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自己便可用着厉长生这活招牌,给他两成小利,将白花花的银钱赚到手里!
喻公子这般一想,顿时笑得合不论嘴,桃花眼直笑成了个小月牙。
荆白玉鄙夷的瞧着满脸笑容的喻公子,道:“他才是个癫子罢?”
“这般说定了,你们可莫要后悔!”喻公子连忙跑去拿了笔墨回来,道:“快快,我们立下字据,从今儿个开始,我们便是合作干系。”
厉长生全不含糊,待喻公子将字据写好,便在一旁按了手印。
荆白玉不放心的拿了字据反复的瞧着,生怕喻公子乃是诓骗他们。
喻公子抱臂站在一面,道:“我跟你讲,我喻青崖做事儿,是从来不屑于骗人的,这字据绝对无有问题。倒是你啊,一个半大的小娃娃,可看得懂这些字儿?可要哥哥我教教你?”
“呵呵!”荆白玉都不抬头,只是发出一声冷笑。
“你这小娃娃,一点子也不可人疼。”喻青崖道。
喻青崖瞧荆白玉板着小脸,一脸认真的模样,顿时就来了兴致。他这人平日里就喜欢精美的东西,所以对香粉铺子极为感兴趣,又有经商的天赋,每年挣来的钱数也数不尽,着实不容小觑。
只是喻青崖这人,还十足的无聊至极,平日里最喜欢招猫逗狗的,反正他干爹乃是总督东厂的喻督主,旁人根本不敢招惹,若是做错了什么,只管报了自己爹爹的大名,一准儿无人敢惹他。
喻青崖瞧荆白玉这副模样,便来了兴致,笑着说:“小孩儿,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儿呢。”
“呵呵!”荆白玉又是冷笑一声,并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
“哦我知道了!”喻青崖道:“你是厉长生他儿子,是也不是?”
“呸!”荆白玉这回有了反应,恨不得跳起来一口啐在喻青崖的脸上。
厉长生一听,止不住在旁边笑了一声。
自然的,他才笑罢了,便被小太子荆白玉狠狠的瞪了一眼。
日前小太子荆白玉才叫了厉长生叔叔,觉着被占足了便宜。如今厉长生摇身一变,竟是变成了他爹,可把荆白玉气死了。
喻青崖那面自行恍然大悟说:“也对,厉长生是个寺人啊,跟我爹似的,怎么可能有儿子呢?哦我知道了,你跟我一般,是厉长生的干儿子罢!这回可猜准了?”
旁边陆轻舟和窦延亭眼观鼻鼻观心,都是垂着头不言语,总觉得这位喻公子恐怕离鬼门关,也不是太遥远的。
荆白玉插着腰抬着头,单边嘴角一挑,道:“你这人,便如此想知道我的名字?”
“想啊。”喻青崖点头,道:“你这小孩儿长得可爱,又喜欢板着小脸,性格亦是古怪,我瞧着十足稀罕的紧呢。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家住哪里,改天我若是闲得无聊,便去寻你顽耍,可好?”
“好得紧呢!”荆白玉挑了挑眉,说:“那你可听好了,我姓荆。”
喻青崖一听便笑了,道:“哎呦,还是国姓呢。不过隔壁卖肉的大叔也姓荆,指不定他祖宗也是皇亲国戚呢。”
荆白玉大喘气儿一般,听喻青崖说罢了,才慢吞吞的道:“名白玉。”
“荆白玉?”喻青崖无有反应过来,拍着手笑道:“这名儿好啊!听着好听,朗朗上口。唉……真别说,还有些个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见过似的。”
喻青崖脑内有什么一闪而过,叫他有些个琢磨不透。他露出苦恼的表情,歪着头寻思着。
厉长生瞧荆白玉那表情,若是今儿个不挫一挫喻青崖的锐气,怕是小太子荆白玉回了宫,夜里都要睡不着觉。
厉长生只好配合的道:“太子殿下,如今时辰不早,还是快快启程回宫,莫要让陛下过于担心了,小臣亦好回去交差。”
“什么太子?”喻青崖迷茫的道。
荆白玉仰着下巴,递给厉长生一个上道的眼神,背着手道:“嗯,说的也是。那我们便回宫去罢,这宫外面也没甚么好顽的。倒是喻厂督的干儿子颇是有趣儿,哪天本太子若是在宫中遇到了喻厂督,会与他好好说道一番的。”
“什么?!真是太子?”
喻青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本来细皮嫩肉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白,白得仿佛能透亮。
喻青崖睁大眼睛,道:“你你你,不会是骗人的罢?你这小孩……”
荆白玉无所谓的道:“你就只当我是骗人的,到时候我见了你爹,与你爹聊了天,你便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了。对也不对?”
“我爹……”
喻青崖显然怕极了他爹,一听到他爹就腿肚子发软,差一点子便要跪倒在地,态度一下子便不同了,心中亦是后悔不迭。
如今宫中备受宠信的常侍郎兼上军校尉厉长生厉大人,他身边带着的小孩子,还能是什么人?可不就是太子殿下无疑?
喻青崖这会儿才琢磨过来,后悔的差点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连忙苦着脸,偏偏还要赔笑的说:“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我爹提这事儿了,行吗?”
“不、行!”荆白玉笑眯眯的,一字一顿的说。
“哎,太子殿下!”喻青崖急得差不离要哭的模样,道:“若是我爹知道我欺负了太子殿下,恐怕要扒了我的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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