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迪才不敢让吴正亭上晚班,晚上那可都是大户,指不定什么时候,和珅、沈万山甚至乾隆就来了。
吴正亭那驴脑袋,万一哪根筋搭错了,把这些金主得罪了,卢迪哭都没地哭。
就这样,两人都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开心的不行。
吴正亭一边哼着歌,一边刷着牙,洗漱完之后,往卢迪床上一躺,就休息,还故意放着音乐。
吴正亭是谁?吴家的嫡孙,手机自然不是卢迪这种,连二流子都不如的人能比的。
那音质,那声音,杠杠的!
吴正亭先是放了一首经典老歌,伤心太平洋。卢迪也很喜欢这首歌,随着曲子和着,手还有模有样的打着拍子。
吴正亭见卢迪喜欢这个,从口袋里拿出耳机,插上。
突然没声音了,卢迪朝床上看去,靠,吴正亭那狗日的居然戴上了耳机,在哪摇头晃脑的哼着。
卢迪气不打一处来,摸了摸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瞅了瞅,越瞅越不顺眼,往收银台的抽屉里一扔,砰的一声,卢迪又赶紧拿出来看看坏了没有。
卢迪突然一拍脑袋,老子现在也是有钱人,明天老子也去买一个最新最牛叉的手机。
突然,一股猛烈的疼痛感袭上脑海,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脑子里搅拌一样,卢迪使劲的往后仰脖子,让后脑勺紧挨着背,意图减轻一些痛苦。
但没有一点效果,卢迪又使劲的用手在自己耳朵上面捶打,那穿头之痛也并未减弱,卢迪睁眼,看见了门框,赶紧跑到门口,用头使劲在门上敲。
吴正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卢迪用头在门上敲,以为卢迪是因为自己没有把歌放外音,在那演戏,笑道:“卢兄,你就算想......”。
吴正亭话没说完,发现不对劲。
卢迪演戏怎么会用头这么使劲的磕门,那一下下,绝对不是演的,赶忙放下手机,摘掉耳机,跑了过去。
一把抱住卢迪,只见卢迪脸上血红血红,花生米大的汗珠拼命的往外挤,就连刚刚被撞的地方都全湿了,地下一摊水迹。
吴正亭顿时咯噔一下,这是鬼契毁约的报复。
人与鬼签订鬼契,双方都同意,不管哪一方毁约,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直至另一方满意为止。
卢迪这个人,平时精明得很,但其他的事情总是大大咧咧,现在完全是不省人事,再这么下去,早晚会丢掉性命。
吴正亭当机立断,一把把卢迪打晕,快速抱到床上,要是等那鬼发现,亲自前来卢迪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迅速找到了皇签纸,羊毛笔,令旗以及剪刀。
以最快的速度剪了一个小纸人,将卢迪的生辰八字写在上面,点上香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卢迪把门一关,把收银台作为法坛开始做法。
吴正亭快速变换各种手决,念道:“太微玄宫,中黄始青,内炼三魂,胎光安宁,神宝玉室,与我俱生,不得妄动,鉴者太灵,若欲飞行,唯得诣太极上清,若欲饥渴,唯得饮回水玉精,现子卢迪,不识规矩,绝非本心,契请盖伊,允,请尚飨。”
这是和鬼谈判,希望再给卢迪一次机会,如果他同意吗,就把想吃了。
一阵突起的阴风飘过,只见香炉中的三炷香加速燃烧,片刻便消尽。
吴正亭这才放下心,说明这鬼并不是很怨恨他,这次可能是提醒他。
鬼契是很可怕的,违反鬼契的人,一般都会先遭受非人的折磨,面目全非,然后再肝肠寸断,全身溃烂而死。
所以,一般没人愿意和鬼签订鬼契。
吴正亭赶紧把法坛撤了,用刚才的香灰给卢迪泡了杯水,让他喝下,要不然他永远醒不了。
卢迪喝下香灰水之后,眼睛慢慢的睁开,一阵阵刺疼涌上心头,看着吴正亭扶着自己,道:“吴兄,我这是怎么了?好好地,突然头疼得不行,后面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还好意思说,今天要不是我在,你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吴正亭没好气道。
“吴兄,我怎么啦?”卢迪有气无力道。
“怎么啦?谁叫你没事和鬼签订鬼契,这是你没有履行鬼契的惩罚,还好我做法请求再次履行,。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到底和鬼签订了什么鬼契,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完成,要不然,下次我就真救不了你了。”吴正亭道。
“鬼契?吴兄,什么意思啊?”卢迪不懂,问道。
“鬼契就是你和鬼签订的互换东西的契约。”吴正亭见卢迪满脸迷茫解释道。
吴正亭真是服死卢迪了,什么都不懂,也敢随便签订契约。签订了,那就好好履行,吴正亭还是第一次见到敢这么随意对待鬼契的人,居然能忘了。
“我没有啊!什么都没签。”卢迪觉得莫名其妙。
“卢兄,不可能,鬼契必须在双方都同意的基础上才能达成。”吴正亭一本正经道。
为什么吴正亭这么清楚,因为吴家就有一个先祖,为了对付一个强大的鬼族,和其他鬼族签订过鬼契,虽然最后完成了,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卢兄,这不是开玩笑,你好好想想,要不然,明天就是你的最后一天。”吴正亭道。
“有和刚才那样?”卢迪道。
“不是,刚才那只是初级惩罚,以后只会越来越难受,直至死亡,化为身负鬼契之鬼的附庸。”吴正亭道。
“吴兄,你别吓我,今天就差点要了我的命,明天再来,那岂不是必死无疑。”卢迪道。
刚刚恢复了一些血色的脸庞瞬间又苍白了。
“吴兄,是不是只要完成了之前答应的事,就没什么事了?”卢迪问道。
“嗯,但必须让那鬼满意。”吴正亭道。
“那要是他故意不满意了?”卢迪道。
“这点卢兄请放心,人有人道,鬼有鬼条,这是有评判标准的。”吴正亭道。
“那就好,我想想,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答应了两个人,不,是两个鬼。”卢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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