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如瑟这一出门就是四五天,公孙锦一个人呆在王府里整日里除了要处理公务,就是在书房了画自个儿老婆。这不前两天听府中下人说,在大周男女要是真心相爱,就会给对方送一条亲手制作的剑穗。然后呢,公孙锦堂堂一个大老爷们,竟然窝在厢房里面打剑穗。
虽然公孙锦的内心一开始是拒绝的,可无奈这家伙一天见不着老婆,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李文佩听说王上要亲手打一个剑穗,便自动请缨来教他。
午后的厢房,阳光透过雕栏玉砌的窗户,斑驳了一地。屋檐上挂着的几只鸟儿,清脆的唱着曲儿。
“王上,要不我帮你做吧。”李文佩看着公孙锦摆弄了半天还是一团乱糟糟的。
公孙锦使劲搓了搓脖子“无碍。本王自己可以的。”
“那,我从头开始教你吧。”李文佩从公孙锦手中夺过那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从篮子里拿出新的棉线轻轻挽好绳头,递到他的手里。动作之间,她总是喜欢那样有意无意的碰一碰公孙锦的手。
李文佩的奸计也确实得逞了,公孙锦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那么凉!”
“啊,没什么,昨个霜降是该冷了些。”
“张麽,让人端个火盆进来。”公孙锦吩咐门外道。
公孙锦的关心,让李文佩心里暖急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让李文佩以为他和她之间或许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谢王上。”
“这个怎么弄。”
“你瞧,就这样。”李文佩拉着板凳,往李文佩身边又做了些,身子都快要贴到镇北王山上了。“王上不是这样,你看,先这样传过去。”
因为李文佩故意当着半分,公孙锦只能探着半个脑袋凑在跟前看。
两人贴的很近,李文佩心中窃喜起来,这也不枉她起了个大早沐浴更衣,还花了小半年的月俸在京城买来的香膏。
李文佩教的还算认真,一个时辰的功夫,公孙锦手里的东西也算有了大概的模样。
“王上这穗子还缺了一些金线,我去拿。”
李文佩离开之后,公孙锦坐在原地认真的继续手里的女红,这幅画面要是让他手底下的将士们看到了恐怕他这一世英明估计要会在这上面了。
李文佩取完丝线,回来的路上迎面碰到了赶去通报的婢女,手里的丝线被打翻了一地。
“对不起,李姑娘,实在是对不起。”
“毛手毛脚的,没长眼睛啊。”李文佩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一时间露出凶恶的一面。
“实在对不住李姑娘,我这赶着去给王爷通报,王妃娘娘从临阳回来了。”那个小丫头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说了半天,生怕和上一次被拔了指甲的人一般。
琴如瑟回来了?这个消息传入李文佩耳朵的瞬间,一个坏心思便开始疯狂的在他的大脑中生长。
“不用了,王上在赏月阁,我正要去,一并告诉他就行。”
“那,谢谢李姑娘。”
“下次走路长点眼睛,不然这双腿就别要了。”
李文佩好一番训斥,这才抱着手里的布包朝着赏月阁走了过去。进门之后,恢复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将手里的东西轻放在桌子上。
“王上,我继续教你吧。”说着便顺势贴着公孙锦坐了下来。
想来聪明的公孙锦,此刻正认真的给自家媳妇准备亲手制作的礼物,没有注意到李文佩的越界之举。只是觉得脂粉味道突然浓烈了些,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子。
这时候一根细小的丝线落在公孙锦的眼睛里,他还没伸手揉,李文佩便已经附身过来拉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我帮你吹吹。”
“王上!”琴如瑟兴致勃勃的推开赏月阁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人的不堪之举,她所有的喜悦一瞬间坠进万丈深渊,最后在寒潭深处冰冷入骨“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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