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仙看着秦漓满头雾水的模样,心中很是憋闷,偏偏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她的剑,她是他的主人,一把剑喜欢自己的主人,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若是仅仅只是这样的话……仅仅只是这样的话,他又总觉得不甘心,甚是烦闷。
问仙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理所然来,烦躁的揉了揉头,干脆又变回了原形,跑到剑鞘离去,不在说话。
秦漓看着飘在半空中自闭的某剑,慢慢眨了眨眼,困惑的看向自家小徒弟,“你问仙大哥这是怎么了?大姨夫来了吗?”
鹤清归不是很理解大姨夫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疑似问仙大姨夫的剑来,他小脸一皱,沉思一瞬,便愉悦的决定顺着自己师尊的意思来。
于是小孩小脸一扬,灿烂的笑道,“应该是了,大哥可能是大姨夫来了。”
秦漓瞬间了然,松了口气,笑道,“我就说嘛,他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问仙,“……”
呵、呵!
气死他算了!反正也只有他一个人当回事,一个人在纠结!
秦漓就是一个大混蛋!他再也不要理她了!
嘤,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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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漓抱着疑似因为来了大姨夫所以在自闭的问仙,一手拉起小孩,叹了口气,道,“徒弟啊,你有钱吗?”
鹤清归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道,“我的钱一般都是雪姐姐在管的。”
秦漓闻言眼皮重重一跳,“可是你雪姐姐现在还在休养。”
鹤清归一听这话,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浑身一僵,迷茫的大眼睛迅速充满了水雾,湿漉漉的跟只小鹿一样,委屈巴巴的看着秦漓,“师尊,那我好像就没有钱了。”
秦漓,“……”
这一幕真是似曾相识啊。
呵,人生。
她头疼的拖家带口游荡在大街之上,正寻思着晚上从哪弄些钱来住店,目光一督,便看到了一家店。
嗯……准确来说,是一家赌坊。
看着店家门前那个大大的“赌”字,秦漓眼眸猛地一亮,兴奋的搓手手,神秘一笑,道,“徒弟,为师今天教你些好玩的东西。”
鹤清归闻言,小小的脸上充满了大大的迷茫。
“可是师尊,你去的那里是赌坊……”
“我知道,为师今天就要教给你行走江湖出门在外的必备神技。”
小孩瞬间就兴奋了起来,看秦漓这么神秘,也不由严肃起来,板着脸问,“师尊,是什么神技。”
秦漓随口一答,“啊,就是出老千啊。”
鹤清归,“……”
???
出……出老千??!
师尊你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说这种话真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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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漓也意识到这样直接说出来似乎不太好,她咳嗽一声,满脸严肃道,“徒弟,这你就不懂了,出老千也是一门技术活,自人类诞生以来,它便开始存在,已经流传了上千年之久,可以说是人类娱乐活动中一项集脑力和手速于一体的高难度专业性极强的娱乐项目,如此高深莫测出神入化的技能,我想我们还是有必要传承下来的,徒弟,为师掌握这项技术已经多年,现在,也是时候传授给你了。”
鹤清归,“……”
说……说的好复杂好有道理的样子!
Σ(っ°Д°;)っ
看着某小孩一副被唬住的模样,问仙小声比比,“说了半天,不还是出老千吗。”
秦漓斜眼看过去,“就你话多,你不是自闭呢吗。”
问仙,“……”
你瞅瞅,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老爹你快来管管你闺女,在不管她,她就要上天了!
秦漓端起脸,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加上她一身天元宗的白色道服,人长的也清秀伶俐,看上去就是个心性单纯耿直(?)的正道之士,门口的护卫看到她,顿时轻笑出声,打趣道,“仙长可是走错路了?我们这里是赌坊,可不是仙人这样的人该来的地方。”
秦漓不服气的鼓起脸,一副懵懂无知,初出茅庐的嚣张小毛孩模样,不悦道,“可是赌坊有规定修仙之人不能进入吗?”
那魁梧大汉一时被问住了,愣了一下,挠了挠头,道,“这……这倒还真是没有明文规定。”
“那不就得了,你快放我进去,晚会儿就要被我师尊发现了!”秦漓兴奋的双眼都亮了起来,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活像是只要进去挨宰的小肥羊。
护卫看她气度不凡,又是个修仙之人,也没多想,权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弟子,顿时暗暗一笑,心道这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这送到面前的肥羊,哪有不宰一顿的道理?
护卫索性也不再阻拦她,将她放了进去,又独自站到门口,看着秦漓远去的身影,嗤笑一声,喃喃自语道,“今儿还真是个开门营业的好日子,这都是第二只抢着要被宰的肥羊了……”
……
秦漓进了赌坊内部以后,脸上的表情虽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看到什么都是又惊奇又兴奋的,但脚下却是熟门熟路的径直走到了一处摇骰子的地儿,周围买大买小的吆喝声不绝于耳,秦漓眼眸微眯,扫视了一圈以后,最终缓缓走到了其中一处桌子前。
那桌前围着的人最是多,声音也最是喧闹,秦漓好奇的带着鹤清归钻过人群,目光轻轻一瞥,看到桌前一抹清冷肃穆的身影后,她眼中划过一抹惊诧。
鹤清归也看到了那名正皱着眉,犹豫不决准备下注的黑衣男子,只见那男子身形修长清瘦,虽然尚且年轻,但一直绷着的脸却令他稍显老成严峻了些,自男子周身散发的气息也是极为危险压抑的,光是站到他的周围,鹤清归就感到一阵寒栗紧张,浑身上下满是不自在。
他的视线轻轻落到男子放到桌上的双剑时,更是觉得一股寒意自四肢百骸窜起,鹤清归打了一个哆嗦,害怕的拉住秦漓的衣角,小声道,“师尊,这个人好可怕,我们要不要换一张桌子?”
秦漓闻言唇角勾起一抹饶有兴趣的笑意,她慢步坐到男子对面,看着对面那人惊诧的目光,秦漓双手环胸,笑道,“不,我们就跟他来比试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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