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回到了三家寨租的小院子,常勇与老爷子都累了,倒头就睡,鼾声如雷。
马小雨带着属下回到了报社,看着众人安然无恙,尤其是摄像师健康样子,她的心里很踏实,即使被社长数落了一番无作为,但依然面不改色,笑容应对。这场冒险很刺激,很过瘾,也使她懂得了珍惜生命,保护身边的人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当摄像师还想珍藏那张爬虫照片之时,她只是微微一笑并用打火机烧掉了照片。摄像师很诧异,问为什么?她的回答是“一场人生华丽的冒险,不需要记忆恐惧,欢乐才是最重要的,这次冒险不是商业为目的,是真实生活的体验。”
午后阳光温暖,街边一群鸡漫步觅食,带头雄鸡偶尔长鸣一声,在安静的街巷中缓缓回荡。慢节凑,慢生活,三家寨村民很安逸,没有了农活,没有了忙碌,只剩下快乐悠闲的过日子。有的人成群坐在路边讨论国家大事,有的人坐在家中喝两口小酒吃几口小菜,有的人围在桌上高调搬砖盖城墙,有的人坐在床上与孩子嬉戏玩耍……
而当一声鸡鸣传进了小院子里,绕着屋内房梁转圈之时,常勇处于半梦半醒状态,他闭上眼睛看到了烧鸡,闻到了烧鸡美味……“鸡!”常勇猛地睁开了眼睛,只看到了空荡荡的房梁。
“唉,一个梦而已,饿了,好饿。”常勇挠挠头,看见了老爷子还在睡觉,便轻轻下了床,溜到外面去了。
小院子右边是一间厨房,常勇进去一瞧,不禁笑了起来,“傻了,这怎么会有吃的呢?得想办法弄点吃的。”
又是一声鸡鸣提醒了正发愁的常勇,“对了,土鸡最美味了,可以逮一只煮着吃。”说做就做,动作麻利,瞬间就逮了一只主动弯腰投降的母鸡,他跑回家里去迅速起炉灶了。
老爷子闻到了香味才缓缓进入了厨房,最后二人吃的痛快,喝的痛快。
傍晚时分,忽听门外有一妇人骂街,骂的很难听,嗓门扯的老高,具体内容就是谁偷了她家的鸡。老爷子一听不禁笑了,认为常勇偷鸡不道德,惹来了老姐姐的街头谩骂。常勇本想出去赔偿,被老爷子阻拦住了,一句话“你小子能受得了机关枪吗?唾沫星子会淹死你的。”,常勇只好待在屋子里塞了耳朵,回避一切杂音。等到妇人骂累了,回家关门睡觉之后,常勇才出了房门,走到妇人家门口,把10块钱轻轻塞进了门缝里,当做赔偿吧,毕竟起初鸡是偷来的,这会儿就变成买来的了,不算偷鸡摸狗不道德了。
常勇心安理得回了屋,老爷子点点头,夸赞了他的行为也算君子。
“歇会儿,我又该当保安了。”常勇坐在竹椅子上说道。
“保一方平安,好职业!”老爷子微笑道。
自从古墓出来以后,常勇一直惦记着那里,既然摄像师得救了,他就打算今夜孤身前往,一来红衣女鬼出现过,二来对尸虫与杀人蝠都很感兴趣。
“我至少得在村里转几圈,因为杀人凶手往往在夜里行动。”常勇心已经飞到了古墓里了。
“嗯,很好。常勇……”老爷子突然停下了说话,抽了一口烟慈祥看着他,欲言又止。
“老爷子,有话直说,我洗耳恭听,也谨遵教诲。”常勇直接问道。
“嗯,我想说呀,你这份职业充满了危险性,有时我还真有点担心。遇见了脏东西那就罢了,比如遇见了真正杀人犯,我拍你应付不来,毕竟你不是警察,危险……”老爷子解释开来,总之还是很担心常勇人身安全。
“哈哈,小事情,别担心了,我买了巨额保险,谁也不愿意我身处危难之中。”常勇笑道。
“巨额保险?你啥时候买的?”
“哈哈,地府老大阎王爷替我买的,我还怕什么呢?大不了下去了,他老人家也会把我送上来的。”常勇继续笑道。
“哦,我明白了,但……你小子说得有理,那我就放心了。”老爷子露出了一批笑容,轻松了许多。
常勇喝了一口浓茶,扬长而去。出了门,顺着三家寨街道开始巡视,因为天色已晚,路上无人,估计是被杀人案吓得不敢出来了。之后,绕村子走了三圈,流了一身汗,在一处空地打算休息之时,看见远处大树下站着一个人,睁眼一瞧,披头散发,衣裳灰暗。
“这人挺奇怪的,我得去看看。”常勇心中琢磨着。
渐渐靠近,渐渐清晰,的确披头散发,衣裳破旧,不是流浪者,就是发疯者。
“喂,天这么晚了,您还不回家吗?”常勇轻声问道。
“嘿嘿……”
披头散发抬起来头,对常勇傻笑了一阵,常勇手电筒一照,一张恐怖的脸,中年妇女脸部皱纹如八十岁老太婆又深又密布,对了,是一张缩水严重的布!
“大姐,你还不回家?”常勇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后退了几步。
“嘿嘿……你是小乖乖?小乖乖……过来,我是你妈妈……”
常勇断定她是个疯女人,肯定是个神经病患者。
“您认错人了,站住!!!”常勇后退了几步,见疯女人要靠近,便一声怒吼,“别过来!!!”
疯女人被常勇的怒吼给吓住了,原地不动,不断摇头看着常勇,嘴里还发出了一丝丝声音,嘟嘟囔囔听不出说什么。
确认了疯女人后,常勇觉得没有意义在这里跟她纠缠下去了,自己还要去古墓里巡查呢。
说走就走,不必回头,常勇绕道而行,径直奔向古墓。远离了疯女人约百步,忽然之间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泣声音,在夜色中穿透力很强的那种声音。
常勇站住了脚步,竖起耳朵听哭声从哪个方向来?
“啊!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个疯女人?”
猛一回头,快速朝着疯女人走去,眼看疯女人要跑,他又跑了起来,速度之快如野兽追击猎物。
疯女人很容易就被追到了,见常勇追上了,马上蹲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耳朵,大喊大叫起来。“别笑我,别笑我……我有孩子,我有孩子……”
常勇觉得声音不对,这疯女人声音粗犷,而刚才那哭泣声低沉又轻盈。
“刚才是不是哭呀?是不是?”常勇扯开嗓门问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疯女人全身颤抖答道。
“那是谁?你听到了?”
“不是我……她在树上,那边槐树上。”疯女人用手指了过去。
常勇又奔向那棵粗壮的国槐树下,抬头一看,不忍直视!!!
一个女人上吊自杀了!!!
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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