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收钱的,公子,你昨晚都住了一晚上了,还没给钱呢,我们要先把这间屋子的价格谈一下,否则您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不知道,岂不亏大了,再说了公子你要住几晚呀,我们先商量商量也好。”
说完白松又往里迈了一步。
但又被穆北辰挡在了外面。
“你是管家哈?这,这钱吗?我现在没有,不过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是临王的手下,到时候临王会给你钱的,我在这儿住两晚,就住两晚,两晚以后我就走,可以吧!”穆北辰心虚的说道。
糟了,急急匆匆的出来,还没有给大哥要钱呢,我现在身上半个东西都没有,哪儿有钱给他呀,怎么办,怎么办,是一会儿去大哥那儿要,还是先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再去要钱呢。
若是现在不给钱,这管家估计不会让他在这儿住下去,可是如果我去找大哥,估计就回不来了,该怎么办呢?
这公子没有钱,真的是太好了,这就不需要他磨嘴皮子,直接就可以让他离开了呀,白叔大喜。
“公子是这么回事,我们栈都是先交钱在入住的,所以你要先把钱给我才能让您住,昨晚是因为太晚了,所以就先让您住下了,谁知道你没有钱是吧?所以……,您是不是……,可不可以离开呢。”
“管家,您都知道我是临王的手下了,我会缺钱吗?我不缺钱,我只是出来的时候忘了给临王要钱而已,您可以先赊账,到时候我会连本带利的一起还给你,可行?”
不知道这大叔说不说得通,如果不让我住,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离开了。
“不行。公子,您没有钱,我自然没有办法给您住,这栈也不是我的,我也没有办法做主,您昨晚的那一晚上就算我免费让你住的,那你现在可以离开吗?”
这老头是变着法的,让我离开是吗,哼,他还就不离开了。
“这样管家,你去把你老板娘叫过来,他应该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所以他应该会让我免费住在这里,只要你把他叫过来,所有事情都能说通了。”
这管家估计不信自己是临王的手下,可是这儿的老板娘知道啊,她肯定会看在临王的面子上让她住下的,有可能还会好好招待他呢。
“公子,不巧的是我们老板娘今天早上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就算你找我们老板娘也没用,她比我还要公私分明,所以请你离开。
“既然你是临王的手下,这里离王府也不远,您只要去一趟把钱拿过来,我就允许你在这儿住下,可以吗?”
看他的样子也不是那种坏事做尽的人,反而俊俏许多,那身上不凡的气质倒不像是给人做侍卫的。
怎么会这么巧?老板娘正好不在?
算了,不住就不住,大不了住别的地方,他也不稀罕住在这里,这里只比以前住的地方好上一点点而已。
穆北辰刚打算离开,旁边定雅轩的门就打开了。
里面一身着蓝色衣衫的女子走出,头发因为没有梳理,凌乱不堪,一看就是刚睡醒,嘴里还打着哈欠。
“白叔,你们干什么呀,我还没睡够呢,怎么这么吵。”
“你看吧,把溪月都吵醒了。”白叔指责的看向穆北辰。
“这关我什么事?刚才吵得最凶的是你好吧。”穆北辰沉声说道,他可不是任人冤枉的主。
“对不起对不起,溪月,我们小点声,你快回去睡吧。”白叔很气的对溪月说道。
这天差地别的态度,也只有白叔在这行业叱咤风云多年养成的习惯。
“小点声啊!”溪月叮嘱了声,就往定雅轩走去。
唉?不对呀。
刚才的那个是临王身边的侍卫吗?怎么会在这里,溪月顿时转过身问向白松,“白叔,他怎会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你们既然是开栈的,我当然就是住栈的了。”他神气的说道。
“我不管你为什么住在这里,你既然住在这里了,就不能小点声吗,别人还在睡觉好不好。”
“你这样大吵大闹的,别人就睡不好,就不在这里住了,不在这里住了,我们的生意就不好,生意不好了,就赚不了钱,赚不了钱了,你赔啊!”
