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玉一样的手指慢慢由她的面庞滑到颈部的血管,“真好看。”
樊蓠干笑:“我知道。”这副皮囊绝对是得天独厚,她遗传到了她的爹娘在外貌上所有的优点,集合了李沐鸯的柔美倾城和樊子洲的精致无双。
安寻悠一手将她双腿的位置调整了下,换了个角度更深地进入——
“牙齿在打颤?”
“呵……是啊,你手太凉。”
“我刚从室外进来,这罗苏伦的冬天是冷,幸好我们明天就出发回国。”
这是故意气谁呢?
樊蓠瞪着他,但很快泄了气,转而将大腿搭上他的腰夹紧,“您话太多了,老师,还是专心做事吧。”然后一用力翻了个身,将男人压到了身下,可是这种突然的姿势转变让体内的异物以一个前所未有的角度入侵到了更深的位置,突来的刺激让她惊叫一声就瘫在了男人身上,半晌都动不了……
脑袋下的胸腔在震动,安寻悠应该是笑了,樊蓠闭着眼,摸索着精准地把手盖到他的嘴上:您闭嘴,我不想听您声音,也不想看您那张脸,最好能把您这个人也给换了。
安寻悠应该是刚沐浴过,身上散发出某种冷冽的类似植物的气味,不知他用的是什么香料,总之那不是个让人放松心神的香气。樊蓠小心翼翼地抬起屁股——还是不要尝试这种体位了,不合适……
安寻悠伸手把她的腰往下一压,樊蓠短促地呜咽一声,不动了。
“不行不行……”
但是安寻悠一只手足以按住她的腰了,另一只手摩挲着她脖子上的动脉,这让樊蓠哆嗦得更加厉害。
“太紧了……”安寻悠的声音有些喑哑,语气格外的慵懒,“放轻松,这么紧张,是害怕什么呢?”
动作之间,男人的领口敞得更大,裸露在外的胸膛又硬又凉,樊蓠把额头贴上去降着温,“我……太深了,你动动……”
安寻悠仿佛是被她提醒了,“对,做事。”帮着她把身体抬起又放下,动作和节奏竟然很轻缓,除了偶尔来个刺激的大动作。
樊蓠浑身绯红,额头已渗出薄汗,这种体位,体力的消耗以及羞耻感带来的心跳都是加倍的。但是,她可以埋头隐藏着神色。
可放在她颈部的那只手微微使力,将她的小脸抬起靠近了自己,“真是比以前水灵多了,是哪里的山水这样养人?”
果然,在这等着呢。樊蓠只当作听不出弦外之音,“跟山水没太大关系,是底子好,根正自然苗红,全靠祖宗长脸。”
“也是这个道理。”话题似乎到此为止,安寻悠重新将她压到身下,很顺手地开始解她的衣服。樊蓠瑟缩着说冷,当然被无视了。
男人把原本勾在自己腰上的两条细白长腿折到她的身体两侧,她因而呈现出一种“全数奉上”的姿态,能够亲眼看到男人的凶器蓄势待发地在她的私密领地前不急不躁、胜券在握地宣示主权。兵临危城下,攻即克,却逡巡不发,只待危城愈溃。
“对了,”安寻悠几乎是闲适地在她的穴口处浅浅抽插,“你肯定还记得你母后的长相,她可是当时轰动天下的美人。”
“嗯……是,怎……怎么了?”
“你想她吗?”他盯着她的脸,胯下突然尽根闯入。
樊蓠喘了一声,然后仔细搜索了下记忆中李沐鸯和她这个小女儿的相处时光,迟疑道:“应该是……不怎么想了吧?”在小女帝的记忆里,她们的母女关系颇有些距离感。
安寻悠将她的腰垫高,换了不同的角度深重地抽插起来,“应该?”
除了嗓音低哑,他甚至气息未乱。樊蓠却因此气喘连连,她不知道他到底想问出什么,心里本就够紧张了,偏偏还又在做这档子事。
“原本她陪我的时间就不多,”这是实话,“而且,她都已经走了五年了。”
“这样。”安寻悠细细抚摸着她白嫩的肌肤,指尖所过之处带起细小的颗粒,“有这么冷吗?是冷,还是害怕?”他轻笑着揉搓她的身体,“很快就会热起来了。”说罢将她翻过身去,重新进入,快速抽插起来。
樊蓠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她渐入佳境认为自己只需要哼哼两声爽一下然后去睡觉的时候,这男人又说话了——
“前些日子摄政王收到一个消息,说是……后陵有异。”
“啊?”什么?
