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一排九人,为首的是爹地的大叔,江湖人称老爷子。
后面四人也是爹地的长辈,平常很少见到,所以不太清楚辈分。
后面的两人则是爹地同辈的叔叔,其中一位叫焸煜,刚刚就是他为临寒说话的。
再后面的两人则是我的同辈,他们都是另外旁支的后代,只是辈分上叫哥哥。他们年轻没有话语权,所以坐在沙发上一直都没有发表意见。
爹地开口后,震住场面,其他人不敢再多语。
此时老爷子开口了:“烨儿,你知道我的顾虑,你也清楚这小子背后是什么力量,他背负着什么,你比我还清楚。你这样做只会将焸氏逼上绝路。”
我听不懂老爷子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临寒背后有更大的力量?他不是爹地培养的人吗?就像爹地身边的猎人,杰克,查理,狼狗一样,他们一直都是对爹地绝对忠诚的呀!那临寒也是才对,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怀疑呢?
还有老爷子说,临寒以后会让焸氏走上绝路,我就更加不明白了!
在我思考的时候,临寒开口了,他并没有尊称焸氏长辈为老爷子而是,“焸老,如果需要谈判的话,我们可以私下沟通。现在是通知各位,不是举手表决,还需要我再重复吗!”
我没想到临寒说话如此刚,在他面前的是焸氏的老一辈,江湖上的老爷子啊。连我爹地那样的人都要尊称他一声老爷子,而他居然毫无畏惧,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这让我对临寒的着迷又加了几分,因为我也不喜欢焸氏的老一辈。
明明都没干什么事情,还经常去敲诈爹地。爹地感念少年时期的恩情,尽量都在扶持。但他们居然偷偷在背后搞小动作,最后爹地将他们一一清理后,他们才畏惧爹地,方才一一停手。真不敢想,焸氏没有爹地会猖狂成什么样!
这老爷子当年也是叱咤江湖的人,命都是从阎王那里偷回来的人,怎么会忍受临寒如此无视和命令。
眼见已经将近七十的老爷子将手中的金龙茶杯狠狠砸在地上,吓得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飞奔出来,生怕出什么事情,伤害到临寒。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临寒不能出任何事情!
我推开宴会的大门,此时里面的情况很紧急。
老爷子气得将他随身携带的武器拿出来指着临寒的脑袋,而临寒则不为所动,双手插在裤兜,站得笔挺。
爹地和妈妈依旧淡定从容地坐在沙发中心,其余八人已经混作一团,有的劝老爷子冷静,更多的是傻傻地站着,不知所措。
我进来的时候,他们都转头看向我。包括临寒,他看到我时,脸上才有了变化,爹地和妈妈着急地站了起来。
我将语气调整得很平稳又带着十足的警告,说:“老爷子,是对我的人有什么不满吗?还是你们没把我放眼里,现在都敢欺负到我头上了。”
我边说径直走向临寒于老爷子中间,挡在了老爷子的枪口之下。
妈妈慌了神喊道:“夏儿,快让开,危险。”
爹地则很坚定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临寒将我拉到身后,对随时可能擦枪走火的老爷子,冷冷警告道:“你的目标是我。”
我毫不示弱想要挡在临寒身前,但临寒却死死将我护在身后,我心中一暖,再危险我都不害怕了。
“哈哈哈。”是老爷子的笑声,我看着他从容地收好武器说:“不愧是我焸氏的子孙,不可小觑啊!”
爹地开口了:“老爷子,夏儿胡闹,请见谅。”
老爷子坐下,晚辈赶紧递上新的茶杯,老爷子喝了一口说:“夏儿,过来,还没向我见礼呢。”
我拉着临寒的手向前几步,低头表示尊敬地说:“老爷子,是夏儿无礼了。”
随即抬起头,不卑不亢地说:“但是临寒他是我的人,如果你要做什么,也该知会我。”
“哈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孩子,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不过啊,是个女娃娃,终究是感情用事了。”
老爷子翘着二郎腿向后靠在沙发上,晚辈赶紧伺候着,收走茶杯递上雪茄。
老爷子接过雪茄抽了起来。老爷子虽然老了,但是面容却很精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气场十足,果然是个风云人物,让人敬佩。
爹地拉着妈妈的手,轻拍几下,示意她放心就一起坐下了。
其他人纷纷坐下,等着看好戏。
“老爷子,夏儿是年纪小,但是分得清事理。临寒的确是外姓人,但是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为什么不能凭实力坐上主事人的位置,只要焸氏更好的发展下去,大家又有什么意见呢?”
我扫了一眼长辈的神情,继续补充道:“何况我爹地才是真正的主事人,你们何必急着喧宾夺主!长辈们这样做,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老爷子在抽雪茄,仔细听我说,眼睛一会闪光一会暗沉,无法猜测他在想什么。
我说完后,老爷子没有立即回复,其他长辈见此景,纷纷急不可耐地发表意见。
“夏公主,现在还未嫁人,这么早就向着外人说话,焸氏可是要毁了!”
“夏公主,小小年纪居然敢如此大胆无礼的跟长辈说话,焸氏的家法规矩在晚一辈的身上是如同虚设的吗!”
我说:“各位长辈,焸夏是年纪小,不过现在就事论事,不分长幼。没有必要摆出长辈的身份来压我,我在为自己的人声张正义,也是为了告诉你们,我的人不是你们能随随便便欺负的,而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哈哈哈,好一个不是好欺负的。夏儿,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不要后悔。”
老爷子最后说了这番话,就走了。其他长辈也纷纷悻悻离去。
我对爹地和妈妈说:“爹地妈妈,对不起,夏儿实在胡闹。”
爹地说:“你们回去吧。”
妈妈看着我,示意:我们来处理。
我说:“爹地妈妈,夏儿先回去了。”
我拉着临寒的手,走出宴会厅。他异常安静,我刚刚忙着对付老爷子和长辈,都没时间观察临寒。
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怪我的自作主张。
刚走进休息室,临寒将我手一拽拥入怀中,他双眼既温柔又激动地说:“你没有办法不要我了,因为我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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