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傻傻地僵持着,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倔强的两个人就沉默着,左晓夏是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许志扬却是心虚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场化解眼前的尴尬。
“晓夏,你终于回来了。”许志扬最终还是先开了口,有点心虚地打破了这个该死的沉默。
但其实看到左晓夏回来,许志扬内心还是心存侥幸地欣喜着,她还是僵硬的定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紧闭了双眼,许志扬看着无动于衷的她左晓夏,马上站起身,走过去抱紧她,生怕她突然又转身消失,只要抱着她,所有的烦闷怒气都可以抛诸脑后。
“你倒想我不回来了,是吧?”左晓夏赌气地回应着,一边放下手中的包包,用力地睁开了许志扬的怀抱,这一次她成功地挣脱了,因为她用尽力全部的力气。
“晓夏,对不起,你别误会,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吗?”许志扬走到左晓夏的身旁,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双肩上,正想坏手抱住她,没想到左晓夏利索地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了一句,“别碰我,脏。”
恰巧这一甩,碰掉了桌子上酒杯,酒洒了许志扬一身,玻璃碎了一地,就像她此刻碎成渣渣的心一样。
即使是这样,许志扬也不管不顾了,一把将她锁进怀里,“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能好好地听我说吗?每次都要这么倔强,把局面搞得这么僵。”
他紧紧地圈住左晓夏,刚刚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瞬间又被燃烧了起来。
“好呀,要好好说是吧。”左晓夏边说瞪大眼睛看着他,然后拉着他转身上楼。
她一直拉着许志扬直奔上三楼,走到那个遮掩着白布的画架,她望着许志扬,用力地扯开了白布,许志扬顿时傻眼了,突然间逃避似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这下子居然不敢看了,你现在给我好好说说吧。”左晓夏扯着他的手臂,用力地摇晃着他,想让他睁开眼睛。
许志扬还是无奈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那块被揭开的白布,顿时语塞了,眼睛一直盯着画中的人没有离开过,三年了,许志扬三年前画了这幅画,他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把它封存了起来,将它封存在内心深处的角落。
“怎么了?不是要我好好地听你说吗?怎么不说了?你倒是说呀?”左晓夏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此刻像一个婆娘一样,不依不挠的。
“我……”许志扬沙哑地发出了一个字,但是喉咙却哽咽得再也说不出任何声音了,表情是茫然?是痛苦?是伤感?一切都纠结在了一起。
“许志扬,你的甜言蜜语,说什么爱了我十年,原来都是放屁的鬼话,我真是傻了,才会相信你这么愚蠢的骗局,这大费周章地骗我,你到底要图什么?”左晓夏已经忍不住眼泪,泪水已经打湿了衣领。
许志扬看着眼前伤心绝望的左晓夏,他已经毫无能力辩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如何说起,于是他直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用双唇覆盖住了她不休的话语,强势的吻一侵而入,许志扬知道此时的左晓夏已经听不进他的任何解释了,他只能这样才能让左晓夏安静下来。
这个吻夹杂着左晓夏的泪水和许志扬的酒气,左晓夏的手被他紧紧地反扣在背后,许志扬一边侵略式地吻着她,另一只手直接探入她的背部,松解了她贴身衣物的暗扣。
“晓夏,对不起!“许志扬终于放开了左晓夏,嘴角还有她咬破的血丝,但是千言万语,却只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哽住了,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间。
“许志扬,够了!”左晓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掰开许志扬双手的钳锁。
“我真的太天真了,居然会相信你十年爱情的谎言。”左晓夏紧紧地咬着自己颤抖的双唇。
“晓夏,我们给彼此点时间安静一下,等我处理好一些事情,我会好好给你一个解释的,好吗?我不能没有你。”许志扬的声音已经沙哑无力了。
