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两个小时颠簸的车程,他们终于到了清宁秀丽的龙脊梯田,陈静一早就联系好了她在这边的导游同学,于是左晓夏一行6个人顺顺利利地逃过了门票,一路缓缓向上。一路上那一条条像绿色腰带一般蜿蜒盘绕的梯田,山间清澈的小溪流把左晓夏她们几个女孩子都吸引住了,几个人乐得像小屁孩一样在水里捡石头抓小蝌蚪,嬉笑声响彻着小山谷,几个男生则小心翼翼的当起了称职的护花使者。
正当大家在梯田的一处山溪小涧愉快玩耍的时候,左晓夏的手机响了,方大碌把手机递给了左晓夏,左晓夏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串数字,竟然就很自觉地想起了许志扬,真是一个脸皮比墙还厚的家伙,于是她毫不犹地把电话按掉,直接塞到了牛仔裤的后口袋。
方大碌看着左晓夏愤愤挂电话的动作,好奇地问,“真的不接吗?已经响了好多遍了。”
“不用理他,都是些无聊的诈骗电话。”是的,显然左晓夏在内心里已经把许志扬列入了无聊人士的名单。
许志扬站在秀丽的风景前,眉头却是深锁着的,当手机传来挂断的声音时,他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于是又不死心地继续拨打依旧没人接听。
“许经理,户已经到了。”许志扬的小秘书林耀在一旁细心地提醒着,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男孩,很谦虚谨慎的摸样。
“好,我知道了,东西都按照我说的准备好了吗?”许志扬转身严肃地问道,手里紧紧地握住了手机。
“你放心,已经去全部都按照计划准备好了。”林耀认真地回答。
“好,你先过去,我待会过来。”许志扬吩咐道,然后意味深长地盯着手机屏幕,“左晓夏,看来你也不是不咬人的小兔子。”许志扬似乎想起了什么,轻挑眉毛,淡淡地笑开了。
从小生长在单亲家庭左晓夏,和父母间的感情清淡如水,直到小学6年级毕业后,父母又各自组织了家庭,左晓夏就一直住在自己的姑姑家,还好姑姑也对自己视如己出,那种关怀和爱,左晓夏甚至在自己的亲身父母那里都没获得过。
一直很独立自主的左晓夏,也很少在朋友面前展现出自己柔弱的一面,然而,只有大学的这几个室友确实让左晓夏打开了心扉,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文文弱弱、安静的小女孩,她接受了孤单的生活外的另一种世界,友情,互助、分享还有关爱。
一路上玩玩闹闹的,一直到太阳开始西斜,在山上吃了简单地道的桂林米粉,左晓夏他们一行人才准备启程回阳朔。
左晓夏才想起,刚才一直响个不停地手机这会竟然这么安静,于是就伸手进包包准备掏手机,可是她几乎把包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手机。
“哎呀,我手机不见了。”左晓夏突然的一声尖叫顿时把所有人的脚步都给冻住了,所有人看着左晓夏翻遍了自己和方大碌的所有装备,然后一脸无辜地望着大家,“真的不见了。”
“赶紧打一下看看。”陈静说着立马掏出手机拨了左晓夏的手机号码。
但传来的却是,您拨打号码暂时无人接听,“通了,可是没人接听。”
“可是天已经快要黑了,现在回山上找也不现实,况且我们又不熟悉地形,很危险的。”方大碌说完,拿出手机再次拨打,确认结果还是没人接听。
“晓夏,现在还是先打个电话给移动服,先把号码挂失吧,到时再到营业厅补办一张卡。”关键时刻还是方大碌条理最清晰。
“要不我们就先回阳朔吧,我让我那当导游的朋友帮忙找找看看。”陈静说完就给她的导游朋友打了个电话。
“是啊,我们先回去吧,最后一班车也快要开了,太晚的话山路不好走更危险。”梁碧碧在一边提醒着。
“好吧,那先回去吧。”左晓夏虽然有点心疼自己的手机,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听大家的意见,但是想想却又想到了许志扬,对,如果不是他一直打电话,她也不会把手机发放在后裤袋,手机也不会丢了。
为了不破坏大家的兴致,左晓夏还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但是左晓夏是个念旧的人,她自己的心里还是觉得挺可惜。
“待会吃完晚饭我们去酒吧一条街吧,好久没去酒吧了。”梁碧碧开心地和胡建撒着娇,看来她住在胡建家里真的是憋坏了。
“我看你这次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泡吧是吧?”左晓夏没好气地嘲笑着。
“左晓夏,你别瞎说,我可是我们家建建的乖乖专属宝贝。”梁碧碧说着又撒娇地在胡建的脸上轻轻一啄。
旁边的方大碌不好意思地躲开了这一幕,而陈静和元华就像画里的眷侣一样,旁边的一切就像空气,两人依偎在一起观赏着窗外的风景。
晚饭过后就开始逛阳朔西街,最后进了一家叫sl的酒吧,唱歌的是中长齐发的男生,陈静和梁碧碧在毫无忌惮地疯狂自拍,像以前在学校一样,扔进这样的环境中也还是这么干净地肆意绽放。
左晓夏点了一杯龙舌兰,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观望着这一切,她不排斥酒吧,反而是喜欢酒吧的这种混乱的喧闹,因为每当这个时候她的世界就会被这些声音所挤满,此刻在她的内心也会有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平静。
方大碌看见左晓夏喝着鸡尾酒,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样子,于是默默地只是点了一杯饮料。
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斯文的sl开始变得野性起来,像这夏夜越来越深,盛夏的果实在这黑夜里安静孤独地成熟,左晓夏拿起酒杯发现已经空,于是又点了一杯伏特加。
“晓夏,还是不要喝太多了。”方大碌看左晓夏像解放了一样的畅饮着,着实有些担心。
左晓夏根本没有听方大碌的劝说,拿起酒杯轻轻地向他摇了摇,“没事。”她已经好久没能这么畅快地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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