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贤策没有马上回她的话,把他刚拿出来的资料收到了抽屉。
这才看着她说:“我找你过来不是为了安排任务给你。”
夏魁脸上的欣喜消失了很多:“那花总叫我过来是为了......”
“你家里没出什么事吧?”花贤策严肃的问道。
“没有我,花总你知道,我家里就只有我跟我那个妹妹。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夏魁见他不满意她的回答,又接着说道:“我妹妹夏晗文在钱总好好的,不久前还跟我炫耀她有多神气。”
“不久前是多久?”花贤策问道。
“花总是对我妹妹很感兴趣吗?”
“我问你话你回答就是!”花贤策不耐烦的说道。
他一发怒,夏魁就不敢再问什么了:“差不多就是几天前。”
“具体一点,到底是几天前?”
她哪里知道是几天前,她都想不起来上一次见夏晗文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花总今天为什么一直在问她夏晗文的事?
“一个星期前?”
花贤策失望的笑了笑:“你是在问我吗?说实话,你最近到底有没有见过你妹妹夏晗文?”
“没......没有。”夏魁不得不如实作答。
“你这个做姐姐的可真失败啊,自己的妹妹失踪了这么久了,你竟一点也不知道了。”
夏魁诧异的说道:“她失踪了?不可能吧?”
花贤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你父母不在了你就是她的监护人,可你又看不惯她,又对她不理不睬的,你这个姐姐做的可真是随便啊!夏晗文有一个你这样的姐姐,真是她的不幸。”
夏魁着急解释道:“花总你是不清楚我跟她之间的矛盾,她自己心里的主意大着呢,根本就不用我管。”
花贤策喝了口水,没有出声。
“花总您刚才说她失踪了是真的吗?”
“刚开始是失踪,后来查到她是被能力者学院抓走了。”他也是很晚才听说的。
“被抓走了?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还知道关心你妹妹啊。”
“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不关心她。”花贤策都发脾气了,她哪敢不关心啊。
花贤策说道:“不过你关心得太晚了,今天早上能力者学院把你妹妹送回来了。”
夏魁松了口气,夏晗文要是敢给她惹麻烦,她一定不会放过她:“她现在在哪?我过去看看她。”
“在负三楼,你去看吧。”
夏魁的脸抽了抽,“她怎么会在那?那个地方不是处理尸体的吗?”
花贤策微笑着说:“今天早上你妹妹夏晗文躺在大楼的门口,身体连一点温度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夏魁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她......她死了?这怎么可能。”
“你下去把你妹妹的尸体处理了,我还有事,你去吧。”
“是,花总。”夏魁惊魂未定的走了出去。
电梯门开,她走进去,按楼层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大楼的地下三楼,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卫味道。
夏晗文躺在一块木板上,身上盖着一块白布。
夏魁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敢掀开白布。
她只看了一眼,就转头干呕了起来。
她上一次见夏晗文,她还是活生生的,还会跟她吵嘴,但现在她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而且永远也不会再站起来了。
“你不是最爱跟我抬杠了的吗?你吵不赢我,就去死了是吧?”
“你不是说会证明给我看,你会比我强的吗?夏晗文我看不起你。”
“你说你都逃出来了,怎么还会被抓回去?如今好了,你再也没有机会报复他们了。”
夏魁缓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一事实。
她上楼找了两个能力者,帮忙把夏晗文的尸体抬了出去,找了个地方,将它埋了。
夏魁一个人在她坟前站了很久,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她不是因为夏晗文死了感到伤心,而是在哭她们两个。
她们两姐妹命还真是苦啊,小时候就没了所有的亲人,好不容易长大了,却又混成了这副样子。
她开始怀疑她这些年做的到底是不是对的。
九年前,她才十七岁,那一年见到了花贤策。
只那一眼,她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
后来她想尽办法在他的面前表现,可是他怎么也不愿意看她一眼。
后面他的妻子死了,他的心好像也跟着一起死了。
她不明白,她长得不比他妻子差,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她?
花贤策因为他妻子的死,难受了很久,她认为这是个很好接近的机会。
就算他一直不肯搭理她,她也心甘情愿的去对他好。
过了两年,他九岁的儿子出了事,找回来的时候就剩下了半条命,差点就要去地下跟他的妻子团聚了。
为此他自责不已,认为是他没有照顾好他的儿子,他对不起他妻子。
那天晚上他把自己关起来喝了很多酒。
她想去安慰他,刚开始他并没有理她,她只在旁边陪他喝酒安慰他。
渐渐的他喝的已经神志不清,结果把她当成了他死去的妻子,一把搂住了她。
她没有拒绝,最后就是他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要了她。
当时她以为以后她就是他的人了,她以后就能待在他身边了。
可是,第二天起来他就不认账了,说他会负责,会给她金钱和地位。
她跟他哪里是为了这些东西,她想要的事他这个人。
可他说,他的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一个女人。
真是可笑死了,她那时只好先答应他进入焱组织,当他的助手。
她看着他一步步的坐上了bss的位置,而她却还只是一个站在旁边的助手。
在别人眼里,她跟他关系很好,好到跟一对情侣一样。他们又哪里知道,她为了能不让他抛弃她,做了多少是,好几次差点连命都没了。
那么多年过来了,她也暗示过他好几次,但他说只能给她这些了,除了钱和地位,他也没了别的东西给了。
她不甘心,再耗下去她就老了,到那时候她就更没有机会了。
于是在两年前的一个晚上,她往他的水里下了药,穿着特别性感的衣服去他的房间。
那一晚,曾经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第二天她装作委屈得哭了,花贤策自责的跟她道歉,说她要什么都给她,除了他的心。
她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于是她退而求其次,跟他说他可以不把心给她,但是他可以把他的身体给她。
花贤策沉默了,最后在她的软磨硬泡下答应了。
他说他以后可以跟她像昨晚那样亲密。
在她犯了错被赶回家之前,她和他有过无数美好的夜晚,尽管他的心没有在她的身上。
到今天,他显然是对她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她回家那么长时间,他从来没有提过要她回组织的事。
如今夏晗文不在了,是不是在告诉她,她们夏家的女儿就是一条贱、命,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男人的真心,永远也翻不了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