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
琴如瑟起身,便看到跟在一旁的公孙锦,暗地里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皇帝落座之后,看着琴如瑟画的锦绣山河,好生赞赏。“朕听王妃刚才所言,颇有一番风采,百姓安乐国泰民安,大周何处不是锦绣山河?说得好。”
“谢圣上,我这不过是钻了空子,要是论起画工,和各位娘娘那是真的没法比。”
皇帝龙颜大悦,合起扇子指着一边的大太监说道“赏,王妃能有这般见识,果然是寻常人家比不了的。”
这边锦绣山河这件事还没过去,那边皇帝几句话出去,脸色瞬息万变。突然凝重起来的神色,让琴如瑟和公孙锦不由得心中一紧。
“这太平盛世虽好,可未必是大周之福啊。”
“陛下何出此言?”贵妃剥了一颗晶莹的葡萄递给皇上。
“贵妃有所不知,最近南岳的流寇几番叨扰临阳城,王妃娘娘恐怕早就知晓此事了吧。”
琴如瑟不知道皇帝喉咙里有卖的什么药,望了一眼公孙锦才应声“臣妇却有耳闻。最近南岳流寇在临阳城外抓了不少人,可是临阳县丞王莽却一直无所作为。”
“启禀皇兄,南岳此次进犯臣弟怀疑。”公孙锦欲言又止,扫了一眼四周的众位妃子。皇帝心领神会,谴退了众嫔妃。直到最后整个御花园只剩下来皇帝和镇北王夫妇三人。
皇帝拨动着手里的佛珠,沉声问道“阿锦对此事有何看法?”
公孙锦瞥了一眼琴如瑟“有人想要利用南岳之事诱我出兵,以坐实我反叛的证据。”
皇帝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就像是山中猛虎,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从来没有谁是可以永恒相信的。
“皇兄请看。”公孙锦说着将一枚镇北王府的官银递给了皇帝,“这是近半年来在长安城各处赌坊,地市出现的镇北王府官银。”
“而这个,则是我镇北王府府存官银。”
皇帝一时间也摸不准公孙锦想要表达什么,咳了一嗓子,将两锭银子拿在手里对比起来。
“阿锦想要告诉朕什么?”
“回王兄,我镇北王府的官银因为在建模子的时候,本王的一小半指甲掉在了里面,所有的官银都缺了一个一个很小的角。而京都出现的这些银子却根本没有。”
“哦!”皇帝立刻拿起银子查看起来,他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一遍,这才将两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臣弟不久前,在菏泽抓到了私自铸造镇北王府官银的内贼,系臣弟府上的周掌事。臣弟一番盘问之下,只得到了一个线索,就是他的幕后指使者住在皇城。臣弟原本还想要继续盘问,不了周掌事便遭人杀害。”
“竟有此等事?陷害皇子,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谁会这么明目张胆?”
琴如瑟站在一边吃不准皇帝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从他之前几次和皇上交锋来开,他总觉得皇帝这个人深藏不漏,心狠手辣,城府极深。
她越发怀疑皇帝最后极有可能会卸磨杀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