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住的那口气松下去,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几许,这样不轻不重的按压,有点避免不了的酸涨,可按完了,却很舒服。她眯上眼,鼻音长长的哼了一声,竟然还有几分惬意。
他盯着她的神色,在全部的穴位都按了三个来回后,道:“我要加力气了。”
全身被按得软绵绵的她还没反应过来,茫然的半眯着眼与他对视,却倏地在他突然用力的下一秒猛的大睁,可怜的,泪水迅速涌了上来,染湿了漂亮的猫瞳。
但她真的好乖,紧紧咬着嘴里那片衣角,只有细细软软的鼻音像是哭了那样哼着,委委屈屈的,双手紧紧揪着头顶的枕头,被他压坐的小身子也只是弹了弹,就一直绷在那里。
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一点儿也没有。
乖乖的,被绑着手和脚,堵着嘴儿,躺在他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绝对掌控的快慰让他从脊椎一直酥麻到了后脑,纯雄性的自大和高傲得到了完全的顺从,他瞬间就红了眼角,亢奋得全身重重颤抖了一下。
“我尽快。”他低声安抚着,一直用双膝撑着全身的重量,不敢真的坐到她身上。她的柔软,她的乖巧,她的奶香,她的眼泪,全部都在刺激着他,一再的提醒他有多虚伪,有多扭曲,有多恶劣,哄骗着她,以着帮她按摩的名义,实则满足着自己阴暗的心理。
她吸着鼻子,泪汪汪的看了他一眼,偏开脑袋,拧着小眉头闭起眼睛。
他看到她嘴边的布料已经濡湿了一片,忽然疯狂的羡慕起那片布,他真希望是自己的舌头或者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咬在她嘴里,他喜欢她柔嫩鲁莽害羞的小舌头,他喜欢她湿润温暖的唇腔,他喜欢她狭窄敏感的咽喉……
闭上眼,他忍住快要失控的呼吸,隐忍的长长吐息,逼着自己认真将所有的穴位按好,这才移开手俯趴下去,将汗湿的额头抵在她的手臂边,沙哑着嗓子问:“疼么?”
她恩恩了两声,乖得竟然没有私自吐掉嘴里的衣摆。
他几乎要发疯,她怎么能这么乖?!
“哥哥亲亲好不好?”他无比佩服自己的卑鄙,竟然还能忍着装成人样。
她掀开还带着泪珠的眼睫,泪汪汪的瞧着他,又恩了两声,鼻音浓浓的,拉得长长的,显然是在撒娇。
他轻叹着,往后挪,亲吻从她的胳膊到她的胸,从她堆成一团的睡衣外到赤裸的肌肤。柔软温暖的肌肤嫩得要化掉,暖暖的带着细颤,雪嫩嫩的带着被凌虐了似的鲜红指印。
他仔细的一个个指痕亲了过去,再伸出舌,用舌尖,一点点舔过那些让他心里暴虐的情绪更加高涨的红印,低哑的哄着、吹着:“痛痛飞走,我的宝贝……哥哥爱你……”
她娇滴滴的哆嗦着,忍不住哼唧唧的扭起了腰儿,软嫩的声儿显然不再有痛苦,而是舒服的,快乐的,因为她甚至拱起了腰儿主动送到他面前要他亲。
她的手依然被绑着,自己高举过头,她的嘴里依然咬着衣料,没有吐掉,她的双腿依然被束缚着,乖乖并拢着。
他闭了闭眼,额角绽出青筋,撑着身体的手捏成了拳,可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张开嘴,对着嘴边奶香奶香的肉儿,吮了下去。
她闷哼了一声,显然是吓了一跳直觉的要躲,他的手在这个时候握上了另一方小乳,把在指端里,细细的揉着,搓着,热热的掌心安抚着还带着疼痛的乳肉,拇指还时不时有意无意的擦过还不懂快感的乳尖。
细微的电流感悄然在暖热和揉捏中出现,游窜在被他安抚的嫩乳上,或是在握挤的软肉间,又或是在刮擦的表皮上,和稍许胀痛的柔脂交织着,汇聚出了一种新奇的感觉。
她眯上眼,没意识到自己在浅浅喘着气,全部的心神都被乳房上的大手所吸引,那种感觉……有点像是和哥哥用舌头亲亲时,脊背里乱蹿的麻麻痒痒,恩恩……被哥哥亲咬的另一边也有类似的酥痒,而且还更强烈清晰一些……
在他的舌卷上稚嫩的乳尖时,她忍不住大声的恩了一声,浑身颤栗起来,绑在一起的双腿用力并拢扭动,甚至试图弯曲起膝盖。
他在胯下被顶了顶的时候低头去看,见到她磨腿的动作,差点就要崩。连连深呼吸了好几次,满是湿暖的奶香中,他问她:“妹妹难受吗?”