溪月将自己的不满一口气说完,差点喘不过来气。
穆北辰刚想开口辩解,就看见溪月又打了个呵欠,转头进了定雅轩。
“哎哎哎。”穆北辰急忙上前,表示自己的委屈,突然就被关上的门弹了回来。
这也太无理取闹了吧,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就碰了一鼻子灰。
“公子,你看,我们在这里吵,反而导致了别人睡不好,昨晚的钱,我不要,您还是赶快离开吧。”
白松一想起刚才溪月说穆北辰的话就十分自豪,原来溪月也是挺豪爽的性子。
“我不离开,我是人,有你们这样对待人的吗,还允许别人对我大呼小叫的,无论如何我都不离开,哼!”
穆北辰在白叔发呆的时候急忙将门关上,在门后丝丝窃喜,反正他不离开,看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哼哼!
哎,算了,他不离开就不离开,在白天化日之下,他估计也不敢对陌初与溪月做坏事,而且像溪月的性子,他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而且宜香居也该开张了,要抓紧时间打理好才行。
白叔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穆北辰发现门外没了动静,便回到榻上睡自己的回笼觉了。
“真舒服啊。”
到了巳时,街道上基本就人满为患了,尤其是近几日,未婚嫁的女子皆希望能够与临王偶遇,来个一见钟情,所以临王府附近的人流量最大。
鸣微带着大夫穿街走巷的买这个,买那个,慢吞吞的才到达丞相府,她可不希望大夫将她的病治好,挡了三小姐的路。
鸣微直接将大夫带进了暖玉阁。
“大夫,这是我们二小姐,您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大夫眼神微眯,大量着苏铃音,因为被褥盖得厚实,只能靠看她的脸色来断定她的病症。
他小心翼翼的探上她的鼻息,脸色大惊,急忙将她的手臂取出,抚上脉搏,顿时大夫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姑娘,你家小姐是流血过多所致,而且还染了风寒,若不及时就医,恐怕挺不过今晚了。”
什么?
鸣微亦是大惊,就算他们再不将苏铃音看在眼里,也没想过要她死啊,就算死也不能死在丞相府啊。
“大夫,快,快去开药,无论如何也要将二小姐救回来。”
她彻底慌了,没想到她会伤的如此严重,不行,这件事要抓紧告诉夫人,免得出什么意外,贵妃娘娘怪罪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芹。”她唤来外面的一个宫女。
“你去送送大夫,顺便将大夫开得药去熬了。”
说完,大夫便随着小芹离开了。
鸣微也不敢耽搁,将苏铃音的被角掖好后,就来到了苏夫人住的地方。
“夫人,夫人,不好了。”鸣微气喘吁吁的来到方若阁。
“怎么了,怎么了。”苏夫人心情极好,在自己房内摆弄着一只嫩绿色鹦鹉,听见鸣微说不好了,着实不悦。
“今天本夫人的心情很好,哪里有什么不好的,鸣微,你在我身边几十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毛毛躁躁了。”
“不是让你给那丫头去请大夫了吗,怎么变得六神无主的。”
苏夫人放下手中的物拾,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她举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边。
“夫人,大夫说二小姐若不好好医治,恐怕撑不过今晚。”
“什么?”苏夫人惊惶无措的站起身,手中的茶杯也在预料中摔碎在地上。
“你说的是真的,大夫真的这么说?”
她看着鸣微微弱的点着头,心情一落千丈。
怎么会,她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如今老爷好不容易才进入十三皇子的阵营,这件事是万万不能发生的,否则来日里被皇上定罪,他们吃罪不起。
而且苏铃音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她们昨晚没有为她请大夫所致。若是让老爷知道,自己就算是一万张嘴也说不清啊。
“夫人,如今我们要抓紧时间为二小姐诊治,否则那什么贵妃侍女要是找来,发现端倪,可是不得了的,谋害皇亲国戚可是死罪。”
“对对对,我们要赶快去想办法,将她治好,将她治好。”
她竟然被冲昏了头脑,忘了这件事,罢了,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苏铃音的病症了。
“鸣微,你去派人好好打扫一下暖玉阁,既然锦轩阁不能给她,那我们也不能亏待了她,而且好的环境才能让她更好的修养。”
“知道了夫人,奴婢这就去办。”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她只能尽力补救,这个时辰老爷应该已经回来了,她要去旁敲侧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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