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飒似乎进入了状态,拍马提枪一路追杀东方阳螔,那些前来抵挡的将士,皆被挑杀。
眼看东方阳螔的坐骑越来越远,寒飒大吼一声,不再理会前来封堵的兵士,直接杀开一条血路,朝东方阳螔追了下去。
“将军,不可!”
紧跟在后的天阳宫侍卫成山字形,则主要收拾那些被打散或者落单的士兵,黄尚眼看寒飒单枪匹马追杀下去,心下大急。
东方阳螔虽然逃遁,但他的队伍并没有被冲散,撤退得也算有章法。
而寒飒对东方阳螔如此的痛恨,当然还是和他是左督军时,被东方阳螔给整下去有关,而且还差点牢狱之灾。
其实本来两人相处挺不错的,但东方阳螔私下找过寒飒,要他助自己赶走巴特,占领天阳城,并许下种种诺言。
然而为人正直的寒飒不满东方阳螔的为人,便婉拒其请求。
不是朋友便是敌人,况且如果巴特有寒飒协助,东方阳螔要想占领天阳城,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因此东方阳螔采纳了部下的建议,设计抢走军需物资,陷害寒飒。
寒飒虽然知道是东方阳螔搞的鬼,但苦于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虽然巴特也想极力保他,但有人在西京在莫来面前添油加醋,言寒飒私藏军资,有谋反嫌疑,莫来对这种事情最是敏感,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的理念,下令将寒飒投入大狱。
在这件事情上,巴特没有落井下石,而是接到皇旨之后拖延了半日,才让寒飒得以安然离开。
寒飒杀得兴起,忽然从乱军之中,两位身着平民服装的人,陡然几个飞纵,扑向了左挑右刺的寒飒。
两人均没有携带任何兵器,但挡在他们面前的猛虎营的人,几人居然在顷刻之间接连被杀。
而这两人都是使用的拳头和手掌,两双带着黑气的手掌,一左一右,齐刷刷的抓向寒飒。
而所有这一切,均被紧跟在后的黄尚看得真真切切,但由于两只脚跑不过四条腿的马,加上黄尚一直没有使用天影步,所以和寒飒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天影步不能一直使用,否则那还不逆天了么?
而且没有内气冲动的天影步,持续不了多久。
“将军,小心!”
情急之下,黄尚陡然开始加速,两股不大的热流在黄尚下意识之间,流向了他的两条腿。
几个起落,黄尚越过交战的兵士,急速的朝寒飒奔去。
饶是如此,等他赶到时,两双黑掌早就拍下去了。
“嗖!”
黄尚手里的银枪,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拖着墨绿色的尾痕,直接射向了汪铎的后背。
寒飒虽然一直在冲杀,但他始终在观察着四周,否则一旦被围攻,岂不是成了顾头不顾尾的鸵鸟了?
寒飒心里陡然一惊,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然做出了选择。
手里长枪横扫向左侧的佟老。
因为从两人击杀猛虎营士兵来看,佟老明显更加的狠辣,武道更加高手。
人的本能也是这样,面对两个威胁时,首先处理的是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一个目标。
“呲!”
“咚!”
“呲!”
接连三声响声,佟老的右手抓住了寒飒的左臂,用力一撕扯,寒飒整个左臂的铠甲鳞片被抓得四处飞溅,鳞片下面的衣衫被扯开,一块手臂上的肉被佟老生生的抓扯下来。
寒飒如果不是身穿铠甲护体,他的左臂算是报废了。
而与此同时,寒飒右手的长枪,却也一枪扫中佟老的身体,巨大的力道将手里还捏着血肉模糊的肉块的佟老扫飞出去,飞出十来丈远。
佟老不愧是武道高手,被寒飒的长枪大力扫中,依然能够借力翻滚几次,再次翻身跳起。
而忍住疼痛弹跳而起的佟老,却气怒攻心。
他的腰部及后背,如火烧一般剧痛务必。
更让他欲疯狂的是,黄尚远远抛射而来的银枪,直直的刺穿汪铎的后背,枪尖从前胸透过,再斜插在地面。
而此时的汪铎,身子软软的挂在银枪上,双手无力的下垂,嘴角的鲜血汩汩下滴。
此时的寒飒也好不到那里去,被佟老活生生的抓去一块手臂上的肉,右边又被汪铎击中大腿,几番挣扎之下,翻身从马上滚落于地。
“徒儿!”
“又是你个杂种,我要杀了你!”
佟老激怒攻心,伸手捏断一个士兵的脖子,抢过其手中的长枪,疾步朝寒飒和黄尚冲了过来。
此时的黄尚毫无选择,来不及前去抽取刺穿汪铎身体的银枪,顺手抽出黑龙剑,快步迎了上去。
“当”
佟老手里的长枪被黄尚大力的格挡之后,居然生生的从中间折断。
这也难怪,普通士兵的长枪多为生铁打造,和黄尚手里的黑龙剑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佟老使用剩下的半截枪身,舞得呼呼生风,左手则不时的偷袭着黄尚。
黄尚对佟老的黑手即为恐惧,当初在落锤镇时,遇到的就是这位佟老,自己全力使出的冲天枪法,加上夫唱妇随这招千钧锤都用上了,也只是稍稍延迟了他的进攻而已。
所以这次黄尚一上来阻挡佟老的攻击之后,开始催动着体内不多的热流灌注于两条腿,施展开天影步,左闪右躲,始终和佟老保持一定的距离。
而他手里的黑龙剑此时也大发神威,对于攻击过来的长枪短剑都用剑直接斩断。
即使如此,面对疯狂攻击的佟老,他也感觉到压力山大,似乎在他的周围,随时都有佟老的身影。
他拖延住佟老的这片刻时间,已经让蜂拥而上的猛虎营兵士将寒飒团团围住,数十人保护着寒飒朝后方奔去。
而此刻薛朝南已经领人从侧面拍马赶到,他手里的一队大板斧,伦得溜圆,在砍杀了数位挡路的兵士之后,杀向了佟老。
此时大批的大西国士兵开始从东面的桥侧败退而来,呼啦啦的一大片狼狈溃逃,呼伦也紧跟在逃跑的兵士后面,边杀边退。
面对众多逃命的兵士,作为一个将领,他也无法阻挡。
而在这些逃命的大西国兵士后面,更多的乌兰国士兵紧追不舍,黑压压的人头一眼望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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