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司徒静抱着高狸的一只胳膊问道,高狸若有所思的样子。“后来就从身边的人开始排查,先排查和他有矛盾的人,锁定了几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犯罪嫌疑人,后来又慢慢调查,最后锁定了一个叫范成新的人。”
孙维喝了一口酒,继续给他们讲故事。“那个人和死者是上下级关系,范成新是个乡下来打工的人,总被死者瞧不起,而且死者也是个不怎么受人待见的人,结怨挺多的,死之前还因为一些小事打过范成新。
这样杀人动机成立了,还有时间作案,最后调查的结果发现死者是被皮带勒死的,刚好和范成新的一条皮带一模一样的,然后范成新也就认罪了。再没多说什么,这个案子也就结案了。”
“那周队是怎么发现你的呢?”听了一大通,发现这事和孙维没什么关系,他一个画画的能起什么作用。“我当时把作案工具画出来了。”孙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其他人听见以后,赞叹和笑声并存。
高狸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李然发现了她的不对。“怎么了?”他还以为是高狸有什么不舒服的。“这个案子我听过类似的。”
众人的视线又从孙维的身上转移到高狸。“这个案子应该是几年前了,还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听说的,大概五六年,我爸经手的案子。”
谢斌点了点头,高局长在走上这个位置之前也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刑警,立过二等功,而且不止一次,多少次出入枪林弹雨和死亡擦肩。要案组筹备的时候,谢斌有幸在周建的引荐下见过高局一面,刑警的风范还没落下,眼神凌厉,让谢斌很有压力。
“我是事后看到官方通报,才知道这件事,回去查案宗应该也都查得出来。也是在自己家里被人谋杀,凶手用刀子捅进了死者的心脏,刀子就在死者旁边,连凶器都不用验证了。发现死者的时候,死者就在自己的浴缸里,被水泡得尸体有点肿大,法医不太能辨认出来具体的死亡时间,所以犯罪嫌疑人的排查范围很大。
这个死者也是个小老板,有点积蓄,还对公司里面的一些姑娘不太礼貌,平时做事也挺苛刻的,底下人没有对他没意见的。最后排查出来的一个结果是他的女员工,受过他的性侵害,所以怀恨在心。“
“一个男人能反抗不过女人?现场还是没什么斗争的痕迹吗?”高狸摇摇头,“一点没有,反正后来那个女人交代是给先下了*,然后下的手,反正她自己都认罪了,最后也就结案了。”
李然的眉头皱了起来,听高狸的意思,这个案子还有隐情。刚想继续问下去,谢斌也开口了。“这样的案子不少,虽然不能分成一类,但是相似点都很多。首先、现场都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看上去是熟人作案。
其次、受害者都是一些社会上的毒瘤,为富不仁的人,杀了他们还有些替天行道的感觉。最后,凶手的收尾工作做得非常干净利落,但也绝对不是毫无漏洞,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作案手法,就像这次……“
李然马上反应过来,“鹰眼”。众人被带回了上一个案子里,如果不是李然提到这件事,其他人根本没想到这个可能。“这些案子需不需要再翻查一遍?”张鼓元即使喝多了,面对工作的时候还是表现出了一个该有的专业样子。
“翻查这些东西没有一个固定的时间开头,你说我们是从十年前开查,还是二十年前,还是前几个月?总不能追溯到最早的一个吧。”
“而且只有这两件,说不定压根就是我们想多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怎么也没个结果。前一个案子的影响和隐患还在,要案组的每个人都笼罩在事情没有完全结束的阴影之下,这时候想到什么都是可能的。
“今天就好好地休息一下,等明天上班再捋个思路出来,休息时间不谈工作。”谢斌的一句话,让众人又回到了轻松的氛围里。只有李然还在想“鹰眼”的事情,表情凝重。
“李然,李然!”孙维的几声叫喊把李然拉到了现实生活中来。“说说你吧,聊聊你的大学生活?”
“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正常上课,平常和大家一起工作,剩下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谢斌咂了咂舌,“你说说你的朋友吧。”
朋友,这个词很少出现在李然的生活里。他从小就是个孤僻的孩子,喜欢独来独往,别人都在一起玩的时候,他更喜欢自己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书。久而久之,其他人也就不会再去叫他一起玩。
“我的朋友……”李然迅速地在脑海里搜索,却没有发现合适的人。场面一下子就冷了起来,“算了,说说你的室友吧。住寝室这么久了,一定会有室友的。”高狸替李然解围道,看样子就知道李然是个冷情的人,说到朋友的话题总会有些伤害。
“我室友也没什么好说的,平常在寝室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能见到一面,通常我一回去,他们就已经睡着了,灯都没开,谁是谁都分不出来,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李然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很想跳过这个话题,越是这样,其他人对他八卦的心思就越盛。“你们不一起上课吗?你们有没有什么变态的体能训练?大学生活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能有说不出来的呢?”
张鼓元最不喜欢这样吞吞吐吐的说话风格,就像挤牙膏一样。他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平常对待周围的人也是如此,很少有足够的耐心等他们适应环境,所以林淼淼这样腼腆的人和张鼓元并不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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