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现在连这种三流弟子也收?”闻听此言,唐佰冲心中一惊,此人何时来的自己全然不知,
“是哪个嫌命长的敢对我如此说话。”唐佰冲将赵葱身旁那人打量了一番,斗笠遮面,身着胡服,腰带束身,背上背着一把刀,一副寻常江湖人士的打扮。
“说不定,是你的命太长了。”说完猛地将斗笠以甩手镖的方式掷向唐佰冲。越普通的人,越深藏不露的道理,唐佰冲还是懂的。唐佰冲早就有所防备,微微躬身将斗笠避过,一掌朝着此人拍了过去,那人毅然重掌相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二人各退后一步,僵持下来。
这时唐佰冲终于有机会看清此人斗笠下的面容,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斗笠下竟然是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容,而他竟然是霸刀。
“我的好徒弟,竟然是你。”
“许久不见了师傅。”二人虽同在秦国效力,但像如今这般面对面交谈,还是近些年来的第一次。
“这些年你的名头倒是越来越响了。” 唐佰冲与他像没事人一般唠着家常。
“虚名罢了,不过比师傅强点。”
“好大的口气,老夫今天便来清理门户。”
“就凭你?念在你我师徒一场,我劝你还是回去养老吧。”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
“此处太过狭隘,随我来吧。”霸刀施展轻功如离弦之箭那般激射而出,朝着邯郸城外飞了出去。唐佰冲施展轻身功夫跟在他的后面。诺大的城墙如同虚设一般,二人转瞬即过。守城士兵只觉身旁疾风略过,殊不知是两人轻功所致。
二人在一处空旷之地停了下来,二人凝神对峙。
“老夫就见识一下,你这些年来的本事。”先沉不住气的是唐佰冲。
“用命来见识吧。”面对曾经的师傅,霸刀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眼中杀气尽显。霸刀为何如此呢,原来龙超在暗唐中学艺之时,众位弟子不知其本名,由于其武功高超,性格孤僻,皆以大师兄相称。名尊实贬,许多人对龙超都有所疏远。唯有掌门唐佰冲一人知晓其名讳。霸刀担心唐佰冲已知晓其龙脉中人的身份,事虽不大,却可能为他查找凶手之时增加变数。为今之计,唯有杀掉唐佰冲以绝后患,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哼。”一柄剑从唐佰冲腰间激射而出,来到了他的手掌心上。剑身修长,呈银白色。剑身上散发着一股股凛冽无比的寒气,似要将周围的一切全部冰封。
“冰魄剑?”冰魄是天生地长的灵物,由千年寒冰中的灵气汇聚而成。是铸造师眼中极好的铸兵材料。此剑为铸剑大师所铸,剑身冰寒无伦,锋锐难当。
“现在求饶还来得及,我不想弄脏了我的冰魄。”霸刀拔出了自己的残月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残月刀身呈现黑色,隐隐透出红光。
“你这刀却也不是凡品呢。”唐佰冲不无赞叹的说道。
“念在您当年教过我功夫的份上,我让您三招,就当还了你教我功夫的恩情。”
“我会让你为自己的托大,付出代价!” 冰魄横挥,嗤的一声轻响,一招“电光幻剑。”犹如闪电一般耀人耳目。霸刀冷哼一声,似是对这花里胡哨的剑招,极为不屑。双眼并未被这些炫目的电光迷惑,手臂横抬,将残月横在脖颈间,挡下了冰魄。这时,一声冷笑传进了霸刀的耳中,残月刀上传来阵阵寒意,令霸刀心中一惊。果不其然,一股冰寒的元气自冰魄而上,眨眼间便将霸刀冰封起来。
看着眼前的冰雕,唐佰冲放声大笑:“竟连我一招都接不住,还如此大言不惭,当真可笑,可笑啊。”不多时,唐佰冲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笑声正酣,轻微的破碎之声传进了唐佰冲的耳中,唐佰冲循声而望,冰雕裂痕越来越多,碎裂之声越来越大。顿时惊讶不已,不多时冰雕碎成了一堆渣,落在了地上。
“你好像有些小看我了。”嘲讽的语气,轻蔑的表情令唐佰冲又气又惊。刚刚虽有些出其不意,却也耗费了大量的元气,可没想到这都困不住霸刀。
“还有两招。”这一刻,唐佰冲神色凝重,开始认真起来。察觉出霸刀气势上的变化,霸刀丝毫不敢大意,一招“抱元守一”将周身护住,等待着唐佰冲的下一招。孰料,唐佰冲竟丝毫不顾忌他武学宗师的身份,滚在地上施展出“滚地堂剑法”削向霸刀双足。错愕间,寒气已逼近霸刀环跳穴。霸刀急忙挥刀格挡,不曾想剑势并未去尽,反而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霸刀的神阙穴。霸刀虽然惊讶唐佰冲用剑角度之刁钻,却不及多想手腕一翻,刀挡在了巨阙穴之前。冰魄剑一触即分,剑身上的元气幻化成十几股剑气,从不同方向朝着霸刀激射而出。霸刀将残月挥舞的密不透风,接下了这十几股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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