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玉一听是厉长生的声音,就道:“那个……让灵雨给我端进来就好。”
“是。”厉长生淡淡的回答。
过了片刻,“叩叩”又是一阵敲门声。
荆白玉往门口看了一眼,长身而起便去开门,道:“灵雨,本太……”
他话未说完,就瞧见厉长生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你怎么来了?”荆白玉吓了一跳,道:“不是说叫灵雨来吗?”
厉长生已自顾自的端着午膳走了进来,将午膳和他送予荆白玉的东西一并放下,道:“我来瞧瞧你到底怎么了,可是有心事?”
荆白玉赶忙道:“自然没有。”
厉长生也不追问,道:“没有就好,一会儿晚上,太子还要去看好戏,可千万别忘了。”
荆白玉一眯眼睛,道:“华夫人落马的好戏,本太子怎么能忘了呢?”
荆白玉收到厉长生的礼物,虽他不知道一万元的面霜是什么概念,可能知道了也不会觉得如何稀罕。但只要是厉长生送的东西,他都喜欢的不得了,简直爱不释手。
华夫人落马的好戏,厉长生已然叫荆白玉跟皇后仔仔细细的说过了,只要按照计划,一步步实行便是。
眼看着日头偏西,皇后在殿中走来走去,整个人惴惴不安,眼神亦是空洞无助。
她死死攥着帕子,抿着嘴唇,最后下定了决心,终于朗声说:“来人!本宫要去见皇上。”
“是。”宫女们应声。
今儿个皇上身体欠安,所以未有将华夫人招到身边来陪伴,刚饮了太医新开的方子,满面疲惫的躺在榻上,便要准备休息。
“皇上!皇上!”
外面传来皇后娘娘的喊声。
皇上眼下是一日比一日厌恶皇后,只觉得皇后年老色衰,不如华夫人美艳,说话也不中听,眼下还咋咋呼呼的,哪里还有什么端庄之感,越瞧越是不顺心。
皇上挥挥手,道:“都是做什么的?将皇后轰出去,莫要饶了朕的清净!”
“皇上!臣妾有要事禀报啊!”
皇后不顾众人阻拦,硬是闯了进来。
皇后虽不受宠,可那头衔和身份还在,宫内的寺人与宫女,都是不敢对皇后硬来的。
阻拦不住,皇后很快冲入,“咕咚”一声便跪在了皇上跟前。
皇上根本不愿多看她,道:“这深更半夜的,皇后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成何体统!”
“皇上恕罪!”皇后不只是跪在地上,竟还磕了一个头。
皇上本是满心的不悦,可这会儿眼看着皇后举动异常,心中难免就有些个纳闷起来,道:“到底何事?”
皇后不敢抬起头来,道:“臣妾是来大义灭亲的!皇上想必知道,臣妾的表弟,韩家的韩忠德,日前乃是太子身边的期门掌。”
皇上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道:“可是那韩忠德惹了太子不快?那你便不必到朕的跟前来求情了,太子的事情,朕是不管的。”
“并非如此……”
皇后底气不足,声音中哆嗦了一下,瞬间怅然泪下,嚎啕大哭起来,道:“臣妾竟是未有想到,臣妾这表弟,竟是做出了猪狗不如的事情!”
“什么事情?”皇上被她哭得脑袋止疼,道:“说的这般严重。”
皇后终于鼓起一口气儿来,道:“皇上有所不知,那华夫人……”
“华夫人?”
皇上这会儿倒是一个翻身坐起,看起来对皇后的话头有些个兴趣了。
皇上着急担忧的说道:“华夫人又怎么了?可是有危险?你快说来听听。”
皇后眸子之间闪烁着狠辣的精光,她本是心底里不忍心将自己表弟如此葬送。可眼下瞧着皇上那表情,只觉嫉妒的快要炸裂,如果能搬倒华夫人,葬送一个韩忠德,葬送一个韩家又怎么样呢?!
看着华夫人在地上跪求的样子,皇后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心中舒坦。
皇后心中冷笑,道:“回皇上的话,臣妾偶然发现,华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竟是韩忠德那厮的!”
“什么?!”
“哐当!”
皇上一个激动,将榻头小柜一下子踹倒。
“放肆!”
“胡说八道!”
“皇后你越来越大胆了!”
“自己生不出儿子,还要诅咒华夫人?”
皇上气得脸色涨红,对着皇后一连串的发难,竟是抬腿便要冲着皇后的脸踹去。
皇后“啊”的大喊了一声,幸好有宫人连忙拉住皇上,在旁好一串的劝阻。
皇后哭着说道:“皇上!臣妾未有撒谎。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若是皇上您不相信……”
“朕不相信!”皇上大喊着说:“华夫人贤惠淑德!如何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不成体统!绝不可能!皇后你给我听着!你莫要想用这样的办法来诬陷华夫人!你如此善妒恶毒,今儿个我便废了你,让华夫人做这皇后!”
皇后脑子里嗡的一声,全无想到皇上如此绝情,怕是早已有想法要废了自己,叫华夫人顶替上来。
皇后脸色十足难看,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大声喊道:“陛下!臣妾未有说谎!若是皇上不相信!大可与臣妾去亲眼看一看!”
“亲眼……”皇上心里一个哆嗦,亲眼看什么?
莫不是看华夫人与韩忠德亲亲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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