安寻悠腰间的动作不停,只缓缓道:“于是我开了先皇后的棺,没有尸体。”
“嗯…嗯……”樊蓠抽空扭头看了他一眼,茫然又困惑地。
安寻悠死死盯住她的反应:“后陵里根本没有先皇后。”
没有!樊蓠原本水汽氤氲的眼睛立即绽放八卦之光:“怎么回事?”那可是皇陵啊,总不可能有人去盗皇后的尸体吧?那可够刺激了!樊蓠有种将要听到皇室秘辛的预感。
安寻悠吻着她的下巴,同时将她的小腹抬高方便自己进出得更加通畅,漫不经心道:“当初,文武百官可是看着皇后下葬的。”
“唔……”过深的入侵让樊蓠禁不住地缩紧了下腹,她趴在枕头上大口呼吸了两下,终于喘匀了气。为了不让自己过早地丢盔弃甲,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正在谈论的这件事上来:“是啊,我当时为母后送葬了。”
“皇陵守卫森严,没有人可以从那里偷出一根头发。”男人的手指探入她的口中拨弄着,跟随着身下动作的节奏,“可是,尸体又怎么可能自己消失呢?嗯?”
“嗯…呜……”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吊人胃口!樊蓠咬住他的手指,稍微用了点力道:让你乱动!
安寻悠轻笑一声抽出手指,低头噬咬她的后颈,不轻不重极尽缠绵,略有些磨人。“那么陛下认为,是先皇后贵体失窃,还是她醒了过来,自行离开了呢?”
樊蓠一个激灵:“你是说,她一开始就……没有死?!”
“聪明。”猛地一记深顶——“李皇后没有死,难怪陛下行事变得大胆。”
“啊!”嗯?什么意思?樊蓠猛然反应过来,“我也是刚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上身被扶起,她几乎坐在男人的性器上,花心要被捅穿的恐惧让她浑身发颤,下身夹得更紧。安寻悠热烫的呼吸扑在她的耳后,他正用牙齿轻磨她颈部的肌肤,“她什么时候找上你的?一年前,还是更早?”
私密深处被反复重捣的酸慰感让樊蓠抖得声音都破碎:“没……唔……没有!真的……”
“那陛下觉得,皇后会一直这样放着你不管吗?”
“不……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想干嘛啊!”
“我认为,不会。”抽插的动作刻意放缓,但依然次次深入。安寻悠一边操干着怀里的人,一边紧盯她的神色,“她的亲生骨肉成了陛下,她会不知道?像她那样的女人,怎会舍得离开……”
“太啰嗦了,老师,”樊蓠骤然扭头吻住他,“赶紧肏吧。”
……
晌午饭过后,近竹来到樊蓠的房间通知她出发。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有一个人跟着出了门,走到外面才发现这是皇家专用来接待觐见官员或使臣的驿馆,此刻使臣要离去,那些罗苏伦的士兵已经不在了。
“这是公子的车,请——”近竹将她带到队伍中央体积最大的马车旁。樊蓠只别扭了一瞬,立即就被它豪华高端上档次的外表征服,然后姿势怪异地爬上去……
安寻悠不在,这给了她一丁点缓和的空间。她总觉得,旁人都知道她跟安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对她的身份也不知在作出什么样的猜测,反正不知道她是女帝就是了。
安寻悠上车后,队伍出发。两人无话,各自占据一方,安寻悠看书,樊蓠发呆。
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樊蓠知道这是出城了。唉!她离开这里了,罗姑姑还是没有找来……她打量着所乘的马车,是罗绡还是樊溏的时候让人设计的,金属车身,漂亮又结实,车轮当然也是能够承重的设计。总的说来这种华丽沉重的车是不适宜长途行驶的,它的速度显然不会太快,但是既然是安寻悠选择的,她一点都不会奇怪。
很快,樊蓠就认识到了这辆马车的好处。
队伍行进到能够清晰地听到外面的鸟叫声的时候,樊蓠正偷瞄安寻悠想着自己能不能掀开窗帘看看外面的树林,突然听到队伍前方传来的马嘶和吵嚷声,紧接着马车猛地停住,双臂抱膝的樊蓠整团滚了出去!
“叮、叮”两声,两支箭撞到马车壁上掉下来,樊蓠刚刚要去掀的帘子还在摇曳……
安寻悠拉下帘子内侧的挡板,泰然地去捡那两支箭,忽地又瞥到了满脸后怕的小女人,“我要是你,就不会起身。”
吓得正要坐起来的樊蓠又老老实实地趴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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