她咬着湿漉漉的衣摆,眼睛也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看着他的样子像极了一条听话的小狗。
他勉强笑了一下,浑身的肌肉都绷的死死的,才能忍住脑海里奔腾的各种疯狂欲望,“可以吐出来了,乖。”低声哄着,他轻轻揉着她的下颌,怕她咬得太久僵硬了肌肉,却并没有主动帮她扯出那块湿透了的布,而是盯着她一点一点用舌尖将它顶出小嘴。
他继续帮她按着腮帮子,再问:“难受吗?”
她的小脸红通通的,额角细碎的发都被浸出的汗给弄得黏糊糊的盘出可爱的小弯弯,嗓音有点干涩的哑,“不难受。”
他仔仔细细的凝视着她,生怕错过任何变化,更是低沉的哄着:“那为什么要夹着腿?”
她怯生生的保持着双手压在头上的姿势,柔弱又顺从的回答:“好、好像要尿、尿尿了……”说完,眼圈红红的又溢出晶莹可爱的泪来。
他变态的享受着她的娇软和乖巧,继续问:“为什么会想要尿尿?”
她羞极了,又不会撒谎,只能吸着鼻子,委委屈屈道:“哥哥亲我、摸我的乳房,就忽然想要尿尿了……”
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因为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克制自己疯狂的欲望。叹息的低下头去亲她哆嗦的小嘴,“乖呀,别怕,告诉哥哥,喜欢我亲你和摸你的小奶子吗?“
奇怪的字眼让她脸更烫,想要排泄的羞耻感又浓稠上了几分,她不安的将双腿并得更紧,小小声声可可怜怜道:“喜欢的,就是会想尿尿……”
他实在没能撑住,咬了她的下唇一下,在她惊呼时道:“小笨蛋,告诉我,舒服吗?”
她忍得有点难受,可仍是诚实的点了点头,“舒服。”
他舔着她的小嘴,迷恋又快慰,“恩,舒服就对了,舒服到尿出来才是正确的。”
她被吓了一跳,“为什么?书上没讲过。”直觉的反驳。
他低低哑哑的笑了起来,“信哥哥么?”
她扁了扁嘴,湿润的眼儿直勾勾的瞧着他,“信的。”
他觉得可以把心掏出来给她。撑住自己,一手重新抚着她的小乳,“妹妹长大了,身体逐渐成熟,有感觉是件正常的事。哥哥帮你亲亲,你的身体觉得很舒服,就会有一种想要尿出来的感觉,等彻底发育成熟了,也就可以尿出来了。”
她似懂非懂的,疑惑的纯真神态,带着被情欲催红的双颊,眉眼间是快乐舒适的痕迹,幼子的懵懂和成年的欲望首次结合起来,矛盾无比,偏生要命的诱人。
他痴迷的看着她,有那么瞬间忘记了还要说什么。
她被他专注的看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喷洒交融着,哥哥睡觉是不穿上衣的,宽阔厚实的胸膛出了汗,正黏糊糊热烘烘的贴在她腰腹的地方。她也出了汗,正被他将那些汗水揉在手心里。这样的亲昵,这样的眼神交缠,她总觉得应该是要害羞的,却舍不得回避,有一种要将哥哥所有的表情都要看得清清楚楚,然后牢牢记到心里的直觉。
于是她也认真的看着这样的他,潮红的颧骨像是喝醉了酒,深深的眸子黑黝黝的像是藏着银河那样璀璨又深邃,他额角亮晶晶的还带着汗水,他的唇微张着吐息着,薄薄的唇红艳艳的。
他的目光像是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存在,像是张开了一张网,像是那张网上带着无数无法让人挣脱的小钩子,将她全部的捕获。
她的心跳动得好剧烈,有着什么陌生的感觉在翻腾,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只知道,她喜欢被他这样注视着,她想要他永远这样,注视着她。
她觉得好快乐,她觉得好满足,别的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他。
12-3
“哥哥~”脱口而出的声音有些破碎,带着哭腔。
他仿佛被从美梦中惊醒,连忙去解她手腕和脚踝上的束缚,“啊,小莲乖,是不是难受了?”他跪坐着,捧起她的双腕,仔细的一下下亲着。
她却觉得失去了揉握的乳房又冷又空虚,想要他的手重新覆盖上来,要他温柔却偶尔有力的揉捏,还要他的手指摩擦她的乳尖……
见他依然关心着她的手,她不高兴的抽回手,娇气的哼了一声,把衣服胡乱拉好。
他嘎哑的笑,一点儿也不生气,“别急,乖宝宝,小脚哥哥也亲。”竟然真的捉起她的脚,偏头吻了上来。
她又气又羞,看着他还伸了舌,舔过被绑缚的那一圈,有点想用脚丫子踹他的脸!
