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屋子里闲聊着,大部分时候,就只是老多在和严谨爸爸聊天儿。
不得不说,老多真的是很能说,天南海北地胡侃,然后又嘱咐严谨爸爸保重身体云云。接着,又乱扯一通自己和严谨的关系有多么多么的好。
在这个过程中,严谨一直都是微笑地坐在一边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不时往火炕里添根木头。
其他人,说话的时候就很少了,大部分都是在听着。
卫晨,说的就更少了,他更多的时候是在观察老多、严谨和严谨爸爸。
坐了差不多将近一个小时,老多起身,打算告辞了。
严谨爸爸再次提议吃个饭什么的,在老多的拒绝下,也就不再坚持。于是,他退而求其次,让严谨送众人离开。
严谨点头,抓起了自己的旧棉袄,将众人送出了屋子。
往大门走时,老多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塞进严谨的手里。
严谨有些发愣,不明所以地看着老多。
老多满脸微笑地开口说道
“严谨,这是大家的一番心意,你收下吧!钱虽然不多,不过这代表着大家对你的感情。我们真的不希望你因为家里的原因辍学。因为,你以后的路还长,如果离开学校,会让你的人生都发生改变的。”
严谨皱着眉,将信封抬起,似乎要还给老多。
老多一把将信封按了回去,瞪着双眼说道
“如果你当我们是朋友的话,就不要推辞,钱不多,却是大家的真感情在里面。”
“可是我……”
严谨犹豫着开口。
“没什么可是的,实在不行,你就当是管我们借的,等你以后找到了一份好工作,赚了钱再还给我们就是了。”
“对啊对啊,严谨,你手下吧!”
“是啊,严谨,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
“严谨,不要推辞了,朋友有难不就应该互相帮助吗?”
“是啊,收下吧!”
另外几个家伙也开始帮腔,卫晨没有开口,只是在旁边看着。
严谨犹豫了片刻,将信封收下,一脸感动地开口说道
“谢谢你们了,你们的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
“好了,都是朋友,说那些就见外了。”
老多拍了拍严谨的肩膀,就在此时,最外面的木门被推开,两个身影相拥着走了进来。
众人看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了。
因为,进来的是严谨的老妈和一个陌生男人。
那个陌生男人搂着严谨的妈妈,那副模样看上去十分亲密。
严谨老妈一推开门见到这么多人,也是愣了一下,然后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啊,严谨,这是你的同学吧!”
“嗯!”
严谨的表情变得冷漠了下来,看了自己老妈一眼,又看了看那个男人。
“你们这是……”
严谨老妈并不在意严谨的态度,看了看卫晨一行人。
“他们来看我,现在要走了,我去送送他们。”
“啊,那好,早点回来!”
“嗯!”
严谨淡淡回了一句。
严谨老妈冲卫晨一行人笑笑,然后拉着男人向屋里走去。
“严谨,那个男人是……”
众人心中满是疑惑,但只有老多问出了这个问题。
卫晨分明看到严谨的身体紧绷了一下,然后放松。
“那是我妈的弟弟,好了,咱们走吧!”
众人还是有些疑惑,因为,刚才那男人与严谨一句话都没说,看起来就像是陌生人。不过,听严谨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继续追问。
在和严谨告别后,众人离去。
卫晨走了几步后回头看向严谨。
严谨还站在门口,脸上面无表情,仿佛雕塑。
卫晨的眉头皱下,总感觉事情有哪里不对劲儿。
不过思来想去,卫晨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摇了摇头,继续迈步离开。
严谨看着众人的身影远去,拿起了那个信封,他的表情变得有些阴郁,双眼中的神色十分复杂。
摇了摇头,严谨转身,向家走去。
进了屋子,严谨在门口站定,犹豫了几秒钟,回到了父亲的房间。
严谨老爸看了严谨一眼,低声问道
“你们同学都走了?”
“都走了,我看着他们走远的。”
听到严谨的回答,严谨老爸松了口气。然后,父子俩相对无言。父亲躺在炕上,严谨坐在椅子上。
过了没有多久,男人的喘息声响起。
开始声音还很低,似乎是在压着声音。可是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变大,变大的还有一种古怪的撞击声。
紧接着,就传来了男人不满地嘀咕。
“能不能有点动静?”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女人地喘息和口申口今响起。
父子俩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
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地愤怒和悲哀。
严谨的手伸进裤袋,死死地攥着信封,手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
许久,声音停止,然后就是悉悉索索地穿衣服地声音。
男人先从隔壁走了出来,他还特意往这屋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和满足。然后,他离开了严谨的家。
又过了几分钟,严谨的老妈过来了,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到很完整。
她的脸有些红,额头还带着汗水。
看了看炕上躺着不动的老公,又看了看低头坐在一边的儿子,严谨老妈挤出一个类似笑的表情,然后开口。
“我去出煎饼摊了!”
屋子了的两个男人都没有开口。
严谨老妈也不在意,关门,出门,推起煎饼车,向外面走去。
严谨扭头,从窗户看出去,刚好能看到老妈的背影。
严谨的双眼微眯下来,脸上表情说不出的阴郁。
就在这时,一股尿骚味儿开始在屋子里弥漫,严谨的眉头皱了下来,看向自己的老爹。
严谨父亲似乎也反应了过来,试图低头向下看去。可是,他整个身体都动弹不得,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严谨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然后他面无表情地起身,打开父亲的被子,黄色的液体已经湿透了裤子和被褥。
严谨没有半点表情的给父亲擦拭干净,换了裤子,又弄来了新的被子。然后,他将父亲的裤子和被褥清洗干净,晾在了屋子里。
当严谨重新回到屋子里时,严谨父亲声音沙哑地开口说道
“对不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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