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纳兰蝶衣有三分相似的女子,贴在萧问道的胸口,扬首看着萧问道的脸庞。
“夫君···。”慕儿姑娘又是一声大呼。
那扈花娘看着萧问道身后的藤公,眸色一下便泛着热泪,一下便躺在藤公的怀中。
藤公的指尖穿过她的秀发,说道:“等了这么久,苦了你了。”
慕儿姑娘一看两双人,甜情蜜意的样子,秀目一簇。
“喂,他是我的夫君。”慕儿姑娘看着萧问道怀中的那女子。
萧问道嘴角一扬,说道:“你若是不松开我的钱袋,我便不松开你的腰肢。”
这一下,一众人才看到那女子正伸手捏着萧问道的钱袋子,那钱袋子还有半钱银子。
而那半钱银子便是在纳兰蝶衣的身上,唯一拿出的东西。
那女子脸色羞赫,刚想挣扎一下,便有二三十位年轻道人,将他们三人围在一起。
为首的男子看着萧问道的一身血衣,心中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可想着身后的那人,便壮着胆子,说道:“她是我天祥门的下人,你···是他的何人。”
那人战战兢兢说着,心中想着斟字酌句的一席话,才算放下心来。
“我夫君与她没半点关系。”慕儿姑娘说着,便挎着萧问道的臂弯。
“恩公,并非是我有意拿你的钱袋,还望恩公救我一命。”那女子说着,眸色泛红。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是我见犹怜。
“呵呵,好一手美人计,可惜我夫君不吃这一套。”慕儿姑娘说完,秀目瞪着那女子。
“动手。”为首的那年轻道人,仗剑而立。
萧问道一瞥那女子的神色,便是那眸中淡淡的忧绪,和纳兰蝶衣有九分相似。
若是纳兰蝶衣遇上这般难事,也许也是这样的目光吧。
那为首的年轻道人,刚踏出半步,那心口之处便有一团血色,浸染的整个上身的衣衫儿都是一片赤色。
眼看着萧问道出手,跟在身后的藤公和扈花娘,自然是出手狠厉。
寥寥几十人不过片刻的功夫,在兵圣城的大道上,便是一片的血腥味。
那女子看着萧问道出手狠厉,眸色泛着一抹神往。只见萧问道一把推开那女子,便往前而去。
“好自为之。”萧问道淡淡的说着,便往前而去。
谁知萧问道刚前行半丈,便被那女子抱住了腰身,禁锢在他的身上。
“你这姑娘,好不要脸皮。我说了···他是我的夫君。”慕儿姑娘叉着腰,看着那女子。
“我知道姐姐也是心善的人,不如让恩公再帮我一次。”那女子抱着萧问道的腰身,继续说道:“便是要了我的小命,我也心甘。”
“你先放开我的钱袋。”萧问道无奈之下,便将那半钱银子的钱袋,放入在须弥界中。
那女子又是一脸的羞赫,说道:“你救了我,那就再救十几人,又有何妨。”
“说来听听。”萧问道沉吟着。
“天祥门被一伙匪人占了,还劫掳了天祥门的一众女眷。那一众女眷命在旦夕,还望恩公施以援手。”那女子急声说道。
萧问道看着那女子的神色,着急的模样却做不了假。
“天祥门。”萧问道沉吟一声,说道:“正好,我需要一处破境的地方。”
藤公看了萧问道一眼,说道:“你要破境立婴了么。”
“嗯。”萧问道淡淡的颔首。
“那就快些,省的跟不上花娘做的晚膳。”小黑龙春春口中吐着瓜子皮,眼眸都没抬一下。
萧问道因为“纳兰蝶衣”的缘故,平生最是嫉恨的便是劫掳女子的人。
他不嫉恶如仇,只是嫉这一帮劫掳女子的人如仇。
一众人,皆是往天祥门的门口而去。
只见原先天祥门的匾额,却又换了一副石匾。那石匾之上,镂刻着“添香门”的字样。
同音不同字的三个字。
一入这添香门中,只见一位年过五十的道人,正撕扯一位年轻的女子,那女子鬓发微乱,青丝上的玉簪也偏在一侧。
“那一伙匪人,以女色拉拢了数十位道人,便在这添香门之中,寻欢作乐。”那女子说道。
萧问道擎剑而起,沉吟道:“杀···尽了。”
施暴的中年道人,刚看到那女子颈下的一抹春色,后心便是一股透心得凉。
一缕血色滴落在那女子的胸前,看着萧问道淡淡的眸色。
一入那添香阁中,便是一副活色春香的景象。
只见一众道人,推杯换盏之间搂抱着姿色不俗的女子。或是强颜欢笑,或是低眉顺目的脸色。
坐在上首的一位道人,身着淡紫色的衣衫儿,将手伸进那女子的衣襟儿众,指尖在揉捏着。
