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槿的认识中,母亲应该是个高贵的身份,她们慈爱又娇弱,她们可以为孩子撑起一片蓝天,但是她们又像是一朵花儿,随时都会经历风吹雨打,身为孩子,就应该做一把足以为她们裆下所有风雨的伞,虽然偶尔依赖母亲的光芒与温暖,但是他都应该保护母亲。
所以说,厂子的行为,在方槿的眼里,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方槿稳稳地抓住厂子的手,别看这个厂子胖得可怖,但是浑身都是赘肉,而方槿就算没有系统的加持(方槿平时习惯屏蔽了小渣),他本来就有学习过格斗的技巧,最会的就是借力打力。
胜负本就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不过这一点,似乎总是有人忽视。
第一个就是白琴,在白琴的眼里,他的儿子之前除了宅就是宅,平时没事的时候,除了打游戏就是打游戏,他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自己的孩子可以为自己做什么事情,虽然最近他的儿子改变了许多,但是这一观念一直占据了心底从未被动摇过,但是,现在……
她不确定了。
她的眼中泪在打旋,但她忍着,不让淘气的它们滚落下来。
而第二个便是被制止了的厂长,这个厂长平时就是一个偷奸耍滑的人,对人狠厉,又欺软怕硬,看见一个明明瘦弱到风吹一下就会倒了的小孩儿竟然敢这样明晃晃的就“打他的脸”?这对于这个傲气又要脸的厂子来说简直不能忍。
这个厂长狠狠地一挥手把手从方槿的手中抽了出来,面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剽悍得狠。
不过这种虚假的其实却下不到方槿,方槿本就见过很多的人,遇到过很多的事情,这种类似狐假虎威的其实根本就吓不到他。
但是这吓不到方槿,但是并不是说这吓不到别的人,白琴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白琴瑟缩缩的躲在了方槿的身后,但是神色不明,眼中充满着挣扎,她很想站在儿子的面前被他遮风挡雨,但是,对于这个厂长的害怕已经深入骨髓了,她的勇气早就到底了,站出了对她来说,太难。
方槿暗中侧头看了看白琴,只是一眼,方槿就能够明白她内心的挣扎,眸中的色彩暗了暗,能够让一位母亲为难到这种程度,原主要是不悔恨他都有些原谅不了了。
这一切怪不了白琴,白琴的软弱是天生的,不可改的,白琴坚强的在原主的前面挡下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已经很难得了,这一点就值得他拼尽全力让白琴之后的生活过得安安稳稳。
厂长看着自己惯常的手段竟然没有震慑住这个看起来稚嫩的孩子,瞬间一切的脾气都忍不住了,瞬间作咆哮状。
方槿回过了头看着厂长,目光冷到了极致,被盯着了的厂长竟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寒冰封住了一样,连动弹都有些困难。
如果再来一个智商高一点的人来正视一下方槿的眼神,就能够发现,方槿的眼神就像是一匹饿狼一般,似乎在下一秒他就会瞬间吞噬掉你,一毛不剩。
这种气势和眼神,可是方槿在应对商业大佬时锻炼出来的。
这一个小小的厂长,又有多大的能耐可以生生抗住,而对于这种没有脑袋的人来说,被这样看了之后,自然就很难再保持理智,所以他几乎一下子就冲过来,要狠狠的揍方槿。
方槿唇角勾起了一抹菲薄的笑意,要的就是这个。
方槿已经成年,如果率先出手打人可能也是要负一些责任的,但是如果是别人出手的话,自己再还手,那么自己就只是在正当防卫,基本不用负什么责任。
这是方槿喜闻乐见的,对于这种人,用这种法子最好。
就在方槿胡思乱想的时候,自我的本能就已经把人给撂倒了,而早早赶来的保安什么的,竟然全都躲在一边,根本就不帮帮这个“可怜”的厂长。
这个厂长本来就不怎么样,其实这里的人对他都很有怨气,只是碍于自己还在这里工作,也就不敢说什么了,但是看着厂长倒霉,他们也不会去好心的帮忙,反而乐得不行,你也有今天。
白琴蒙了,她可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儿子竟然有这般能耐。
一直到白琴被方槿拉出来都没什么反应。
忽然反应过来,白琴几乎就要立马挣脱方槿的手跑回去,开什么玩笑,那份工作可是家里最大的收入来源,看来自己得和厂长好好道歉,对了,儿子也得拉过去,否则,她自己受苦没事,儿子从来都这么娇贵,怎么受得住。
不过就算白琴在怎么闹着回去,方槿也没有撒手,只想回去之后好好和白琴聊聊。
解释解释自己的店的事情。
好不容易把白琴拉到了家里,又半真半假的将自己的店的来源和自己的打击能力给糊弄过去之后,方槿才好不容易的松了口气,呵呵,骗人真的累啊。
但是方槿不能把系统的事情说出来,无论从那种角度来想。
呵呵呵。
方槿小心的偷偷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旁边的那个母亲,方槿却莫名的觉得十分的心虚,毕竟从一个角度上来讲,其实方槿就是占据了白琴儿子身子的混蛋。
没有一个父母,希望自己儿子的身体被别人所占有,甚至连儿子死后器官的捐献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可能是因为心虚,他怎么总感觉白琴的眼神和周身的气势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被识破的危险了。
总有一种自己好像被看透了的感觉,希望是他自己的错觉吧,大概,呵呵……
经过一番的谈论,白琴还是放弃了自己在面粉厂的工作,答应方槿到新开的小店做事情,方槿也是不想让白琴太累,但是太闲了的话其实也不太好,闲得到一定程度上其实也是最耗人的。
适当的忙碌有利于身心健康,所以,所以,别再这样看着他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