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看着近在咫尺的张念曦,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滚烫。他动了动喉结,一只手捏住张念曦的下巴,倾身吻了下去。他们不必担心周围有人看到——为了今天来看一场电影,江寒将整座电影院都包了下来,整个影院的工作人员只为他们两个人服务。偌大的放映厅里,不会有第三个人出现。张念曦面色绯红,浑身的骨头好像浸了烈酒,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更不要说把江寒推开,江寒的吻越来越深,一直到两个人都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放开。
但是仅仅一个吻,对于如饥似渴的江寒来说,是完全不够的。两个小时以后,张念曦在江寒的搀扶下出了放映厅。至于电影到底讲的什么,她一概不知道。上了车以后,张念曦回想起刚刚在影院,江寒干的好事,还是忍不住,咬了咬嫣红的下唇,道:“都怪你。”她现在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相比于张念曦的疲惫不堪,江寒倒是一副餍足的状态,趁着张念曦不防备,江寒低下头,吮了吮张念曦的耳垂:“还可以说话?看来我刚才还不算卖力,等一会儿回去……”张念曦脸顿时通红,她连忙求饶:“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了。”
“我还没有吃饱,”江寒勾起张念曦的下巴:“要是再说话,我就在这里办了你。”张念曦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张念曦欲哭无泪。
说到做到的江寒,果然在回家以后,让张念曦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在电影院那不过就是一碟开胃小菜而已!
张念曦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她摸了摸身边的被子,发现已经冰凉,江寒不知道去哪里了。分离的时间太久,一切都像梦一场,张念曦吓了一跳,连忙准备起身去找江寒,却见房门打开,江寒端着早餐走了进来。张念曦如释重负,一时又后怕道:“你去哪里了?”
“给你做了早餐,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你昨天晚上太辛苦了。”江寒道。提起昨天晚上,张念曦连忙低头看:只见她的睡衣都穿的好好的,身上也很舒适,完全没有粘腻的感觉,除了浑身酸痛以外,说不出别的不足。一定是昨天晚上她睡着以后,江寒抱着她去了浴室。
张念曦红着脸拿起刀叉,将餐桌上的煎蛋吃完,江寒一直坐在她身边,目光温柔,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大金毛。等到张念曦吃完以后,江寒直接把餐盘接过来放到一边,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再睡一会儿,好好休息。”
张念曦吃饭的时候眼皮就一直在打架,听了江寒的话,便乖顺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坠入了昏沉的梦境。最后,张念曦是被一阵翻书的声音吵醒的。
她坐起来,揉着眼睛问:“几点了?”“六点四十。”江寒放下手里的书。“我睡了一天一夜?”张念曦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你怎么能让我睡一天?”窗外传来了哗啦啦的雨声,张念曦干脆坐起来,靠在江寒的身边。
江寒帮张念曦掖了掖被角,道:“从中午就开始下雨,你饿不饿,让张妈送东西上来吃?”张念曦摇摇头,道:“我没有什么胃口,就这么靠着你吧——对了,最后一次竞标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了,说起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紧张。”虽然张成恩和张念曦大吵一架,但是一直没有提说要让张念曦暂时停止管理公司——毕竟整个张家现在也只有张念曦有这个能力,竞标又到了最后,张成恩才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做出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
“有我在。”江寒拍了拍张念曦的手背:“不用担心,对了,看看这个。”江寒递给了张念曦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张念曦好奇地问道,她打开文件夹,细细地看了几页,这才明白过来:“这是对我之前项目策划的改良?”张念曦继续往后翻:“还有提出的问题?难道你一整天都在做这个吗?”
“是从第一次竞标就开始做了。”江寒淡淡道。但是嘴角却有掩饰不住的笑容。张念曦瞠目结舌:江寒给她的这份资料,就像是学霸押题似的。张念曦如同吃了定心丸:“有了这个,虽然不敢说十拿九稳,但是我一大半的心都放下来了,至于剩下的,就要看我的造化了。”
“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张氏,周氏还有江氏三家公司,”江寒转过脸看着张念曦,表情有些严肃:“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张念曦把文件放到另一边,想了想道:“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张氏一直苟延残喘,勉强运作。也或者,就连这样都支撑不下去,稍微经营不善就会倒闭。到那样一来,张氏的员工应该怎么办呢?反正无论怎么想,都是不如人意。但是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我要是有时间想这些,不如思考怎么样做,才能让自己有更大的胜算。”她从来都不是怨天尤人的人,只要有一线机会,她都会抓住不放开。
窗外雨声忽然变得很大,又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张念曦起身,打开了窗户的缝隙,让带着泥土香气的空气涌进房间。她背对着江寒,当然也没有看到江寒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复杂的表情。
此后的几天,张念曦一直在为了竞标做努力,熬夜熬得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江寒知道心里着急,所以从来不开口相劝,只是张念曦熬夜到什么时候,他就陪在她身边什么时候。被张念曦戏谑为“田螺姑娘”,他也毫不介意。
最令人欣慰的是,应该知道竞标即将开始,所以张成恩和张念曦都没有来骚扰,倒是让张念曦亲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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