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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迷茫
    啊…嚏…
    啊…嚏…
    神马情况?太td冷了,快醒醒!快醒醒!杨泽强制自己再次睁开眼睛,呃,又是喜马拉雅山!再闭上,再睁眼!还是喜马拉雅山!
    再次闭上,他娘的,这梦怎么比老妈的顽固性便秘还难搞啊!不会是鬼压床吧?杨泽心里顿时毛了,背上冷汗直冒!风一吹,啊…嚏…啊…嚏…又来两个……鬼压床?以前听死去的奶奶说过,把自己搞痛,只要感觉到痛了,也就醒了。奶奶的……人死鸟朝天。正所谓鸟毛拔不尽,春风吹又生。该出手时就出手,杨泽一咬牙,左手往下一探,气运双丸,阿哒……哒……个中痛苦唯有天知道……杨泽几乎是整个人窜了起来,含情脉脉泪眼汪汪的看着手上的一撮卷毛,貌似下手有点狠,拔得有点多。
    这个时候,杨泽整个人清醒了,实在是醒得不能再醒了。山风猎猎,天空中的月亮是陌生的,他可不傻,一瞬间他就知道这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世界了!恐慌!极度的恐慌,不是大喊大叫,也不是手足无措,更加不是惊吓晕倒!杨泽就直直的站在那里,张大着嘴巴一动不动……
    许久以后杨泽渐渐镇定了下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明明记得在阳台上,楼下女儿还等着我陪她练钢琴。”杨泽喃喃自语,一直重复的回忆着。眼泪溃堤了,根本就停不下来,忘记了夜里山风的寒冷刺骨,顾不上自己的一丝不挂。就这么站着流泪,调皮古怪的儿子,温馨的女儿,知性的妻子,风趣幽默爱耍脾气的母亲,爱面子又啰嗦的父亲,心里寄托的城堡……塌了……家没了……他想大声的哭出来,可是始终无法大出任何声音,大悲无声……
    月,落了下去,太阳,爬了上来。无论阳光如何耀眼,始终无法穿透山顶的云雾。就如同杨泽心里的阴霾。冷!绝望的冷!
    “老米哥”这辆车漂亮吧?这个叫奔驰,奔驰懂不?
    嗯!不错!
    等我长大赚了钱就卖给你,我知道你喜欢黑色……嘻……嘻……
    貌似某人还欠我一块手表……
    到时一起买,咋俩谁跟谁啊……走!回家!不然“恐龙蛋”又要爆了……
    这是杨泽与儿子之间的玩笑……很遥远……却又在眼前……杨泽心里猛的一抽,脑海中一闪……回家!对!回家!哪怕是粉身碎骨,成为一把灰,我的灰也要撒在家门口!此时杨泽的心又重燃信念!回家的信念!“回家”二字刻进了肉里,融进了骨髓中迸发出无限的力量……
    群山之中一辆兽车缓缓的行驶在山道上。一个小胖子在前面赶着车,拉车的是一头不知是啥的玩意。就像一只长着牛角的猪,个头却跟马一样高。车上载着的是一种黑色的石头,看起来像是煤炭。这是半个月以来杨泽见到的第一个人,杨泽很庆幸,这真的是个人,和自己一样有四肢,有七窍,有鼻子有眼的人。
    此时他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抱着这个小胖子狠狠的亲一口。但是看了看自己胯下的小杨泽,要是自己光溜溜的跑过去啃小胖子几口,肯定会被当成变态色情狂,而且还是特别重口味的那一种。
    得想个办法,让这个胖子带自己到有人烟的地方,最重要的,起码要找条裤子把“二弟”给罩着先。这几天“二弟”跟着自己挨饿受冻的,想想真是有点对不起他。多天来杨泽只吃了几个不知名的果实,还拉了几回肚子,本来想掏几颗鸟蛋开开荤,结果别说鸟蛋了,鸟毛都没一根。虽然没吃什么东西,但是杨泽却觉得精神十分饱满,这几天少说也走了八九百里路,却一点也不觉得累,只是现在身上脏得几乎可以搓下几斤土了。
    兽车缓缓的停在了杨泽前方的不远处,无论小胖子怎么挥鞭子,前面那头长角的猪就是不走,甚至还在原地打转。杨泽双手捂着“小杨泽”咧着一口大白牙走了过去。
    你好!……嗯?
    索哇地卡!……嗯?
    哈喽!……嗯?
    八嘎牙路!花姑娘的有……
    “晕菜了,咋忘记语言不通了呢!如果语言不通还混个屁啊!”杨泽懊恼道。干脆转过身,蹲在路边双手抱着头爱咋咋的。这时他没注意到的是,小胖子嘴角抽了抽。心道:“这傻逼谁啊,光天化日的在这路边晒鸟,还迈着这么骚的步伐,也不怕扯到蛋!”嘿!朋友!有什么事情这么想不开,青天白日的在路边晒蛋,说出来让兄弟高兴高兴!小胖子对着路边的杨泽说道。“关你屁事,老子在光合作用拔苗助长不行啊”咦!你会说话!此时杨泽内心那个激动啊!菩萨保佑!耶稣保佑!多啦a梦保佑!感谢评委,感谢tv,感谢av……
    “你谁啊?怎么光着屁股在这是”小胖子问道:还好这段时间山里的野兽都集体罢工了,要不然你早成大便了。
    “这位兄台请了,我叫杨泽,前阵子被拦路的歹人敲了闷棍,全身都被扒光,扔在了此地,醒来后这前的事也记不住了,敢问兄台这里是什么地方,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多远?”
    “我叫王晶,村里都叫我肥龙,这里是龙溪森林,你来的方向那边是龙溪山脉,从这条路一直走就可以走出龙溪森林了,我们的村子就在森林边上。”小胖子用手抓了抓头,憨憨的说道。
    王晶?不会吧,难道那个肥螳螂也穿越啦“王晶大哥,你看可不可以载我一程,起码到你们的村子里弄条裤子穿穿”杨泽不好意思的问道。
    “不要这么气,人都有倒霉的时候。你也称呼我肥龙好了,听习惯了还是这是顺耳。先把这个围上,别给冻萎咯,年纪轻轻的冻坏了不好。肥龙脱下上衣递给了杨泽。
    这角猪兽今天不知道犯啥子脾气,才拉这小半车黑石就打死都不走了,不就是早上起得晚少喂你几把草,看不回去不把你给阉了。肥龙气急败坏挥着鞭子就要往角猪兽打去。杨泽赶忙上去阻止,连忙对肥龙说道:“肥龙大哥,你又要让猪跑又不让猪吃草,猪本来就是好吃懒做。你别着急,看我的。”
    杨泽回到刚才的树林里,从地上拿出这几天最后的存货。吃剩下的半颗红色的果子,这个果子是杨泽从寒碧潭边顺手摘来的,当初摘了12个,这几天省着吃就剩下最后半个了。杨泽折下一节树支,用藤蔓拴住一头绑上果子。角猪兽一闻到果子的香味,整个像吃了伟哥一般全身不淡定。说起伟哥,杨泽这几天倒是在龙溪森林发现一种长在小草尖上的黑色果子。树下河边到处都是,成片成片的。当初杨泽就用舌尖舔了舔,结果“小杨泽”整整挺了7天。
    树支就这样系外角猪兽的角上,果子就垂在眼前,看的着吃不着。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往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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