他纳闷的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噗嗤笑了,“小傻瓜,哥哥亲的不好么?”他跪坐着,握着她一条细腿,俊脸贴在她嫩脚丫边,笑意满满的看着躺着她。
她蹬了蹬腿,想要踢他,想要大声说出真正的想法,却被莫名其妙涌出羞涩给堵住,酝酿了半天,在他温柔笑对下,啊的尖叫一声,蹬了他的下巴一脚,扭头就闷到枕头里。
他无辜中招,却也知道耍小性子的她得哄着。事实上,他爱极了她对他任性的样子,鲜活可爱,这都是他这么些年,亲自捧在手心里宠出来的。
俯下身去从后将她搂到怀里,握住她的胳膊,低声问:“到底怎么了?”
她的手臂是弯曲的,虚虚的搂着胸,而被环抱住的那个地方,经过了之前被按过的痛和细致的抚慰后,现在有种涨涨的感觉,好像有着什么由内至外的撑着那样的奇怪。可是她又觉得如果张口请哥哥帮摸摸和揉揉好害羞……
烦躁的用力蹭了几下枕头,她干脆捉住他的手,往胸口上压,同时借着他看不见的便利,胆子也大了不少的娇纵道:“哥哥摸~”
他一怔,掌心就怼入了一小团绵乳,下意识的握住轻捏了下,就听见她娇滴滴哼唧,软嫩的调子转着弯,跟掉入蜜糖里的小蛇一样,勾勾搭搭的缠人。
温热的手掌完全的包裹住了发涨的胸乳,有力的揉握让她立刻舒服的松了口气,哼哼的往身后哥哥怀抱里蹭,娇气得不行,“这边也要摸摸~”她想要被他的体温和气息全部覆盖,这样让她觉得好安心。
“好。”他轻笑,求之不得的伸出另一只手,让她枕在他胳膊上,他也正好可以将她的双乳同时笼住,捧着两团软嫩的肉球,嗅着暖暖的奶香,娇弱无骨的小身子在怀,他还有什么可求的?
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哪怕两人身上都有些潮湿,哪怕双腿间还残留着隐约的微微酸涩,可属于他的气味好闻又浓郁的将她笼罩,她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瞬间就困倦了,只来得及嘀咕了句哥哥晚安,就秒睡了过去。
他耐心的聆听着她的呼吸逐渐平缓,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托了托掌心里的嫩乳,笑着睡去。
她醒来的时候白墨川早就去上班了,一个人茫然的在床里滚了一阵子,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回忆起那种全身又舒服又难耐的感觉,她好奇的低下头去捧住自己的乳房,却根本没有啥多余的感觉。
有些好奇,在哥哥亲得她好喜欢的时候哥哥会有什么感觉?
啊,对了,除了摸摸,还亲亲了,喜欢和哥哥亲亲!
