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找到了!”
高狸兴奋的喊道,她立刻把面前的视频定格,趴在一边的孙维和张鼓元还在睡觉。李然睡眠浅,醒了,木木的看着她。
高狸终于在不眠不休了一夜中,找到了龚易的身影。
“快过来。”高狸招呼李然来到身边,李然勉强睁开眼,他慢慢的来到高狸身旁,俯下身时,闻到她身上的馨香,不觉眼神别样。
“就是这里,龚易应该是从水木清华这条路一直往前面走,然后来到了这里,他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高狸指着画面定格的地方,李然顿了顿,上面写着浅江栈,应该就是一个吃饭喝酒的地方。
这就符合龚易胃里的食物,既然他胃里的东西是西红柿鸡蛋,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停留?这里离警校不远,走三十分钟就到了。
但是监控能拍到的只有这么一个视频,而且还只是一个模糊的侧脸和正面。
“浅江栈你去过吗?”
高狸问。李然低垂着眼,正好和她对视,他双手包围着高狸,这样的姿势,颇有些暧昧。高狸在发觉她脸有些烫外,然后不自然的别开了脸。
李然见状,挪开了视线,“待会咱们就去,你去通知张鼓元和司徒静,我有预感,浅江栈里会找到一些东西。”
高狸刚要说什么,张鼓元一把推开要案组的门,他气喘吁吁的手指外面,朝李然和高狸,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李、李明在外面!”
谢斌原本在熟睡,不知道是被门给弄醒还是被张鼓元的声音给吵醒。他冷不丁的站起身,搓了搓眼睛,厉声道,“真的?”
“对啊,他就在外面,好像昏死过去了,身上全是伤痕。”
张鼓元看到谢斌疾步走过来,他立刻跟上去,边跑边说,“我怀疑是有人把他放在这里的,不可能是他自己过来的。”
谢斌眼神凌厉,他立刻就想起了昨天小王说的话,他原本是不信的,但是现在,不得不信了。可是小王为什么要把李明放在门口,李天难道不知道吗?还是说,这就是他们的一个阴谋?
谢斌和张鼓元到达门口时,门外已经有了一些围观群众,他们围着李明都在窃窃私语,在看到有穿着警服的人来,他们立刻往后挪了一步,但是仍旧没有停止私语。
李然和高狸随后赶到,李然拨开人群,率先来到浑身青紫的李明面前,沉着的探了探他的鼻息。
“赶紧让人抬进去,只是昏迷而已。”
李然冷然的扭头,谢斌和张鼓元对了一下视线,他俩合力把李明给抬了进去,剩下高狸和李然在面对那些叽叽喳喳的围观群众。
高狸清咳一声,她挥挥手,“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这警察局门口都有人敢放尸体,这世道真是一点都不太平了。”
其中一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太太戴着老花镜,朝身后她那些小伙伴们啧啧称奇。
李然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那位老太太的身上,他冷冰冰的来到她的面前。
“并没有死,请你停止谣言,如果因为你的传言,让更多的合江市老百姓陷入恐慌之中,你将会被处以七天以上十五天以下的行政处罚。”
高狸在心里哀嚎一声,她立刻把李然拉了过去,朝那位老太太道歉,老太太被唬懵了,僵着身子不时的回头看看自己的姐妹。
高狸好不容易把围观群众给带走,她回来,看到李然仍站在门口,无奈之余,她来到他的面前,“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这是给她一个警惕。”
“你就没想过后果吗?”高狸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说他低情商,但是那个老太太的确被唬住了,但是说他情商高,万一那个老太太并不怕,肆意传播,再扣上一个威胁的名号,就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放心吧,我自由分寸。”
李然轻飘飘的吐出这几个字,然后潇洒的转身进去。高狸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随即也跟了进去。
李明已经好多了,起码在李然进来时,他已经幽幽转醒。
看着围在他面前的一圈人,他忍不住干呕起来,司徒静立刻把垃圾桶放在他的面前,李明痛苦的开始干呕。
红色的血水在垃圾桶里肆意绽放。
司徒静和高狸惊愕的捂住口鼻,她俩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然而李然挡在了高狸的面前,他靠近垃圾桶,眼神一眯。
然后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李明,“这是鸡血?”
“鸡血?!”
“嗯。”李明脸色苍白,虽然他的脸上有一条刀疤,神色很虚弱。
高狸和司徒静浑身哆嗦了一下,高狸想了一会,她问,“不会是李天让你喝的吧?”
李明脸色更加苍白了,他看了一眼高狸,随即低下了头。
“刘子嘉呢?”
见李明不想说,李然也没有再多问,他神色淡漠的回答,“在家。”
“我想见见他。”
李明立刻说道。高狸看了一眼李然,李然顿了顿,看向高狸,随即道,“你和谢队长带他去。”
谢斌从办公室出来,他听到李然说的话,便带着李明一块离开。高狸顿了顿,她皱着眉头,来到李然的身旁。
李然微眯双眼,“还有什么事?”
高狸眼神暗淡,她缓缓摇头,司徒静在一旁叽叽喳喳道,“那我呢那我呢!我也想跟着一块去。”
“你给我打下手。”
李然冷淡的回应道,说完就进去了。
司徒静皱眉,她看了一眼高狸,又看着李然离开的背影,神色莫名。
高狸低垂着眸子,有些失落,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失落,总之她现在有些难受。
而就在这时,张鼓元带着一个人进来。
是陈星宇。
“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龚易。”
司徒静撇撇嘴,她本来就是一个爱冒险的人,想出去看看大世界。然而李然法医总是让她来打下手,她的志气可不止在打下手上。
陈星宇神色紧张,他跟在司徒静的身后,呼吸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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