她,只要她听了放在心里就行。再看了几眼简宝恩,她往后转刚要出去,却听到身后传来:“妈,早上我有出去吗?”
简尚盈转脸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笑了答道:“有,小北背你回来,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叫醒你,他将你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了你两眼就放心地走了。”
简尚盈还要去做卤大肠,也没有多停留,转身走了。
简宝恩垂头看了看手中的牛奶,出神了很久,才嘴角上扬轻笑出声。
……
周末两天,时新北几乎没有出门,睡眠又不好,就只好躺在床上玩玩游戏,玩累了就看着天花板发呆。
时新南打开门,从外面探进一个脑袋:“哥,我说,你也思春两天了,出来活动活动……”
时新南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枕头朝他飞了过来,他紧急之下往右躲了躲,看到那个枕头径直掉在地上,他刚想庆幸,头却在转过去的那一瞬间,正好被另一个枕头砸在了脸上。
时新南痛得嗷呜一声,接过枕头,又揉了揉被砸中的鼻子,哀怨地抬眼看了看面前背对着他的男生。
“哥,你这样就不对了,我好心来叫你吃饭,你怎么还打人呢!”
时新北没理会,只是拿起手机按了几个数字,随机放在耳边:“喂,童小乔同学吗?哦,是这样的,新南说有钱还你,拜托我问你现在有没有空……等下有空是吧,好好好,潮果吧是吗?等下我就让他滚过去……”
时新北还没讲完,电话就被抢了过去,按挂断了。
时新南看了看那串陌生号码,嘟着嘴气得关掉屏幕,将手机扔在了他床上。
“哥也太过分了,明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清净两天,躲那个讨债死女人,躲得要死了,你还去打电话给我找麻烦。”
时新南本来以为说完,时新北最起码会说一句对不起,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时新北接下来说的话真是会气死人。
“你太闲了,不给你找点事做,我怕你整天叽叽歪歪的,以后会变成个女人似的。而且你欠人家钱已经很久了,早还早好,老拖欠女人几元钱算怎么回事。”
时新南:“……”
这是他亲哥吗?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电话那边的童小乔,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童小乔:“……”
等一下,刚刚这是她男神校草时新北的声音嘛?
哇哇哇~好惊喜啊!
没想到男神居然会给她打电话,肯定是看不惯那些拖欠人家钱迟迟不还的恶劣行为,所以就为她出头了。
哇⊙?⊙!那真的是太让人激动了!
男神不仅长得好看,学习棒棒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身心齐正,声音好听,还是个绝佳的好同学。
不像某些人,行为不端正,难怪看起来怪没出息。
不过好在有时新北这样的好哥哥,在前面率先做了表率,不然那名声迟早得被时新南这个贱南人给败光不可。
……
梁家。
院子宽敞大气,大门里面便弄了个不大不小的喷泉,喷泉中间还立了个牡丹花粉色石雕,更加衬托地喷泉的不一样。
随着徐徐走进门内,两边的窗户微微吹来一丝凉风,无不透了一股子清爽,心情愉悦。
而再进来便是厅,往左是那些透着窗台光线折射出五彩光的玻璃柜,格格都摆放着价值不菲的花瓶珍品,让人看起来想不眼红都难。
此时,一个男人坐在厅沙发上轻轻翻阅报纸,又抬起一只手拿起右边茶几上的茶水杯,送到嘴边小抿了一口,再慢慢地将其放在桌上。
这个男人,就是梁氏集团的董事长,梁巧娴的父亲梁品斐。
他由于保养妥当,现在即使快四十还处于奔波烦恼的年纪,他的两鬓也没有一丝要长出白发的样子,无处不显得生机万分。
楼上二层,是梁品斐和他的太太赵正菲的房间,以及梁品斐办公的书房。
三层的一间粉色系房间,梁巧娴坐在梳妆台凳子上,两眼直直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眼间皆是透着一股阴沉沉,小嘴也撅得老高了。
“是谁惹得我们家的小公主生这么大气?”
梁巧娴没有回头,透过镜子看着正往自己走过来的赵正菲,和她身后跟着扶托的赵妈,收回了目光,却并没有回话。
赵正菲垂眸与赵妈对视了一眼,再慢慢地放开赵妈托着她的手,缓缓走向梁巧娴的身旁。
赵妈连忙去搬了椅子放在赵正菲身后,赵正菲顺势坐下,伸手拿起梁巧娴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另一只手则放在她手上,紧紧攥着她的手。
“告诉妈妈,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梁巧娴转过脸看向赵正菲,没答反问:“妈咪,我都还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受委屈了,还是在想事情?”
赵正菲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嗔怒道:“你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女儿,又在一起生活快十五年了,妈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开心的样子,又怎么会不知道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赵正菲说起十月怀胎的时候,两眼却是散着光,等这四个字一说过去,她才恢复了神色。
梁巧娴没有发觉赵正菲的异常,猛然想起简宝恩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又听说她从小没有爸爸,看着自己父母健在,还陪在自己身边,不免有些怜悯起简宝恩了。
回过神来,梁巧娴正了正脸色,朝赵正菲笑了笑,慢慢伏在她的胸前,将脑袋埋在她胸口处,轻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最近课业多了,烦躁了而已。”
赵正菲听她说得这么认真,低眸看她笑得那么开心,也就没再追究下去,只是用自己的右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地哄着她:“那就好,有什么事,就告诉爸爸妈妈,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梁巧娴不作答,只是略点了下头。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幽怨:“你们母女俩今天又腻歪什么?”
两人皆是一愣,双双转过脸去,只看见一身棕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而他的身后,又站着一位眉目俊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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