“呵呵……我真是太傻了,你和欧阳同还有桌达飞都一样,上了床之后就什么都不是了,什么爱情、责任、苦衷都是假,我不会再相信了。”左晓夏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所有的泪水,都在转身的瞬间倾斜而出,就像崩了堤的洪水一般。
许志扬傻傻地留在了原地,他想追上去,但是……
左晓夏跑到院子里,直接开了自己的车子急速冲出了小院的大门,本来还在出神的许志扬,一听到左晓夏发动车子,也急急忙忙地追下楼,开着车追出去,因为现在这么晚了,左晓夏现在情绪又那么的激动,许志扬放不下她。
终于开了一小段路之后,他看到了左晓夏的车,他也不敢超越她,只是在跟在后面陪她开着,他就这样一路紧跟在左晓夏的身后,一直到左晓夏将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区,他要跟进去却被保安给拦下来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没办法,只能不再跟着进去。
许志扬紧握着手中的方向盘,无奈地望着车窗外的夜色,原本以为恬静的幸福,一转眼间,竟料不到会是这样的境遇,好不容易握到手中的幸福,如今竟变成了夜里的昙花一现殆尽。
左晓夏进了小区之后,从后视镜看到了被拦在门外的许志扬,其实她知道许志扬一直跟在她的车后面,她一直开着,他就一直跟着,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才合适,不知不觉地竟然开到了宋木心的小区,小区的保安记得她来过,所以就干脆让她进去了。
左晓夏看了看时间,今晚已经麻烦了宋木心很久,她也不好意思再打扰,想着等到许志扬走了,她再离开,随便先找个酒店住一晚。
于是她就把车停在宋木心的楼下,也没有上去,只是坐在车里,一直安静地坐着,手里玩味着刚才宋木心买的心型香烟,这交汇的光阴,谁能主宰谁的人生,谁又愿意为谁留在谁的生命里。
左小夏突然觉生活就像五指山一样,把她压得喘不过起来,现实越来越骨感,让她在这种朦胧的状态下,也能将现实看得如此一清二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晓夏沉沉地睡着了,许志扬也无声地熄了火,陪着她一起安静地睡着了,两个人,在两个不同的小空间里,一样是装满了对方,无论是好?是坏?还是怒?
就这样,一切都忘了时间的流转,安静的睡着了,就像此刻的她一样恬静……
天刚刚亮,小区内的树梢上,小鸟已经在叽叽喳喳地歌唱着,居然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此刻左晓夏还在熟睡中,昨晚经历那么多事情,她满身的疲惫,好想就那么一直睡下去。
突然有人轻轻地敲打车窗,刚刚宋木心站在楼上的窗前,一眼就看见了停在他楼下的这辆车,甚是奇怪,这么早,她怎么会在这里?
于是便下来看看,没想到看到还在车里熟睡的左晓夏,宋木心本来不忍心叫醒她,但是看她这样蜷缩在座位上的娇小身子,有一种让人舍不得的怜惜,竟然有种想把她一把抱出来的冲动。
左晓夏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扰,费劲地睁开朦胧的双眼,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了宋木心一脸温和的笑容,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就又闭上了眼睛。
看到左晓夏又悠悠地闭上了眼睛,宋木心只好又轻轻地敲打玻璃,左晓夏终于睁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木心看着刚睡醒的左晓夏,一脸的萌蠢,甚是可爱,他依然微笑着,“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的吧。”
左晓夏愣了一下,对呀,她现在是在哪里?张望了一下四周,才记起昨晚的情景,“哦,我……”
左晓夏刚刚想动一下身子,打开车门,但是一动,发现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最大抗议的疼痛,宋木心看着左晓夏皱紧的眉头。
“你别动,先把窗户打开。”左晓夏听着宋木心的话,愣愣地打开了窗户,宋木心二话没说就伸手进去打开了车门,然后一把就把左晓夏从车里捞了出来。
“宋经理?”左晓夏刚睡醒,还是有点懵懵,但是宋木心并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
“真的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放我下来吧。”左晓夏被宋木心的动作吓了一跳。
但宋木心就当没听见似的,直接按了电梯,走进了电梯,动作自然得好像手中的左晓夏不存在似的。
许志扬就坐在小区门外的车里,安静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内心煎熬地疼痛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左晓夏被别的男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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