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给我吧,我刚好也要进去。”白彦以为他口中的“少爷”是指陆至晖,于是抬手去接。
封毅却往后退了一步,“白先生,这是下人要做的事。”
白彦耸肩,也不为难这个人的主仆准则,索性由着他去,“也行。”
然而,当他们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屋里的情景却让白彦的下巴几乎砸到地上——
只见,陆晚霁上半身没有穿衣服,正两手撑在书桌上,表情吃痛,眼中含泪。而他身后,陆至晖正分腿坐在椅子上,两手都搭在他的后腰。姿势颇为暧昧。
两人是要进一步宽衣解带,还是继续之前的节奏做前/戏,这些不得而知。但就目前肉眼所及的情况而言,这个姿/势,十分的不可描述。
陆家家风果然开放,居然可以乱/伦?
“嫂,嫂子?”
陆晚霁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似乎没想到进来的是他。
白彦对上他被欺负得红彤彤的眼睛,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笑笑:
“那个,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在玩。没敲门就进来了,不,不好意思啊。”
封毅从他身后进门,脚步仅仅只顿了一下,又恢复到之前的节奏。
“大少爷,这是少爷之前吩咐的红茶。”
他放到书房的矮桌上,对二人鞠了一躬,一路低着头,好似不惊讶,又好似惊讶之后又习以为常。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语罢,也没有等二人答允,迅速就走了出去。
白彦惊了——靠!遛这么快?
于是在两兄弟都没有反应的时候,果断脚底抹油,切断已有的尴尬。
“那个,我也先出去了哈,你们继续。”
他一边跑一边想——该死的陆至晖,居然喜欢后/入/式啊!
房中,不可言明的微妙氛围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就夹杂了愠怒:
“不是说封毅送进来么?”
陆至晖早已收回了他腰间的手,声音一沉,隐隐透着不悦。
陆晚霁也被这神来一笔弄昏了头脑,老实巴交地咽了口唾沫,“那,那他确实也送了,谁知道嫂子也在啊?”
“所以,为了逼他,连我都要利用了?”
“那他不承认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嘛?而且我俩干什么了?不就哥哥看弟弟的腰拉伤了,所以帮忙擦个药吗!这有什么——嗷!”
腰部突然传来的剧痛让陆晚霁惨叫出声,“哥你干嘛?!”
陆至晖悠哉悠哉地抬头,“噢,不好意思,没控制好力道。”
“你故意的!”他跳了起来。
“嗯,也可以这么说。”
“你生气了?”
“你觉得呢?”
陆晚霁知道自己不占理,但他敢这么做,也不是完全没有底气,于是质问道: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答应我过来住。”
“你可以说来听听。”
陆晚霁不怀好意地哼哼,笃定地看向陆至晖,“因为新宅的主人卧房就两个,我住下来了,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跟嫂子同房了呗。说起利用,明明是你先开始的。”
陆至晖顿了一瞬,似乎经过他的提醒才想起来,“倒是也有道理。”
“是吧?”陆晚霁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关键时刻是不还得我助攻?你利用我呢,我也都乐呵呵来了,所以刚才的事也就一笔勾销了。你先坐会儿啊,我去看看大石头吃醋没!”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想到封毅脸上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一般。
“那白彦怎么办?”陆至晖在消失的前一刻问。
“自己的媳妇儿自己哄!”
说完一下子就跑没了影。
偌大的书房内,只剩陆至晖一个人对着电脑屏幕反射出的人影发呆,毫无头绪。
是的,往日杀伐果决的人一下子没有了对策,原因很简单——对症才能下药。他并不清楚白彦匆匆离去,究竟是成全,还是吃醋。
如果是吃醋,那他需要把前因后果都解释清楚,并且表明自己对陆晚霁没有半点意思。不过他一向很少解释,业务很不熟练,所以,有些棘手。
如果是成全呢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凌冽的剑眉不悦地皱了起来——好像更棘手。
或者,哪怕是一点点的醋意也好,他心里如是期盼。
陆晚霁穿好上衣之后,美滋滋地在阳台找到正在给盆栽浇水的封毅。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出一副冷漠的样子,轻轻咳了一咳,提醒他自己来了。
“少爷。”
果然,封毅第一反应就是放下水壶,低头弯腰。照顾盆栽,这本不属于他保镖分内的工作却被他做的很是熟练。
“刚才看见了?”陆晚霁两手抱头躺上藤椅,慵懒且傲慢。
“是。”
“然后呢?”陆晚霁看似漫不经心,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封毅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我出来了。”
封毅一直在陈述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实,说好听点叫无伤大雅,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废话。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陆晚霁试图引导他。
封毅却真如石头一般,软硬不吃,“下人不应该过问主人的私事。”
“我允许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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