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尹恩惠、夏威夷和乔绪分别都在等待命运的诊断书:尹恩惠等待和肖勇提出分手后,他会不会极力挽回,会不会像梁一样怕尹恩惠跟其他男人跑了,而更加爱尹恩惠。
这个测试非常危险,但是如果尹恩惠不这么做,她就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在肖勇心里到底处在哪个位置。
夏威夷昨天晚上已经测试出李铭在那方面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而且比她想象中要好上百倍,现在唯一剩下的问题就是她想知道李铭家会不会接受她作为李家的儿媳妇,毕竟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才是成功的婚姻。
而乔绪,被梁带到疾控中心,等待抽血,想知道他是不是一个hiv病毒携带者,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紧张……
尹恩惠来到肖勇提前预定的餐厅,她不知道为何肖勇今天居然把他们的这顿饭定在中午,或许是因为中午饭不会拖太久的时间,毕竟尹恩惠把分手的事讲给他听,他难过了还有半天的时间让他自愈,而非面对孤独寂寞的漫漫长夜。
当尹恩惠看到肖勇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脖颈上围着一条驼色的羊绒围巾。
尹恩惠结结巴巴地问:“围巾……很漂亮,爱马仕?”
肖勇尴尬地笑了一下说:“不愧是奢侈品鉴定师,一眼就看出来了。看来这么低调没有logo的单品也逃不过你尹恩惠的法眼。”
当然了,这款围巾可是尹恩惠先看上的,她说:“我之前也想买的,可是被人抢了。就最后一条了,很可惜。”
肖勇解释道:“恩惠,其实你不必给我买礼物的……”
啊?他以为尹恩惠要买的这条围巾是给他的?尹恩惠连忙说:“后来我换成了深蓝色,我男朋友戴深蓝色也挺好看的。”
“你男朋友?就是那天我去店上送礼物给你出门撞见的那个高个子?”
看来肖勇一点也不紧张,也没惊讶,他淡定自若的表现让尹恩惠有点失望。
本以为肖勇会暴跳如雷,跪地求饶,哀求尹恩惠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清了清嗓子说:“既然你都这样了,我也就不瞒你。我已经和江晓兰在一起一个星期了。”
尹恩惠停下了手中的刀叉,抬起头看着他,并故作镇静地说:“哦,这样啊……恭喜你,再续前缘。”
“那你这个男朋友怎么样?你们怎么认识的?”肖勇还是关心地问了一下。
“他是我小学同学……”尹恩惠漫不经心地说,“前几天追求我,我看你和江晓兰粘得热乎,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插足你们得好,就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尹恩惠撒了谎,她的目的是想让肖勇心有内疚,让肖勇知道先不忠的人是他,而不是她。可是,尹恩惠现在却感觉特别不自在,觉得自己特别失败,觉得自己特别丑陋。
肖勇就坐在她对面,看着肖勇的样子,她根本舍不得和他分开,可是想到江晓兰,尹恩惠又心怀怨怼,她对肖勇的感觉证实了弗洛伊德的理论:在我们的内心,有一种衡量事物价值的尺度,叫“再次获取成本”,即失去以后重新获取所需付出的成本。
再次获取成本高的东西,在我们内心被归类为高价值;再次获取成本低的则被定义为低价值。
尹恩惠认为对肖勇的感情付出,成本巨大,但他在尹恩惠心里却是高价值的男人,可是她完全没有能力去驾驭他和参与他的生活。
尹恩惠只是一个整天拽着kelly包(还是肖勇送的)的女人,而江晓兰是用birkin包(应该是她自己买的)的女人。
一个女人如果开始就在购买力上输给另一个女人,那么她必定会在感情上也输给这个女人。
即便江晓兰没尹恩惠漂亮又怎样,即便她和尹恩惠相比,品味略逊一筹又如何,在对待奢侈品这件事上,永远蕴含着一个无形的规则,那就是永远不要嘲笑有钱人的坏品味,因为他们往往会用一句“你买得起吗?”把你的嘴给堵上!
而面对与一个和自己爱的男人有着深情过往的女人,她会用一句“你了解他吗?”,在这场男人争夺战中夺魁。
想想看,尹恩惠这样一个在爱马仕也才买过几样单品的户,哪比得过这个可以拿到birkin包的江晓兰。
同理,尹恩惠和肖勇三个月的激情,比不过他们十多年沉淀下来的感情。尹恩惠不止输给了肖勇,还败给了江晓兰。
这种挫败感在尹恩惠的内心翻滚,直到肖勇问:“你会和现在这个男朋友结婚吗?”
“应该会吧,他过年跟我一起回北京。”
肖勇笑了笑道:“哎,你看我竟然对你的事瞎操心,他应该对你挺好的……”
尹恩惠作勉强状笑容说:“挺好……大多数情况下他会来我家,每天坚持早晚送我上下班。”
“那就好……”肖勇深吸一口气说,“好吧,那你再吃会儿,中午还要开个会,我先走了。”
尹恩惠问:“今天是周六啊,公司还要上班?”
“你是不知道啊,我现在接了个100亿的项目,最近搞得焦头烂额的,要不是因为江晓兰介入帮我分担这些压力,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去。”他起身,轻轻拍了拍我的肩道,“哎,我老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希望你原谅我之前没能好好照顾你,咱以后还是朋友,有空约你出来喝茶。”
说完,肖勇就离开了。
尹恩惠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她感觉眼眶湿润,鼻子阻塞。
她拿起餐巾擦了擦眼角,转过头看着肖勇离开的背影,她这才意识到,肖勇离开她,或许是因为她让他感觉自己是一个感情负担,而江晓兰才是他一直希望找的贤内助。
尹恩惠的爱情诊断报告显示:hiv(happinessvanished 幸福消亡)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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