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漓抱着问仙一路跟随金色的粉尘来到了酒店后面的花园内,这些如同小精灵一般的粉尘最后停留在了一处凉亭外。
秦漓眼眸一暗,扬手收回粉尘慢慢上前,沉吟道,“据我爹说,葛青道人的尸体就是在花园里被发现的,想必就是这里了。”
问仙闻言好奇的从她怀中飞出来化为人形,四处查看一番,却没有任何发现。
他敛起眉头,困惑不解道,“你发现这里有什么异常了吗?”
秦漓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凉亭,眼眸越发冷冽起来,“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这是什么意思?你有发现了?”
秦漓慢慢走到凉亭中央,环视一圈后,她眯了眯眼,道,“这里被人抹消过痕迹,对方行事似乎非常谨慎,不想让任何人发现他曾经来过这里。”
“只是就结果看来,他似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呢,对方越是刻意想要抹消自己的痕迹,他的可疑性就越大。”
秦漓说着俯下身,手指轻轻抚上凉亭的一处台阶,问仙下意识的看过去,竟发现秦漓的指腹下有一道金色的痕迹。
“这是?!”问仙微微睁大眼,神色惊讶道,“这是你刚刚那个法术捕捉到的对方的痕迹吗?”
秦漓沉着脸轻轻点头,感受着指尖处清晰传来的熟悉的感觉,她的脸色越发讳莫如深。
将指尖的痕迹彻底抹去,秦漓起身面无表情道,“看来我想的没错,葛青道人并非是病死的,而是被某人杀害了。”
“会是你之前在街上遇到的那个男人吗?”
“不好说,我们的证据太少,现在这些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而已。”秦漓摇摇头,话音一转,忽然道,“不过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
问仙满头雾水,“谁?”
秦漓没有说话,只是神秘一笑。
问仙,“……”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刚背脊莫名有点发凉。
等见到秦漓说的那个人的时候,问仙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了。
看着裴诗衣灼灼盯着自己的火热目光,问仙惊悚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就想跑。
秦漓笑眯眯的拉住他,打趣道,“小仙仙,别跑啊,好歹对方也是对你一见钟情的妹子,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心动?”
看秦漓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问仙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就跟有一根鱼刺卡在喉咙中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一样,憋闷的厉害。
可他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得顶着一张面瘫脸,闷闷道,“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你知道吗?”
秦漓惊讶的挑眉看他,笑道,“你这话是跟谁学的?”
问仙淡淡瞥她一眼,“我跟谁学的你心里没数?”
秦漓,“……”
怪她喽?
( ̄▽ ̄)~*
裴诗衣看着两人当她不存在一样“打情骂俏”,眼皮重重一跳,咬牙道,“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到底要干嘛?让我看你们秀秀秀吗?”
秦漓一脸严肃,“是的,没错。”
裴诗衣:???
蛇精病啊!
(▼皿▼#)
问仙眼眸一动,哪怕知道秦漓是在开玩笑,可不知为何,他竟然会感到有一丝丝的……开心?
他敛起眉头,被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情搞的很是烦躁,干脆变回了原形躺到秦漓怀中,一言不发。
裴诗衣意味深长的看了问仙一眼,饶有兴趣的笑了笑,也不戳破,只是又转眼看向秦漓,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道,“你这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来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秦漓闻言眼眸一沉,也同样认真起来,“你知道段洵这个人吗?”
“段洵?”裴诗衣蹙起眉头,沉思一瞬,困惑道,“你怎么想起来问他了?”
秦漓,“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裴诗衣摇摇头,又恢复了之前慵懒的模样,“没什么,叫段洵的人很多,但是我觉得你要问的,应该就是千年前失踪的那位。”
“失踪?”秦漓眼底划过一抹若有所思,缓缓道,“少阁主,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裴诗衣妩媚一笑,用衣袖捂住唇角,轻启红唇道,“原本按照摘星阁的规矩,我是不能告诉你的,不过段洵的事倒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是因为年代久远了些,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
她说着,随意坐到软榻上,一手撑着头,一腿搭到另一腿上,看向秦漓的眼眸越发充满深意,“我虽然不知道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询问有关他的事,不过剑主向来不做没有理由的事,所以……告诉你倒也无妨。”
“段洵原是千年前荒嵊国的一名皇子,因为厌倦了皇位的斗争和皇宫中的阴暗腐朽,主动请缨前往偏僻的边境驻军。”
“那个年代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各国纷争不断,而在当时,和荒嵊国开战的,便是有战神裘之路坐镇的龙乾国。”
“你说裘之路?”秦漓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裴诗衣轻轻点头,意味深长的看向秦漓,“你我都知道裘之路现在是何身份,不过在千年之前,他确实是一代名将,四国之内,无人不知他战神的名号。”
“如果说裘之路是四国的战神,那么段洵便是荒嵊国的战神,两人交战长达数十年之久,直到裘之路战死沙场为止。”
“因为裘之路的突然死亡,荒嵊国战况接连得利,段洵更似疯了一样一路杀至龙乾国国都,在当时可谓是名声大噪,不过后来不知为何,他并没有踏平龙乾国,而是选择和龙乾国的国主签下了停战协议。”
“只是这纸停战协议是他以皇子的身份擅自做主签下的,此事传到荒嵊国时国主勃然大怒,下令剥夺了段洵的一切特权,包括他的身份地位,勒令他从边境回到国都。”
“段洵虽是荒嵊国的英雄,回到国都的日子却并不好过,他处处被皇室和权贵针对,卸甲归乡不久后便失踪了,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见过他的踪迹,荒嵊国的正史也只说他已经长眠于世。”
裴诗衣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妩媚一笑,满是深意道,“这便是关于段洵世人所知道的全部信息,不过……我倒是还知道一些旁的有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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