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身体难受的靠着燕绥,没有听到燕绥心跳加快,只有一如既往的沉稳,她的心,跟着越来越安定。
下了山,赶了一段路,直到晨曦泛白,朝阳徐徐升起,燕绥等人才到达宛琪所说的别院行宫。
“晏绥,陛下她?”阮浩宇有些担心的问着,周敏的紫衣被血染红,如果不是一路上燕绥以内力护着,又早已以穴道暂时止住了血,周敏怕是早已一命呜呼。
“死不了……”燕绥讥讽的看着阮浩宇冷笑,万分冷然的声音让阮浩宇心微微一跳,那双洞悉一切的眸子似乎看穿了他,让阮浩宇不自然的偏头躲开那逼人的视线。
虽然燕绥声音很冷,可他的动作却很是温柔,小心的将周敏抱着放在床上。
“伤药给我。”燕绥平静的说着,而眉眼间的担忧却是骗不了,林桥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心里默默的想着,如果,主上与女皇没有上一辈那么多的纠缠,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阻碍,或许,林桥看着床上替主上挡了暗器的女人,眼底一暗·····或许,这个女人真的是最适合主上的人。
林桥从身上拿出暗阁鬼医自制的伤药递给燕绥,却被容青玉阻止,“还是等女医来了后,仔细检查下在用药比较妥当。”
“我的妻主我自己做主,无需外人惦记。”燕绥坐在床边,单手和容青玉拆招,两招之中,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容青玉的攻击,将他以掌力逼退,接过林桥递过来的药,“闲杂人等都出去!林桥守在外面,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靠近。”
“晏绥,就算你是女皇的男人,也不能如此独断。女皇伤势未明,你这样做是想害死她吗?”容青玉被强劲的内力所震,急退十步才堪堪稳住身形,但还是单手捂住了胸口,那翻涌的气血让他一时间气息不稳。
燕绥冷哼一声,“这里,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容公子还是关心关心你点头之交的贤王吧。”
虽然告诉自己容青玉不过是一个棋子一般的无名之辈,可是周敏和他并肩而战,将后背托付给他的场景依旧让他心里憋闷,看他哪里都极为碍眼心烦。
“晏绥!”容青玉怒急,上前却被身后的阮浩宇一把拉住,“容公子,晏大人不会让陛下出事,我们在这里很可能耽误他给陛下疗伤。”
“晏绥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可术业有专攻,陛下的伤看起来就很危急,他···我不相信!”容青玉的直言不讳让空气瞬间一窒。
“林桥···林桥听旨,朕现在任命你为禁卫军副首领,从此时开始燕绥的命令即为朕的旨意,如有,如有···谁对燕绥不敬···或是违抗燕绥的命令,朕,朕准你先斩后奏!”周敏昏昏沉沉中自然也听到了容青玉和阮浩宇的话,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给燕绥以及他的人一道保命符。
周敏有气无力的话让所有人震惊,林桥最先反应过来,立马跪地接旨,容青玉和阮浩宇只觉得荒唐,容青玉一心为她安危担心,可是周敏的这旨意明显就是在打他的脸,让他心里恼怒以及不舒服,挥袖而出。
阮浩宇对于自己的合作人,比谁都要了解晏绥的手段,所以他相信,晏绥有办法救周敏,可是周敏却还是下了这么一道旨意,是怕他们为难晏绥不成。
就这么护着他,相信他吗?阮浩宇看着周敏费力说完话后,失力倒在床上晕死过去。
阮浩宇眼神中的心痛不言而喻,最后看了看周敏和坐在床边的燕绥,转身出门,在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阮浩宇背对燕绥低声说道,“不管你有什么计划,陛下对你····无人能及。”
燕绥在发现周敏彻底昏死过去后,立马在她周身四处大穴上动作,但听到阮浩宇的话后手微微一顿,然后又如平常一般,林桥在阮浩宇和容青玉离开后,也安静离开,关门守在房门口。
院落的石桌旁,容青玉和阮浩宇相对而坐无言。
容青玉看着紧闭的房门,内心是一片混乱和焦灼,晏绥这个在自己的调查名单中应该是一个不会武功的男宠,可是今日···他方才知道,这个男人比他调查的更为神秘,也更为危险。
只是,看周敏对燕绥出手后的态度,似乎早就知道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会武,并且武力值不低的事情,而且刚才的事情还让他发现,周敏对晏绥的在乎和信任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这么怕他们欺负我?明明重创还想着给我权利,让我自保。”燕绥看着床上晕死过去的周敏,低语,“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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