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番激战是周言成功的笑到了最后,但是为了将真气境界的管易峰彻底斩杀,周言也几乎可以说是拿出了全部的底牌。
倘若不是福灵心至之下,使得周言感悟到了那篇观气之法,恐怕他最终只能施展朝霞凝血真解最后那一重同归于尽的秘术了。
然而即便如此,周言同样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此时此刻,不禁周言自身当中的内力被消耗一空,甚至就连气血都有了很大的亏损。
他整个人就仿佛是一个大病未愈之人那般,浑身软弱无力,脸色苍白至极。
这也就是周言自身的武道根基底蕴雄厚无比,否则的话他恐怕早就因为秘法的反噬而修为尽废了。
四仰八叉的瘫躺在地面之上,好半晌的时间过去以后,周言方才感觉到精气神稍稍有了一些恢复。
只见他勉强盘膝做起来,摆出了一个五心朝天的姿势,开始运转朝霞凝血真解的行功心决,修复弥补起了自身所受到的亏损。
好在周言所修行的朝霞凝血真解,乃是一部脱胎于上古道门不世秘典《朝阳真经》的武道功法。
道门功法本就最为注重根基底蕴,对于这种因为亏损而受到的内伤,有着神异奇特和恢复效果。
再加上朝霞凝血真解这部武道秘典,极为精擅于气血的运用和驾驭。
只要那缕东来紫霞之气仍旧存在,无论是周言受到了多么沉重的内伤,最终都会逐渐的痊愈,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的功夫过后,将朝霞凝血真解运行了数个循环的周言,那原本苍白无比的脸上慢慢地恢复了几丝红润。
即便是沉重的伤势仍旧没有痊愈,然而周言却是恢复了几分行动的能力,最起码足以支持他从此地离开了。
周言和管易峰激战的地方,与定远县城之间根本没有多远的距离。
虽然现在此地并无第三人的存在,但是谁也说不准就一直没有人经过。
如今周言在这种重伤未愈的情况下,或许能够对付那些实力微弱的低阶武者,不过他绝对没有能力在应付一位胎息境界的武者了。
要知道方才来找周言寻仇的敌人,除了已经死在周言笔下管易峰以外,胎息境界的淳采凝可是还活着呢。
自家人明白自家事,周言十分清楚他之前虽然打伤了淳采凝,但是绝对无法让淳采凝失去行动能力。
以淳采凝对于周言那恨不得生啖其肉,活饮其血的仇意,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追出定远县城外。
凭借周言现在这种状态,一旦在对上胎息境界的淳采凝,就算是他能够将淳采凝同样斩杀,但是自己也绝对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因此这里绝非是什么久留之地,还是早早的离开为妙。
只见周言缓缓起身走到管易峰的尸体边上,将管易峰的随身财物搜刮一空以后,便沿着小路朝着定远县外的山里中走了过去。
至于管易峰的那具尸体,周言却是根本没有理会。。
管易峰是一路追逐着周言离开定远县的,不知道有多少定远县的人亲眼所见。
即便周言将管易峰的尸体掩藏起来,其他人也肯定会猜测到管易峰的死因与他有关,那么周言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更何况周言也不知道淳采凝什么时候回追上来,因此他就那样任由管易峰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丝毫没有做半点的收敛。
一边隐藏着自身的行迹,一边穿行于山里之间,周言步履蹒跚地走到了定军山的山脚下。
与此同时,在周言前方的不远处,一家酒肆的踪影渐渐映入了周言的眼帘之内。
说是酒肆,其实不过是一座十分简陋的茅草屋罢了,通体由木头构建而出,勉勉强强能够遮风挡雨。
在那酒肆旁边矗立着一面旌旗,上面书写着‘山间酒馆’四个潦草的大字。
抬头望了望天色,黄昏已然到来,落日的余晖透过山林洒下一片斑驳的影子,使得那家酒肆之上渲染出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彩。
本就重伤未愈的周言,再加上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喝水吃饭,此时此刻他也察觉到了腹中传来的饥饿感。
因此周言便踏着缓慢的步伐,朝着那家简陋的酒肆走了过去。
周言到是并不担心那家酒肆是一家黑店,他虽然身上有着不小的伤势,然而却是并不影响他那敏锐的听力。
即便是隔着老远的距离,周言便已经听见那家酒肆里面传来的交谈声了。
倘若那家酒肆真的是一家黑店,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人在这家酒肆里面落脚。
更何况以周言现在的实力,对付几个蠹贼还是没问题的,所以他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畏惧。
步履蹒跚的踏入酒肆之内,周言当即便看见了不少的低阶武者各自坐在长条木凳上面,或是饮酒吃肉,或是高谈阔论。
那嘈杂的谈笑声,使得这家简陋的酒肆,显得热闹到了极点。
从那些低阶武者的交谈声当中,周言也知道了这些武者为何会聚集在这家酒肆里面。
原来这家酒肆里面的武者,全部都是前来定军山碰运气,寻机缘的低阶武者。
在数个月以前,曾经有武者于夜间看见这定军山上面,偶然闪现出了赤红色的光芒。
消息传出去以后就有不少的武者怀疑,这定军山之内可能会有宝物现世而出,因此他们便纷纷聚集到了定军山当中。
对于这些实力不强的低阶武者来说,他们最为渴望的便是有关于武道修行的机缘。
即便希望十分的渺茫,那些武者还是彻夜的守候在定军山上面,生怕错过了任何的机缘。
然而这定军山里面根本就没有栈的存在,这些武者只要不打算离开定军山,就只能在这荒山野林中风餐露宿。
所以有一些心思灵敏之辈,便在定军山的山脚下建立了一些简陋的酒肆,以此来解决这些低阶武者们的吃食问题。
周言现在身处的这家酒肆,便是定军山附近的几家酒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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