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我每天享受着世间最奢侈的生活,却永远着最多的烦恼,怎么办啊!我的愿望只是想当个普通修鞋匠,为什么最后会成为世界最富有的人啊!!!
“老爷,外面有三个流浪人求见。”管家前来通报。
“哦?有趣!”我高冷的翘着腿看着大殿外,嘴角自认为很邪魅的一笑。
平淡的首富生活终于有了点事。
方流让管家带领三位流浪人进入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辉煌大殿。
“老爷。”三人跪下。
这三人一个是半老徐徐的老头,一个衣衫破烂的学者,一个种庄稼的老农。
“起来吧,开始你们的表演。”方流高傲的抬起了娇贵的头,用鼻孔对着三位来着。
老头颤颤巍巍的起来说道“我生有十个儿女,每天勤勤恳恳为他们任劳任怨,可到最后,他们居然嫌我老了没用,把我赶了出来”
老头老泪纵横,苍老的手不停地抹着心酸眼泪。
方流大手一挥,示意管家拿过来一袋金子,掂了掂这令自己早已厌恶的重量,随手丢给老头。
“拿着它去享受剩下的人生吧!”
老头磕头跪拜,随后便被侍卫带出了宫殿。
落魄的学者站起身说起了他的故事“我是一名诗人,我抒写出了这世间最美的诗词,可是,在我欣喜若狂的与友人分享后,我第二天就露宿街头,身无分文,而那个残忍的友人,却拿着我的诗成为了世上最伟大的诗人!”
方流无聊的听着学者的故事,随意的大手再次一挥,锦衣长袍随风而动,管家心领神会,不久,拿着一卷书文走了上来。
“现在,你朋友的一切都将属于你!”方流将学者朋友的房契,财产和诗画都赐予了学者。
学者叩谢,出了宫殿。
最后一位老农叹息着说道“哎,我的土地被地主收回,我和我的家人都要饿死街头了。”
方流一听,笑了,他什么没有,这世间的一切他都能够给予。示意管家给老农一座吃不完的米屋。
三年后,方流走在这世界最美丽动人的四季花园中,为世界各地飞来的优雅群鸟们播米食。
恍惚间,方流发现三个灵魂站在自己面前。
方流认识这三个灵魂,因为他们三年前来到过这里。
“你们怎么死了?”方流停止喂食,周身的鸟儿乖巧的扑棱飞走。
三年后的老头更加狼狈,他的四肢已经彻底失去“三年前我带着金子回到家,我的孩子最初热烈的欢迎着我,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又开始厌恶起我来,他们将我关在空荡荡的小屋内,一关就是三年,风寒使我失去了四肢
,凛冬让我失去了生命。”
“我来向你道最后的一别,地狱看上了我的不甘,他们要带走我了。”老头说完最后的话,身体也没入了地狱。
死去的学者穿着光鲜的衣服,但神情却始终充满了阴郁。
方流更加好奇了“现在的你看上去丰衣足食,吃得好睡得暖,你又为何愁眉苦脸。”
学者听后,却叹了口气“我得到了友人的所有东西,却唯独失去了本心,当我拥有了本不属于我的东西时,我就已经失去了成为诗人的资格,现在的我,不过是受人嘲笑的掠夺者。现在,我将去地狱还清我的罪孽。”
学者说完,向方流鞠了一躬,也没入了地狱。
“我拥有了吃不尽的米屋,可却无法阻挡人心的险恶,强盗夺走了我的屋子,我和妻儿最终饿死街头。”老农说完最后的遗言,消失于花园之中。
方流看着消失的的三个灵魂“我拥有着世间的全部,你们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予。”
不久之后,再次来了三位来客。方流听后,立即让管家带了进来。
“说出你们的来意。”方流品尝着两百年份的醇香葡萄酒,优雅的看着台阶下的三人。
穿着华丽王袍头顶王冠的人对方流鞠了一躬“我的国家连年受外敌入侵,可是,我的国家已经拿不出造武器的钱抵御外敌。”
“我给你一座让你的国家可以挥霍一百年的金山。并且当你用完时可以再向我求助一次!”方流高傲的看着台阶下国王已经跪下从未接触地面的膝盖。
“我的爱人嫌弃我没钱没地位,将要离我而去。”第二位男人道来。
方流没有多想,给予了他座城市。并且许诺下同样的诺言。
“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跑了,再也没有回来。”妇人痛苦的大哭。
方流一愣,随后道“这我可没办法帮助你啊。”
“不,我希望大人帮我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妇人痛恨道。
我答应了她,对管家下达了旨意,割了妇人丈夫的左耳朵,丈夫情人的右耳,送给妇人。
一晃又是三年,方流在卧室中正要入眠,可有三道灵魂找到了他。
“你们又是怎么死的。”方流陷入了不解,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又再次死亡!
“无尽的金山让资金膨胀,没有国家愿意卖给我们装备,最终,入侵者闯入我的王宫,砍下了我的脑袋。”国王将脑袋按到身体上,悄悄离去。
“爱人的贪婪让我不停地正征税,我最终被愤怒的市民们吊死街头。”男子说完带着自己的爱人沉入地狱,在地狱漫长的时间中洗刷自己生前的罪孽。
“复仇无法让我得到想要的一切,我最终只能在郁郁寡欢中自杀。”妇人后悔的留下泪水,消失不见。
方流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望着高大宫殿外这全世界最完美的地带。
“我能够够给这世上所有人他们想要的东西,可为何到头来却是这种结果!”
他愤怒的扯破窗帘,推倒桌子,摧毁着房间的一切,想要彻彻底底的发泄出心中的无解。
在这之后,他想了很多,他忽然有些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并没有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他,依然是一无所有。
方流将自己的钱财散尽,辞退了老管家,从新过回了当初修鞋匠的生活,既然他无法拥有全部,那么,又何须痴迷于这富人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