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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然不是善罢甘休之人,因为知道是王将军之女,王蔷所为,她直接也拿起水桶,去水井处打了满满一桶水,直接往王蔷的床褥泼了过去。

    她的所作所为大胆利落又精准无误,令众人冷笑看好戏的目光皆变成了惊讶,秦曼曼这才长舒了口气,觉得解气了许多,她心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你让我不痛快,我也让你不痛快!

    可是没想到,平日行事趾高气昂的王蔷却当场哭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去找了管事姑姑,抽噎着嗓子说,自己被秦曼曼欺负了。

    而那时秦曼曼还站在众人中间,叉着腰,动作粗鲁地拎着一水桶,完完全全的人赃并获。管事姑姑登时就竖起了铜铃大眼,一张满是皱褶的老脸也染上了几分不近人情。

    秦曼曼不忿道:“是王蔷先泼我水的!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王蔷一边哭得泪光点点,一边伶牙俐齿道:“你诬陷我!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在场那么多秀女,而且我跟你无仇无怨的,你凭什么说是我泼的,你又没有证据!张口便想污我名声,没有证据就直接泼我水,让我今晚睡不着觉,你心思好狠毒!”

    她哭得十分楚楚可怜,其他秀女都围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并帮着指责秦曼曼道:“对呀对呀,秦秀人你有何证据说是王秀人所为?”

    “就是,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王秀人平时心底那般良善,怎么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若你拿不出证据,可别想凭空污蔑她!”其实她们都知道,不过秦曼曼才是她们的阶级敌人。

    而且此话在理,完全不像秦曼曼是被管事当场看到的,她根本没证据说是王蔷泼她的水。

    秦曼曼被这话堵得语塞,她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但王蔷不承认,自己也确实没有证据说是对方所为,而且表面上王蔷跟她也没有交恶过,除了白天的事情外不存在犯案动机。她总不能说是系统告诉她的吧,于是面对王蔷的倒打一耙,秦曼曼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她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但管事姑姑已经冷冷地打断了她,“够了!”管事年纪大了,这些年轻女子的手段她自然明白,甚至隐隐察觉出众秀女在同仇敌忾地针对秦曼曼,她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她精明的双眼,看了看单眼皮、厚嘴唇、除了皮肤细白之外毫无优点,姿容平庸、人缘极差的秦秀女,再看看面若桃花、眉如新月,容颜如朝霞般明艳到极致,说话轻轻柔柔、连哭都惹人怜惜、人缘极好的王秀女,哪位更容易出头这还用说吗?

    此番端详过后,管事姑姑心中的天秤彻底就偏了。看着张牙舞爪还想辩驳的秦秀女,劈手便是一记耳光,并罚对方今晚跪在庭院中间不能睡觉。

    秦曼曼震惊!

    第94章

    当天晚上, 月凉如水。

    秦曼曼就如同一个木头桩子般, 跪在庭院中, 面对这些不公平的态度和同期秀女明争暗斗的排挤,她贝齿狠狠地咬唇, 摸着自己被打了一耳光的脸蛋,气得浑身发抖,并暗自悲愤道:这些愚昧无知的古代人居然敢欺负她?尤其是那老眼昏花的管事姑姑, 往常最会看碟下菜、息事宁人, 今日却为了王蔷而打她!还专门打脸!

    这怎么能不让她愤怒!?女子最重要的莫过于一张脸,如若一不小心破相了,那她的前路不就毁了吗?毕竟古代可没有什么面部修复和医疗整容手术,脸破相了就得破相一辈子。

    系统自然知道她的内心想法,但它更想说, 宿主你那张平凡的脸, 破不破相真的没区别。而且也远没到破相的地步,擦点面霜就好了。但秦曼曼可不怎么想, 她性子护短得厉害,她现在是这张脸的主人, 她自己平日里可以嫌丑, 但别人绝对不能嫌!更别说还动手打了, 这简直触犯了她的底线!

    换作在现代, 别人在街上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她都要发三四个朋友圈破口大骂, 更何况是打脸之仇?

    今日之事, 所有人的嘴脸,她全部都收在眼底,记在心头,发誓有朝一日等自己出头了,必将此番折辱十倍奉还!还有那个没眼色的管事姑姑,居然见她目前不如王蔷貌美,就无限低估她的潜能,难道不知她是未来的宠妃吗?她未来可是会比那王蔷美上一百倍!这般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完全不知什么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知什么是“莫欺少女穷”,等她混出头了,就有那狗奴才好看的了!

    既然想罚她跪,好,她跪!但就算被罚跪,她也要顶天立地的跪着,跪到帝王面前!是的,她连受罚都不忘能一箭双雕。

    她跪在帝王每日乘坐撵车上朝的必经之路上,巍峨高大的宫门之前。

    往来的御林军们穿着仪表堂堂的铠甲,身板挺直,目不斜视,他们本早已习惯了这日复一日的巡视,但今日却见一浅绿色服饰的女子面容坚毅、姿态仿佛受罚般跪在宫门之前,于是他们走过路过时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心想这是哪宫的宫女,被主子罚跪了?

    有年长者喊他们眼神别乱瞄,肃着脸训斥道,“别造次,那是秀女的衣服。”其实不管是秀女还是宫女,这宫廷内都是皇帝的女人,哪里是他们能乱瞅的?

    也有小年轻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呢!如果是秀女,那该在储秀宫啊,储秀宫离咱们这里可差了十万八千里呢!”当然没有什么十万八千里这么夸张,不过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走过来起码得横跨大半个宫廷,所以这位年轻的侍卫对前辈的判断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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