“你可是我是谁。”那人沉声问着。
“哼,杂碎。”萧问道沉声一呼,一剑便是百斩而落。
眼看着一众道人,死在了萧问道的剑尖之下,端坐在上首的那位道人,还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他看着萧问道凌冽的剑气,他看着一众“门徒”殒命在场。
可在他的眼中,还是没半点惊惧的神色,也无半点惊慌的神色。
就在萧问道站在他身前半丈,剑尖上还染着几丝血色的时候。那人拿出一块紫金色的令牌,令牌之上镂刻着“神君山”三字。
“外门弟子,也敢如此叫嚣。”藤公看着那人一呼。
“便是外门弟子,我也是神君仙山的人,也是袁震道君的弟子。”那人一呼,还是一副半点不惧的神色。
萧问道看着那人手中持着的“神君山”的令牌,嘴角划过一道惊悸的笑意。
“哼,我便是奉袁震道君的命,来这天祥门中,追查要事。”那人扬首看着萧问道。
“袁震···。”萧问道沉吟一声。
“在神君山算是一个人物,我与他也曾交过手。”藤公说着,继续说道:“平手。”
“哼,我问的不是他的修为。我只问你,那袁震也是这般下作的人么。”萧问道淡声说道,眼角挂着一抹杀气。
“修道之人,哪有正派之人。不择手段者,有之。袁震···不过是小伎俩。”藤公刚说完。
只见萧问道便将那人的首级,斩落在地上,眼看着那人死不瞑目。
“他···就是我上神君山的见面礼。”萧问道说着,便将他的人头递给小黑龙春春。
“哼,又是腌臜的脏活。”小黑龙春春说着,便提着那人的人头挂在添香门的门匾之上。
“余下的几人,可在此处。”萧问道问着那女子。
那女子说道:“应当是在沙池狱中。”
那沙池狱就在添香阁的后山之中,只见一处尽是细沙的圆瀑,便在他们一众人的脚下。
“这是一处机关地牢,若是不熟悉其中机关的部署,就会被这活沙活埋。”那女子说道。
“哦,那你是如何出来的。”萧问道一瞥那女子。
那女子听着萧问道的言语,看着身后的那位衣衫褴褛的老者,说道:“我这一位爷爷,倒是精通机关秘术。”
萧问道看着一眼那位老者,从那老者浑浊的眼中,看到一丝让人惊颤的气息。
一入而下,萧问道便置身在这沙池狱中。
“他···不怕么。”那女子问着。
只听身后的老者说道:“这沙池狱不过是对付寻常之人的,而他···便是天地都困不住。”
而萧问道置身在沙池狱中,显然听不到这番“夸奖”,眼眸之中尽是黄沙。
这沙池狱倒是设计的巧妙,不过在萧问道的眼中,不过是虚设而已。
所谓的阴谋诡计,不过是弱者最后的挣扎。
“你将破天道经说出来,何必受这番委屈。即便你不说,又何必便宜了他人。”只听一座昏暗的地牢之中,传出一道声音。
萧问道站在那阴暗的牢狱外,看着一人翘着两郎腿,提着一根花哨的竹鞭,在一女子身前晃着。
那女子生的倒是不俗,身着的衣衫儿早已被撕扯为褴褛,片片皎白的皮肤上,却没有一丝的伤痕。
“其实,你我这样熬下去,毫无一丝好处。”那人并未察觉身后的萧问道,继续说道:“你知晓我是神君仙山的人,而以前的天祥门也是神君仙山的附属宗门。说到底,那破天道经还是神君山的东西,你又何必藏着掖着。”
那女子看着那人的神色,眼角瞥在牢狱外的萧问道,却捉摸不透他是何人。
若是手段更加狠厉,她该如何自保。或是委屈去全,借机再逃。
就是那匆匆一瞥,她的心中就想了不下几个脱身的办法。
“说···还是不说。”那人提着的竹鞭,抬着她尖尖的下巴。
一息之间,那人的脖间触摸到一丝冰凉,散发着死气的冰凉。
“这是演的双簧计,还是苦肉计。”那女子在心中想着。
“你也是袁震那仙渣的人。”萧问道淡声问着。
那女子嘴角噙笑,心中了然如胸,这就是一番肤浅的“双簧计策”。
那人颤动的牙齿,牙关打着颤说道:“正是道君的弟子。”
一剑而落,只见那人的人头便又跌落在地上。
“走。”萧问道淡声说着,将那人的人头提在手上。
“哼,你们不过是一丘之貉。”那女子说道。
“不走,就等着被活埋吧。”萧问道转身而出。
沙池狱中的流沙,一下便湮没在地牢的地面上,一刹间就湮没到她的腿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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