好心情持续了一整天,白莲快乐的看看书,再和姥姥一起用漂亮的窗花装饰家里的窗户,下午徐礼来了一次,两人研究了一遍他的申请单,姥姥似乎挺喜欢徐礼的,还热情的邀请他留下来一起晚餐。
徐礼矜持的留了下来,在白墨川下班回来时,十分激动的起来喊了声川哥。
白墨川神色不变的朝他点了点头,径自上楼去更衣。
晚餐的时候,姥姥很热情的和徐礼聊了很多,徐礼很聪明的都在说白莲在学校的事情,让老人家眉开眼笑,就连奉姥爷也问了几个问题。
安静用餐的白墨川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说,很是从容沉稳大气。
坐在他身边的白莲则趁着姥姥的注意力在徐礼身上,飞快的把被姥姥夹到碗里的南瓜偷渡给哥哥,瞥一眼没人发现,就更明目张胆的把碗里的饭也分了三分之一过去。
白墨川瞅她,见她用力眨眼示意,这才慢条斯理的把多出的食物一口口吃掉。
白莲爱喝汤,讨厌吃南瓜吃蘑菇吃香菜,偏偏奉姥姥觉得她太瘦了,需要多补补,汤有,营养丰富的南瓜有,饭更是舀得要冒尖儿,一在奉家吃饭,就是一场不靠哥哥就会被撑死的惨烈战争。
晚餐后,姥姥还叫白莲带着徐礼去院子那头的花房散步消食,待两人去了,她才笑眯眯的对着外孙道:“我觉得这个孩子不错,哥哥调查后觉得怎样?”自从白莲出过事,她身边一出现陌生面孔,必然要被查得清清楚楚。
白墨川完全不把徐礼放在眼里,语气有点敷衍的跟着奉姥姥和奉姥爷在主厅转着圈,“还可以吧。”中肯的评价:“能够发愤图强,有潜力。”
奉姥姥白了他一眼:“我问的是他和小莲有没有什么暧昧。”老太太八卦起来,完全不输年轻人,“我们小莲这么好,追她的男孩子不排到美国都对不上我生你们妈妈时的费劲。”
白墨川:“……附高没有那么多学生。”
“打比方啊,真笨。”奉姥姥嫌弃完外孙,挽着老伴的手,喜滋滋畅想着:“要不以后小莲进军娱乐圈吧,我看电视上那些个女明星,谁都比不上小莲。老头子,我们别画什么国画了,年后开始学摄影,我们一起携手把小莲打造成那什么……恩,全民还是国民偶像吧。”
奉姥爷笑呵呵的,老伴说什么都连连点头的昏君样。
白墨川:“……”
徐礼没留太久,8点看电视剧前就礼貌离开,四人又坐下来看央视正剧。
终于没了外人,白莲很开心的窝在白墨川怀里拱来拱去的,就算上拿着手机玩游戏,小屁股也时不时左蹭蹭右蹭蹭的,开心得不行。
白墨川撑着下巴看电视,满满的冷漠,还很不客气的扯了扯她的马尾:“安静点,别闹。”
冷不丁被嫌弃的白莲茫然的抬起小脸看他,见哥哥连脸都不低下来,丢开手机,霸道的捧住他的脸,硬是要他低下脑袋看她,“哥哥,今天工作不顺利吗?”明明昨天晚上睡觉前都开开心心的,怎么又是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还好。”他瞥她,刻意的只瞄了一眼,就抬眼去看电视,“到关键剧情了。”
莫名其妙的扭回头,正见一个平头黑黑的汉子一身八路军的模样站在荒郊野岭里,悲愤的眺望远方。等了1分钟,也没见什么埋伏还是空降兵,她纳闷的眨巴着眼,关键在哪里?
没等她琢磨出剧情发展,白墨川的电话响了,他跟端碗似的把她端放到一边,起身上楼接电话。
这时坐在另一张沙发的奉姥姥才小声道:“快上去看哥哥闹什么脾气呢,阴阳怪气的。”
奉姥爷笑眯眯的,“恩,可能有口腔溃疡吧,我看墨川今天晚上都没怎么夹菜。”
把自己晚餐分了快一半出去的白莲心虚的嘿嘿笑了两声,“啊,我去看看……”话没说完,就见白墨川换了身外出的休闲服从楼上下来。
两老一小眼睁睁的目送他走到玄关取了大衣披上,笔挺的黑色呢子大衣,整个人高大魁梧英俊夺目气势磅礴,一瞧心情就不太好……三人愣是没敢多说话,在白墨川说出去和朋友坐坐后,猛点头,完全不敢有任何意见的怯怯目送他出门。
很快的,汽车启动行驶的声音远去。
“啊,哥哥有点……恩,霸总的感觉。”奉姥姥捂着小心脏,一脸惊悚。
白莲用力点头,咬着手指猜测:“肯定是上班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了。”
独自驱车到市中心某间会所的白墨川完全不知道家里人的猜测。他只是看着主动上门的徐礼心烦,哪怕知道妹妹对徐礼没什么意思,也很不高兴。
现在的小孩子这么不矜持,徐礼他父亲知道吗?
