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说暗话,从你进门那一刻起我想你就知道我这种状态是怎么回事了吧!”
肥犬开门见山的把一些话拿到了台面上来说,四姨也是震惊了一下,然后目露疑光的看着肥犬。
“这些年来,我能够在大西街这一块活下来,靠的不是自己这一院子的狗,而是我这张脸。今天你们来了,我也不妨和你吐一吐这些牢骚。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你若是真心过来与我探讨心得,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若是想借个地儿立足,那么我也不好拦着,只是,这就还得各凭本事了。”
肥犬气势陡然乍起,与四姨的岿然不动形成了一股气压,把他们五姐妹的气势都给盖了过去!
若不是四姨本身就在白若溪那里得了好处,将这只脚成功的迈进了战将级,今天说不准还真的就要被肥犬压得喘不过气来。
花姐儿和幺幺儿自然也是不甘落后,大战师巅峰的气息出现,两个人勉力抵挡住了从四姨哪里流露出来的残余气势,至于少阴和蛇蝎美人那儿却是极为难挨。
她们两个人比肥犬这战将巅峰差了不只是一个大境界,虽然同样也算是大战师级别里面不弱于人的那一种,终究还是弱了一筹。
“肥犬老哥这是干什么?难不成是不乐意交流交流心得,而是替我们选定了第二条路吗?”
四姨风轻云淡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品着茶,这样的态度倒是让肥犬颇为意外。
这待厅外面养狗院的人早已经屏息以待,只等里面打起来就冲进去,谁知道半晌没了动静。
“妹子看来也是一个不落俗套的人,这件事情是哥哥对不住人,哥哥先干为敬!”
肥犬端起一杯茶喝入肚,然后继续坐下来。这样的肥犬大有一吐为快的架势。
“我这一生,被人盯上过无数回,想杀我的大西街那些人多着呢!你们来了,巧的是我那老伙计嗅到了。我不敢怠慢,却也是不得不设了两般法子,我贪财,也怕死!像我这种人,要是不谨慎一些,只怕早就死了!混迹在混乱星域几十年,妹子还请见谅!”
肥犬这哭笑不得的模样虽然狰狞,却又让四姨颇为无奈。
碰上了肥犬这样的人,他们打不过,也不可能打得过!即便是大西街和走马岭的大当家的都出手也不过是无功而返那种。
若是白若溪在这里倒还有可能让他伏首,但就她们这些人,再修炼个几年还不知道能不能办得到!
“老哥这法子还是太凶险了,我回去思考思考,过几天再来拜访拜访老哥也该了解,您这法子有多极端,这是早就把命交给了别人啊!想要拿回来,难难难!”
四姨摇摇头,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颤巍巍。
喝完一口茶,四姨当即带着四个姐妹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了。
看着五姐妹离开了,肥犬笑着的脸也是合上了嘴,只是那笑意分明藏不住,不同的是那笑意之中藏着的绝不只是庆幸。
“师父,这些人?”
一个徒弟阴沉的走到肥犬身后,他目光斜瞥向离去的五姐妹,分外不解。
换作某些人,他们师父可是早就动手了,为何今日却是放任他们离去了!
“惹不起就不去惹,你们都还要锻炼锻炼!这些人来者不善,他们只是来了这几个人就足以和我们这一院子里的人还有狗拼个不高不低,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放他们走?待得过几日,你且看吧,这一块地方又该乱起来了!”
肥犬气势骤然归于平静,收敛了锋芒,留给身后弟子的背影被拖得老长老长。
他走向后院,心绪难安。
“是啊,都已经把命交出去了,想要再拿回来得多难啊!可是,这法子,她似乎知道,我该去见她第二面吗?”
肥犬自言自语的进了后院,那里,一只老态龙钟的黄狗趴在院子里,看到肥犬进来了,这才慢慢挪动着已经孱弱的身子站起来。
“她们走了?”
老黄狗走到肥犬身边坐下,竟然吐出了人言。
“嗯,走了。”
肥犬神情恍惚,即使笑意依然,但是那颗心早已经走远。
“看得出来,她们不只是实力需要忌惮,连你的心思都还探了底,看来我这只老家伙的鼻子这么多年还是没老。”
说完,老黄狗重重的咳嗽了两下,倒是把肥犬放飞天外的心思拉了回来。
“我的秘密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东西,只是第一眼就看出来我动用了禁术:信仰之名的人实在是有点让我不敢妄动。老黄,你说,他们真的知道我这法子的解决方式吗?我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成功,他们来了,可我这心里更没底了。”
肥犬叹着气,低下了一直微笑着的头颅。
“不好说,我只知道,小马帮的人现在都已经死了,包括坐镇小马帮的两个战将级的人都死了。他们的伙伴很强,最强的那一个那一日我也只是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我曾经远远观战过雅迪斯女帝大战时嗅到过的差不多的气息!她们,来历不小!”
老黄说一段话就要咳嗽很久,年迈的他现在也就只能够在这个后院子里苟且偷生了。
“怪不得你不让我动手,原来还有这一重缘由。看来,大西街那些人都要凉了,我还是顾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吧!实在不得已,那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老伙计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肥犬心情很复杂,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里乱起来,偏偏混乱之域最常见的就是乱起来。
“该来的总会来!之前十几年乱的都是其他区域,这一次,终于还是轮到了我们这里,就看我们这里是不是也有可能再出一个雅迪斯了!”
没错,当年的雅迪斯就是从这一片区域一直杀到了混乱之域声名赫赫。
而老黄年幼之时也曾见识过女帝的风姿,自此难忘。后来更是跟着肥犬走到了今天。有些记忆,早就印在了他的脑子里,忘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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