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鬼还可怕的话,那就是不怀善意的人心了吧!今夜所有状况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女鬼必定是这婴儿的母亲无疑了!
冯老板从到学校找到我,一直来到他的家开始,从来没有提过这鬼怪与他有什么关系!直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婴儿出现,并且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女鬼生生的带走,他也没有向我吐露半句,这女鬼到底和他什么关系?
我告诉冯老板,我猜测女鬼是孩子的母亲,他不像之前那般惊慌失措。反而神情很平静,看来他早就知道闹事的鬼怪是谁了!看来这女鬼的死缠满了猫腻,难怪满身怨气!
我将再次陷入甜睡的婴儿放回床上,直直的走出门外,过头来叫了冯老板一声:“您出来一下,我有些情况想跟你仔细了解一番!”
他不推脱的杵着拐杖走了出来,那神色似乎知道我想问些什么!但又极力表现出一副疑惑重重的样子,我也不与他绕弯子,开门见山的便问道:“这个孩子是谁!你认识那死去的女鬼吗!”
冯老板听到后却将她那惨白的脸别到一边,竟像哄骗小孩子一般的挤出一句话来:“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只管抓住那女鬼就行了!”听到他这话,我不乐意的嗤笑一声,冷冷的说道:
“您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我也算是一个有始有终的阴阳中间人 ,不弄清事情的原委,就帮你收鬼,阴间那边也不好交代!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料冯老板的紫檀拐杖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冷漠态度吓到了,她不明所以的看着我道:“初夏小姐,你多虑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是活人该做的事,你们的职业对死人做的事就是阻止它危害人间!”
听到他这番自以为是的言论,我竟然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果然商人非奸即盗,混到今天的位置,绝对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跟这样的人谈事情的真相,无疑是让牛学唱歌!
更何况这种真相涉及到他在商业上的名声地位,他这价值千亿的富人别墅区,也有可能因为他的声誉下滑而毁于一旦!有的事情哪怕是打死,他也不会承认!
果然富贵人家身世背景都不干净!我今日要是不明不白的帮了冯老板的忙,他日回到地府,遇到这个死去的阴魂,该如何面对人家?又如何让地府的生灵信服于我呢?
见我半天不说话,老板脸上有些着急了,他连忙继续开口说道:“初夏小姐,这件事情拜托你多多帮忙了!事成之后我定会重重地酬谢您!”
我伸出手对他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一脸冷漠的看着他,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看来冯老板是不愿意跟我说清楚这事的前因后果了!”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边透露,请您见谅,事后我会给您仔细解释清楚!”老板再次拍笑的裂开他那嘴,向我作揖行了一礼!但我对这事仍然是不松口,冷漠的态度直接表明,他不愿意向我透露,我便不会帮他做任何事情!
我仰起头看了看窗外那皎洁的月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次我尽量平和的与他讨论这件事情,对他作出事不关己的样子。我要让冯老板清楚的明白,这件事情我可以帮忙,也可以选择不帮忙,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
“冯老板,您也是我的老乡,我也很乐意帮忙,但这件事情恕我无能为力!”我平静的将自己的为难之事说了出来,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冯老板此刻脸上的神情。他眼帘的神色有些难看,拄着拐杖在我面前走了两步,神情有些疑虑的问道:
“您是捉鬼的大师,只要捉鬼就行了,您还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实不相瞒,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我虽算不上一个称职的捉鬼师,但也要遵守祖师爷留下来的规矩,人做事要有头有尾!你也看到了,这只鬼的实力非同小可!
我不一定能降得住她,要是她恼羞成怒,出手杀了其他的活人怎么办?这样的责任我可担待不起!”
我慢悠悠的想冯老板仔细分析这其中的利弊,作为一个聪明的商人,我不信听了这些他还有意隐瞒什么。但是他还是不肯说实话,我也只能请他另请高明了!
冯老板吸了一口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拐杖靠在椅子上,两手摊开,语气也变得犀利起来,似乎对我一直对这事穷追不舍的态度,让他很反感!他眼神不悦的看着我说:“您的意思是您抓不了鬼了?非要有个始终?”
冯老板的傲娇语气让我失去了所有的耐性,我没有说话,不削的看了他一眼,拿起我的法器,直径走出门去,听到他在身后,又叫住了我,我转身冰冷的说了7个字:“解铃还需系铃人!”
说完后,我大步踏在水晶铺就的地砖上,地面发出沉重的叮当声,仿佛是我压制的怒气被发泄出来一般!看来这女鬼跟冯老板的关系可不止一点那么简单!冯老板不问任何缘由,便让我除掉这女鬼。
让我不得不怀疑这女鬼的死与他有关。我要是二话不说,收了这女鬼岂不是助纣为虐了!我直径走下楼梯去,不顾身后冯老板一直的呼喊声!
我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凌晨四点多!整栋别墅黑压压的,完全不见了白天光鲜亮丽的辉煌模样,倒像个阴森恐怖的地狱!地府的鬼也比这些毛利为己,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商人有人性多了!
我在丛林的小路上跌跌撞撞的走了许久,总算爬上主干道了,此时东方已经开始吐白了,林子里的小鸟也开始叽叽喳喳的叫着,原来已经六点多了!
早晨的温度总比往常要低一些,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搓搓手裹紧了大衣,朝着主干道一路走下山去,路的两旁,是一栋栋若隐若现的别墅。
这富人向往的天堂用天价来填充,明明知道这和一般的乡下并无两样,副人们还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人最可悲之处不正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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