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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旧债
    我是坐魏大肚的车回的市区。
    我和顾铭易约好明天在他的咖啡馆见面。我有些事情还想问他。
    路上,魏大肚贱兮兮地上下打量着我。
    “小官人,看不出来,有一手啊!”
    我一愣,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刚刚,你边上那姑娘是大明星吧。”
    她如今的确是大明星。
    我点点头。
    “刚刚,人家姑娘可是主动给你留了手机号。你就没什么想法?”
    我似乎明白了魏大肚的意思。
    他并不知道她是我前女友。
    我摇摇头,没说话。
    想法自然是有的。
    但是如今,
    一来,身份差距大,
    二来,三年前算计我的人还没有找到,我怕牵连她。
    回到出租屋,我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操使雷法,实在是把我累得不行。
    一觉睡到天亮,还是她打电话把我吵醒了。
    “好些了吗?”她问。
    “嗯。”我答。
    “我要拍戏了,挂了。”她说。
    “嗯。”我又答。
    这就是我俩通话的全部内容。
    挂了她的电话,我就起床了,洗漱一下,就去找顾铭易了。
    我推开易铭咖啡馆的门。
    店里依旧没什么人。
    顾铭易已经来了,正坐在角落里喝咖啡。
    我走到他面前坐下。
    他向服务员招招手,对我说随便点,他请。
    我还是要了一杯我最熟悉的,也是他店里最便宜的美式咖啡。
    很快,服务员就把咖啡送来了。
    我喝了一口,问顾铭易买朱砂的钱是谁付的。
    顾铭易说是剧组出的钱。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郝制片最后竟然良心发现了。
    “徐小姐说剧组不出这笔钱,她就不参加后期宣传。”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顾铭易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顿了顿,他又说:
    “徐小姐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对她。”
    我还是没说什么,装模作样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赶紧转移话题。
    我给顾铭易讲了一下省博被抢的案子,告诉他许远辉就是在他的咖啡馆拿到的役尸符。
    我给他看了役尸符的照片,问他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或者知道什么可疑的事情。
    顾铭易拿着役尸符的照片,盯着上面的碧眼黄日,看了很久。
    最后,他还是摇摇头。
    “没有。”他说。
    “真没有?”我问。
    他看了我一眼,说:“真没有!不信,你可以去看监控。”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顾铭易坐在那儿,扭过头,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行人。
    这一刻,他好像脱离了我们这个现实世界。
    他好像也很享受这种脱离。
    “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我看着他,问道。
    “什么?”他重新转过头,看着我。
    “比如,我什么时候有空。”我说。
    “斗不过,暂时不摆了。”他说。
    我笑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坦诚。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找我摆生死坛吗?”我问。
    他原本平静的双眼,突然射出两道骇人的寒芒。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才说:
    “你还记得首都的天一堂吗?”
    天一堂?
    我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好像真没有什么印象。
    我摇摇头。
    见我摇头,顾铭易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
    “呵——!”他嗤笑一声,说:
    “是啊,你怎么会记得?你是谁啊?玄门百年天才第一!三老之下第一人!你怎么会记得一个小小的天一堂。
    你在首都四年,大小摆坛百余场,未尝一败!
    你怎么会记得你的手下败将——一个小小的天一堂。”
    看着这么激动的顾铭易,我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久,我才和他说:“对不起。”
    “砰”的一声,顾铭易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我师父死了!
    他自杀了!
    他勤勤恳恳几十年,研究玄门法术一辈子。
    他到死都不能接受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手里。
    他死不瞑目!”
    咖啡馆的服务员很诧异地看着他们老板,似乎是第一次见他们老板发这么大的火,但是碍于老板的威严,并不敢过来。
    听了顾铭易的话,我一时也有点不能接受。
    七年前,我刚开始在首都摆坛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名气,的确有些玄门老前辈,因为不能接受败在我这么一个小青年手里,退隐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过有自杀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
    我相信顾铭易不会骗我,他也没必要骗我。
    我沉默了。
    摆坛,前面说过,就是用别人的名声换我的名声。
    刚刚,我不记得天一堂。
    现在,顾铭易说了,我还是不记得。
    可见,顾铭易的师父攒了一辈子的名声,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
    他只是我成名路上的一块砖,多他这一块,不多,少他这一块,不少。
    无足轻重。
    我当初完全没有必要摆这个坛。
    我很愧疚。
    过了很久,我对顾铭易说:
    “你准备好了,就找我,无论什么时候!”
    顾铭易看了我一眼,又重新扭过头,平静地看着窗外。
    从顾铭易的咖啡馆出来,我看了看手里的u盘,里面全是咖啡馆的监控视频。
    我掏出手机,打算给魏大肚打电话。
    专业的事,还是需要专业的人。
    我听说,厉害的警察仅凭监控视频,就可以一眼看出一堆人里哪些没犯事,哪些犯事了。
    我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没想到,我刚拿出手机,我还没有打给魏大肚,他就给我打过来了。
    他问我有空吗?
    我问他有事吗?
    他说四象局下面的东西挖出来了,是个古墓,没啥值钱的文物,不过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东西,需要我看看。
    我答应了。
    他让我直接去省博馆。
    我坐公交到了省博物馆。
    我到的时候,早就有工作人员等在了博物馆门口。
    他领着我到了原来许远辉的办公室。
    我推开门,就见到了年轻警察和昨天那个文管局的老专家,在老专家的面前桌子上,还有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放的,正是省博之前被抢的黄玉虎符。
    我笑呵呵地和年轻警察打招呼,管他叫梁警官。
    年轻警察笑笑说,叫他小梁就可以了。
    他就比我小了两三岁,我自然不能这么托大。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脑子抽了一下疯,我说要不叫梁子吧。
    年轻警察愣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我又和老专家打招呼。
    但是,他显然并不怎么友好,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虎符,恨不得把它抱在怀里,好像我就是个贼,随时会偷走它。
    我笑笑,也没在意。
    我撞了一下梁子,问:“你们魏队,不是说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吗?在哪儿呢?我怎么没见到。”
    梁子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虎符,对我说:
    “秋哥,你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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