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尹恩惠向江晓兰寻求帮助的前一晚,乔绪和袁烽刚刚互相帮助完躺在袁烽king size的大床上。
当然,除了这张床让乔绪倍感舒服外,袁烽king size的家伙也让乔绪为之痴狂。
在经历几次同床共枕后,袁烽终于开口问乔绪那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乔绪,我们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你觉得好吗?”
乔绪挪了挪身体,坐了起来,他倒靠在柔软的羊皮床头挡板上,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样是在违背之前的初衷,你看吧,我之前就说过我们不能放弃‘捋直小组’的课程。”
“我不是这个意思,”袁烽也点燃一支烟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只是仅限于床上吗?我们能不能向前迈一步。”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选择在沙发上,或者去厨房?”乔绪可爱地开着玩笑。
显然袁烽并没有被乔绪的玩笑逗乐,他严肃地说:“我的意思是长久关系,只是我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才给我报了那个该死的课程。”
“那你为何接受这种课程?”
“就在上个月,跟我在一起六年的男友和我分手了,他找了个女人结婚。当时我真的很伤心……
况且我是单亲家庭,从小父亲就抛下我和我妈和别的女人走了,而我母亲一直心脏不好,所以我不想她再为我的婚姻大事担心,我转念一想,还不如结婚算了,所以才报了这个‘捋直’课程,可没想到却遇到了你。
……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了。”
乔绪哑然,他灭了烟头,靠了过去。乔绪现在特别害怕谈感情,他对袁烽说:“我说对你没感觉的话,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可是这种感觉能维持多久呢?
毕竟不是我们不愿意坚持这份感情,而是社会和家庭各方面因素阻力太大。
有时我甚至觉得这样的感情其实就是性冲动,是游戏,它没有结果的,所以我们潜意识地觉得玩玩就好,你觉得是这样吗?”
“或许是我太笨了吧,”袁烽深吸一口气,“没有你想得那么深。”
“袁烽,不是你笨,而是你真。我以前也觉得我的前任是我的唯一,是那种打不走骂不跑的关系。
感情的代价太可怕了,根本不是你想忘就忘得了的,虽然我已经走过了那段最黑暗的时光,可是人都是有记忆的,不纠结并不代表能忘记。
我和前任之间没有恨,有的只是对爱的无计可施。我不希望最后与你也走到这一步。”
袁烽沉默了半响,他说:“要你这样说的话,我感觉爱情的后遗症太大……以前我本是想和前任有更好的未来,可现在,就像你说的那样,无计可施。”
“真正爱过和寻开心去爱,完全两种概念。
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出现一点点问题,最后我们都不愿意负责任地解决问题,而是选择离开和逃避。
所以现在的我,不想再为爱所累,爱情就是爱情,纯粹到没有责任心可言的地步反而更好。
现在对我来说,快乐才是最实际的感情,不快乐那就散,坚决不做牛不吃水强按头的事。”
袁烽亲了亲乔绪的额头说:“那我们就保持现状,一直在一起。”
“那你怎么和你母亲交待,让她安心?”
“我想通了,我会找机会告诉她我的情况,做母亲的应该会理解自己儿子的选择,毕竟她也是希望我幸福的。”
“这事可是要想清楚了,况且刚才听你说她心脏不好。”
袁烽沉默了一会儿道:“嗯,我会想清楚的,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我明白,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乔绪拧熄了床头灯,把头埋进袁烽的怀里,躺在他的胸膛上,在漆黑的夜里,乔绪聆听着袁烽砰砰的心跳坠入梦乡里的爱河。
……
第二天,乔绪把这件事讲给尹恩惠听后,对于他对袁烽提出保持现状的建议,尹恩惠双手赞成。
可对于现在的尹恩惠来说,多等一分钟都不想保持她目前面临的这种现状了!
想到自己的店面被泼得一片猩红,她就来气。
而晚上更让她来气的是,梁既然质问她:“恩惠,你一边说你没钱,另一边你又在乱花钱。要不是今天我看到你这个玩意儿……”
“el!”尹恩惠打断梁,指正道。
“管它是什么,我看到里面的发票,差点儿把我气得吐血!”
尹恩惠今天在内心积压的气焰瞬间像是被一把大火点爆一样,她愤愤地说:“这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我接了一个年薪一百万的工作,难道我不应该用我的劳动成果犒赏犒赏自己吗?”
“我……”梁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他想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可是你也要把握好度啊,你知道这些钱,够我孩子以后一年的学费了。”
难道梁就不能看在今天她店面被泼了油漆的份上哄她开心吗?
她不服气,继续说:“那是你孩子的事!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干嘛要去多管闲事!”
梁顿时面色涨红,他气愤地说:“恩惠!你的信用卡债是我用存给儿子的学费帮你还的,你现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是你自作主张帮我还的,我之前有求过你帮我做这事吗?”尹恩惠像是被今天在el受的委屈和被泼油漆受的惊吓蒙了心智一般,无法控制自己此时的怒气。
梁低下头,捂住脸,他低声说道:“恩惠,我只是想做你的一个肩膀,我是一个男人,自从我爱上你的那刻起,我就想为你做好每一件事,可是我错了,我根本扛不起你所有想要的东西……”
“对不起……”尹恩惠看到梁这样,瞬间感觉自己如此卑鄙,对着一个如此深爱她的人这样歇斯底里地大发雷霆。
正当梁抬起头要与尹恩惠言和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喂,妈,嗯嗯,……现在什么情况……好的,我马上就来!”
梁挂了电话站起身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也想想。我儿子发高烧了,我得送他去医院。”
“我陪你一块儿去。”尹恩惠急切地说。
“不用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就像你刚才说的,他又不是你的孩子,你不必多管闲事。”
说完,还没等尹恩惠再说话,梁就起身摔门而出了。
尹恩惠腿一发软,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她捂着脑门,心里自言自语道:“尹恩惠,你到底刚才怎么了?”
这下她才冷静地意识到刚才的言语深深地伤了一个爱着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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