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左关还未回过神来,身旁的师弟便躺在血泊之中。
“萧卿这番出手当真不把我神君阁放在眼中么。”左关说着,剑出半寸。
“哼,苍蝇之所以是苍蝇,便是只懂恶心人却不知道收敛。”萧问道说着,冷眸盯着左关一凝。
“他不过是看了一眼,何必要废人修为。”左关说着,眸中早已尽是戾气。
“神君阁的首席弟子,也要学伪君子么。”萧问道一瞥他们两人,继续说道:“你们两人商议的话,我倒是听得真切。”
萧问道言语一落,左关的剑柄折射一道寒光,映在萧问道的眼中。
杀气四溢,却在他的身后。
一柄半寸长的剑尖,刺在萧问道的胸口,血色顺着剑刃滴着,而左关的眼中尽是冷嘲。
“你真的以为,我布局只会有一人么。关于鱼饵,我从来不缺的。”左关说着,横剑却朝着刺杀之人。
那人的头颅,朝着天穹而去,身子倒在萧问道的脚下,不知心中不甘可否让人动容。
“鱼饵用了,便没有活的必要了。”左关正沉吟着,眼看着萧问道消失在眼前。
一念起三生道诀,萧问道又重新站在左关的身前半丈外。
萧问道嘴角一扬,一抹邪魅的轻笑看着左关,便是心狠手辣的他,后背也尽是凉意。
啪···啪···啪!
击掌三声,只见一处楼阙之中出来了一众人,看着左关却是目露鄙夷。
左关一看,这一众人正是神君阁的弟子,看着他脸色不善。
“正道···邪道。左关仙人当真是正道之楷模,邪道之鼻祖。”萧问道说着,朝着左关走了过去,拍了几下他的肩膀。
左关石化了一样,头上的玉冠却被萧问道震得粉碎,一下披头散发立在当场。
“萧问道···你该死。”左关咬牙盯着萧问道,手中长剑杀气外露。
“死道友莫死贫道,你可知道他被你杀的时候,心中有多绝望么。”萧问道说着,眼角挑起一抹决绝。
“合纵连横。”左关杀心已起,擎剑而出。
这一股铺天而起的杀念,任是这一众神君阁的弟子,心中也多了几分惧意。
“太上神君···你这逆徒非让我来诛杀么。”萧问道说着,问道剑凝起一抹离火,眼眸中泛着紫芒雷光。
一刹之间,天地无色,只见千愁山上凌空一位道人,便是太上神君。
“关儿···跪下。”太上神君凌天一呼。
左关眼眸中泛着赤血色杀气,看着苍穹上太上神君的身影儿,眼底泛起的那一抹杀念,褪去了七分。
嘭!
他一下跪倒在地,可眼眸中尽是不甘,也只有不甘。
“你乃神君阁首席弟子,为何偏要行诡谲之道,那朝天之选当真是你的魔念么。”太上神君问着。
这一遭厮杀,让神君阁城下之人,也是驻足而望。
左关嘴角一扬,看着地面怔怔出神,一下站起了身子看着太上神君说道:“神君,你做了四千年的神君,修为地仙之境。而朝天之选,弟子等了一千年。神君,整整一千年啊。”
磅礴大雨,一下就落了下来。
“我命运多舛,可到头来只给别人做嫁衣。一千年前,神君阁有段顶尧。而一千年后,却又杀出了一位萧问道。师尊可知,若弟子还难以修至立圣之境,徒儿只余下三百年的寿元了。师尊···师尊可知。”左关说着,仰天怒视着太上神君。
一场急雨,让这周身的血腥味淡了许多。
而又在一刹之间,这周身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呛的人眼角含泪。
太上神君让左关把他想说的都说完,然后一剑当场格杀,便是元婴也难逃诛灭。
“萧卿···。”太上神君在天穹之上一呼,俾睨的看着他继续说道:“可还顺了你的意。”
萧问道的指尖燃起一道离火,将左关的尸身化为灰烬,嘴角一扬看着太上神君淡淡颔首。
太上神君看着一众神君阁弟子,眸中不怒自威一呼道:“莽荒之境你们不愿去了···还是朝天之选入不得你们的眼。”
一息之间,神君阁的弟子都作鸟兽散,朝着远方遁去。
而萧问道却朝着神君阁而去,站在了恋云峰上,俯瞰的看着归一殿。
慕儿姑娘看着萧问道返回,心中自然有几分欢喜,说道:“夫君,这么快便得胜了。”
余下几人,也不明了萧问道为何会半途而归,可心中知晓“朝天之选”哪有那般容易得胜的。
“突然手痒,想炼一柄剑。”萧问道说完,便盘坐在恋云峰上的道场之上。
太一神君在归一殿看着萧问道,眸中泛着一道精光,却是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祭出炼丹仙炉,小狐狸空空便蹲在一旁,看着萧问道。
“丹炉···可要干柴。”慕儿姑娘出声一问。
“炼器哪用得到干柴,则是以元气为基,淬炼仙器。”曲馆儿一旁说道。
萧问道盘坐着闭着双眼,说道:“干柴炼器,甚妙。”
慕儿姑娘一听自然喜难自胜,抱起一摞干柴放在丹炉之下,大火更盛。
一念起,淬金诀!
“万年石晶···地品仙宝···仙麟之蛟,还有一瓶玄灵仙液。”曲馆儿口中念叨着。
慕儿姑娘自然是不懂,可看着萧问道手法如魔,便支着下巴看的入神。
一剑而起,却挑了一下小黑龙春春的手臂,一滴龙血淬入其中。
“萧···问···道。”春春呲着牙鼻息狠戾。
慕儿姑娘看她生气,说道:“今夜,我给你做三牲五鼎宴,可好。”
太一神君与那太上神君在归一殿前,看着萧问道炼剑,两人眼中倒是耐人寻味。
这一番炼器,便是昼夜不停,三天三夜。
“师弟,昨夜你听到几声雷。”太一神君问着。
“十七声。”太上神君回道。
“如此算来,便是七十一道雷了。以天雷之力炼器,这萧问道的手段当真高深莫测。”太一神君说道。
“师兄,他炼着一柄剑,俨然是不放心我。也是,做给你我看的,看来他还是不将神君阁当做宗门。”太上神君沉吟着。
“那么,师弟可有其牵连他人意思。”太一神君问着。
太一神君言语一落,一柄断剑立在冬至楼上,那断剑之上刻着“逆鳞”二字。
而雷劫已起,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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