12-4
见白墨川明显的低气压,邓则大大咧咧的环住他就往牌桌上走,“哎呀,今天我情场失意,掐指一算,赌场必然得意。来来来,麻将的走起。”
本打算跟在他们身后的曾淇仁起了个身,立刻又坐了下去,“那我不去了。”临近年关,他一点也不想触任何霉头,一定要安稳过完这一年。
穆耀帆对麻将不感兴趣,摇着手里的色盅,正和身边的其他人猜数赌酒。
牌桌上立刻有人补上,嘻嘻哈哈的都是上流圈子里能玩得到一块儿的,平日大家都忙,年假开启,难得人数齐全点,就全聚集在邓则这里来个年前轰趴,人实在是有点多,楼上的大包厢若是安排两个有点隔阂,干脆全部安置在一楼大厅。
玩音乐的、斗酒的、闲聊的、跳舞的,气氛一掀起来,灯光闪烁间,就不太能够分辨得出新面孔们哪些是被带来的,哪些是自己来玩儿的。
舞台上刚嘶吼完一首摇滚,口哨、欢呼间,还有人问:“这是谁家的?”结果谁都不是,就一驻唱小哥,弄清楚身份后,面相清俊的小哥立刻被几个玩得起的妹子包围起来。
邓则这个大老板在干吗?兴高采烈数钱呢。他面前的筹码最多。叼着烟将糊牌推倒,企图压倒震天舞曲的含糊大喊:“承让承让啊,兄弟们。”恩,大清早接到女友分手电话,不亏!
白墨川输得不多,赢得也不少,但很明显的漫不经心,丢牌毫无规律。
一起玩的顾常隽打着哈哈:“川哥今儿这也是失恋了?牌运不比则哥差啊。”
白墨川睨了他们一眼,扯了扯唇角,从旁边桌上的托盘里拿过一shottequila,仰头就喝了下去,英俊的眉眼都不带皱的。
邓则哈哈大笑:“哎哟,川哥这是寂寞了啊,快跟上。”起哄的也带着拿了一shottequila闷了下去,然后嘶嘶的吸着凉气,飞快的拿了片柠檬叼住。
另一角的季斯文直笑,慢条斯理的拿了盐糊了虎口,舔了下,才一口闷了tequila,再去吃柠檬。
顾常隽粗犷先用shot杯反过来,沾了一圈盐,再倒满干脆喝掉透明的酒液,边将牌打乱,边大声嘲笑:“季斯文,你就装吧你!”都是熟人,谁不知道谁。
还没开始新一局,就来了个OL装的妹子,妆容精致,挺不好意思的样子,“对不起,打扰了。”她正好站在邓则旁边,“我朋友那边在玩真心话和大冒险,我输了……”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见邓则、季斯文和顾常隽都抬头瞥了她一眼,显得更加局促的笑了笑,目光完全公平公正的将整张桌子都看了一轮,就连正对面一直垂着眼的白墨川也没错过,“请问,可以加个微信么?”
包括邓则在内的三个男人互相交换了眼神,笑起来。可还没等他们开口,白墨川一直放在右手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他淡淡瞥了一眼,阴郁森冷了一个晚上的眼神总算泛出丝笑意,拿起手机,起身就走。
邓则噗嗤笑起来,挑眉看了露出惊诧和尴尬的妹子一眼,“啊,抱歉,人不齐,您要不换张桌子凑四人问问?”
能让白墨川露出那样神色的来电还能是谁,当然是他的心肝宝贝。
白莲乖乖的和姥姥姥爷看电视到9点就上楼洗澡上床了,先是抱着本法语法律条规看,看来看去,总觉得哪里不对,翻过来滚过去,也不过看了十几页,还有2个定义模糊得根本没记住,得回头再多看几次。
12点半的时候,她去尿尿,洗手的时候,对着洗手池后树立的心形大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熟悉无比的小脸有点不太高兴的正撅着小嘴,嘟来嘟去的,总算发现哪里缺失。她今天没有跟哥哥亲亲!嗷嗷,她想要哥哥的亲亲,想要抱抱还要举高高。
不高兴的用食指压软软的嘴唇,嫌弃的感觉到润唇膏的黏乎,舌尖出来舔一圈,同样是嘴唇,可没有哥哥的味道,也没有哥哥的感觉,觉得有点失落,不,不是有点,而是很失落!
