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道“秦师弟且慢,你说了暗号再走不迟。”
秦狄惊道“还要我说?”那弟子道“不错,你既是奉命考验我等,那更要将暗号说了才可以走,不然的话,那不是显得我疏于防范,未按令遵行了么?”
秦狄道“师兄,你又何必这么执着,既然你非要我说暗号,那我就说好了……啊哟,庞长老,您怎么来了?”说着脸上露出惊奇之色,向那弟子身后一拱手。
那弟子一听庞长老来了,连忙回身行礼,哪知转过身来,却哪里见到庞长老的影子?
秦狄更不怠慢,趁他回身之际,飞身上前,伸掌在他脖颈上重重一击,那弟子哼也没哼,便即软倒在地。
秦狄暗呼一口气,心说好险,差一点就暴露身份了。他将那弟子拖到草丛之中,先脱下他外衣换到身上,又将他长剑拿在手上,心想“不知他口中这暗号究竟是什么,这个一定要问到,不然的话,在这里只怕是寸步难行,要怎么才能问到这暗号是什么呢?”刚想将这弟子弄醒拷问一下,忽然心中一动,已有了计较,当即用腰带将那弟子手脚绑了,又扯下一条衣襟,塞在他嘴里,然后在地上擦了些泥土,抹在脸上,转身跨出草丛,向那三株松树方向大步而行。
又走出里许,忽然听到有人喝道:“站住!”接着路边草丛中又窜出一名弟子,秦狄不等那弟子问话,抢着说道“暗号!”
那弟子一怔,想是未料到秦狄竟然先行相问,他定了定神,说道“百花丛中过。”
秦狄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说道“嗯,都是自己人,你好生戒备,不可懈怠。”说着也不理那弟子,又向前行,留下那弟子在原地懵逼。
秦狄又行了里许,已距那三株松树不远,这时迎面又走来几名弟子,看服色都是内门弟子,当先一人是个俊美少年,背插长剑,脸有傲色,却是燕飞鸿。
秦狄暗叫“卧槽,真是冤家路窄,怎么碰上了他?”这时他与燕飞鸿相距已近,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了。
走到近处,对面众弟子中有一人叫道“前面的师弟站住了,暗号!”
秦狄听这小子语气狂傲,不知是哪个长老门下的内门弟子,当即粗着嗓音说道“百花丛中过。”
那弟子听他说对了暗号,向他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燕飞鸿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从他身边傲然走过。
秦狄见几人未认出自己,心下舒了口长气,哪知刚走了几步,忽听得身后有人说道“你站住。”正是燕飞鸿的声音。
秦狄心下一惊,心想“莫非他认出我了?”当下驻足不动,转过身来,刻意的低了低头。
燕飞鸿来到他身前,说道“你不在暗岗上潜伏,在这里乱走什么?”
秦狄心道“暗岗?”登时恍然“啊哟,我可真是大意了,在此地守卫的这些弟子都藏在草丛中戒备,我却在路上大摇大摆的走动,难怪燕飞鸿会起疑。”粗着嗓音说道“燕师兄,真是对不住,我在草丛中实在憋闷的很,因此出来透透气,我这就回去,你别生气。”说着也不等燕飞鸿说话,一纵身便跃到了路边草丛中。
燕飞鸿一怔,心想这小子倒也识相,就是有点楞,“哼”了一声,再不理会秦狄,转身而去。
秦狄见几人缓缓走远,这才长出口气,低声道“草了,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牛逼个唧吧啊。”正要起身再行,忽听得身边有人说道“是啊,不就是个内门弟子么,有什么可张狂啊?”
“卧槽。”秦狄吓了一跳,心想这还有个人呢?转头望去,只见一名花山派弟子手持长剑,伏在自己身边,看着远去的燕飞鸿,一脸的不爽。
秦狄心道“我靠,我只怕燕飞鸿认出了我,仓皇之际,却没注意这草丛中竟还有人。”说道“这位师兄,真是不好意思,这里是你的岗哨啊,我走错地方了。”说着便要起身。
那弟子道“这位师弟,你别急着走啊,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很是无聊,你陪我在这说说话,也省得我呆在这里烦闷。”
秦狄心道“我哪有空陪你扯犊子?”正要出言拒绝,忽然想道“我不妨在这与他说会儿话,说不定还能打探出什么消息。”说道“那好,反正我自己也是呆着,倒不如和师兄一起,大家说会话,解解闷也不错。”
那弟子道“可不是,我在这呆了都快一天了,这里又潮又湿,还有许多蚊虫,我这身上不知被咬了多少个大包,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他妈的,他们内门弟子一个个趾高气昂,对咱们呼来喝去,却要咱们在这里放哨受罪,难道内门弟子就了不起么?”
秦狄看他身着外门弟子服饰,心道“原来是个外门弟子,难怪看内门弟子不爽。”说道:“这位师兄说的不错,他内门弟子算什么东西了,不就是武功修为比咱们高点么,平时却总是欺压咱们,真是叫人不爽。”
那弟子道“这位师弟说的有理,只是咱们修为比他们低,他们欺压咱们,咱们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秦狄道“那可不然,内门弟子又怎么样?若敢欺负咱们,照样狠狠修理他们。”
那弟子道“你这话说的倒是轻松,可是本派中有几个能像秦师兄那样,能以一个杂役弟子的身份,将内门弟子打的屁滚尿流的?”
秦狄一惊,心想这小子竟然认出自己了?但一看他神情,却又不像,便道“秦师兄?哪个秦师兄?”
那弟子吃惊的看着秦狄,问道“哪个秦师兄?当然是秦狄秦师兄了,你连他都不知道,还算是花山派弟子么?”
秦狄见他说的认真,不由得甚是得意,心想这小子原来是自己的粉丝,想不到自己在花山派竟有这么大的名气,说道“啊哟,你说的是秦狄秦师兄啊,哈哈,秦师兄的大名,我当然是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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