皱了皱鼻子,她瞪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扭头就跑出去,扑上床,拿起手机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多下才接通,先是一阵吵闹,然后突然恢复安静,白墨川低缓的声音这才送入她耳朵:“怎么还没睡?”
她本来想傲娇哼一声的,突然回忆起哥哥出门前大杀四方的威风凛凛,顿时谄媚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站在会所大露台的白墨川偏头瞅了眼玻璃门内的热闹,抬手捻开领口的扣子,“今晚不回去。”
啊,亲亲没有了?!
如遭雷殛的她错愕的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
他听出来了,心情立刻愉快多了。寒冷的1月末空气也没打击到只穿了简单衬衣和小v领毛衣的他,拿着电话,半低着头,一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台阶上,没有关注点的随意瞧着庭院里修建得整整齐齐的矮小常青灌木和配套的低矮照明灯。
“想我了?”眼前几乎可以浮现出缩在被子里的小东西,娇滴滴的一团,让他爱得不行。光是看见来电显示上属于她的名称,再如何冷峻的眉眼都忍不住舒展开来。
她恩恩的,不高兴的曲起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没拿手机的手,揪着铺床绒毯上的细毛。
他低笑一声,坏心眼的逗她:“想我什么?”
她忽然觉得难过得胸口都闷起来,酸涩感瞬间涌了起来。本来只有三分的憋屈,被他这么沉声一哄,顿时爆成十二分!她揉着眼睛,瞬间啜泣得毫无道理,“想、想要哥哥、哥哥抱抱亲亲,呜~”
完全没料到把小家伙撩哭的白墨川:“……”
可细细的呜咽扎得他心疼,叹了声气:“哭鼻子了?乖啊,我在,我在。”其实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却因为妹妹不加掩饰的依恋而柔和了乌沉沉的细眸。
白莲吸着鼻子,完全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矫情小作精”,抽抽嗒嗒的,又乖得不行,“恩恩,不哭了。”颤抖的声线毫无说服力。
他当然听出来了,想了想,今天大年二十八,没必要再拘束着她,于是软着低沉的嗓音问:“那我回去接你过来好不好?”
她惊讶了一瞬,立刻开心得不得了,“好啊!”
听见她带着哭腔的笑,他心怜得不行,“换好衣服等我,宝贝。”转身,拉开门就往里走。
完全不知道,当厚重的玻璃门还在摇摆的时候,从一侧黑暗处,走出来个哆哆嗦嗦的妹子,满眼惊叹的钻进温暖的室内后,还僵着的手指已经飞快的在手机屏幕上戳了起来。
整个场子光线昏暗、射灯乱摇,闹腾得不行,邓则这边的牌桌休息得烟都点完一根了,也没见白墨川回来,以为他玩儿别的去了,便叫了别的人过来顶上继续。
连大衣都没拿的白墨川让一直在会所角落等待的保镖开车,返回奉家时,撑着下巴,看着窗外飞逝的夜色,忽然短促的哼笑了一声。
白莲以为是和以往一样只有邓则他们几个人在的小局,轻暖的红色羽绒衣下,就是简单的毛衣短裙和雪地靴,歪着脑袋想了想,她飞快的脱掉了连裤袜,换了条快到长到短裙裙摆的黑色羊绒长袜,对着穿衣镜扭身看看露出的短短一截白皙的大腿,嘿嘿笑弯了眼,仔细的把袜口的蕾丝系成精致的蝴蝶结。
白墨川电话来了,她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家,在确定轻轻拉上的大门推不开后,快乐的跑向下车等她的白墨川,娇声娇气的轻喊了声哥哥,就被他塞进暖气开得足足的车内。
他跟着上了车,和司机之间的挡板早就升上去,随着车门的关掩,车顶灯熄灭,汽车缓缓行驶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柔软的一小条扑进了怀里,细细的胳膊搂上了脖子,软香的小唇吧嗒亲到他下巴。
“哥哥哥哥~”她快乐得像个被小伙伴偷偷召唤出去一起做坏事的乖小孩,兴奋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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