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一凉,沈雁北以为自己嗝屁了,但过了好半天自己还是好端端的站着,于是终于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
原来自己还没死啊!
原来自己还好好的活着!
原来梁宵那一剑并没有真正的斩落!
“还你们!”
梁宵将重明剑,还有失魂珠扔回去给沈雁北和束昱阳,然后一转身就走进了凌月轩。
“你……”
沈雁北接过重明剑,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至于束昱阳,就像是一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再也没有初时的傲气和洒脱,就连平时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也变成了四十五度角俯视大地。
沈雁北,束昱阳与梁宵无冤无仇,所以梁宵并不想令他们过于难堪。至于让简莉莎受点小伤,受点小教训,主要是梁宵气简莉莎在凌月轩门前大呼小叫,让梁宵极为不爽。
望着梁宵渐渐消失的背影,沈雁北和束昱阳不由一阵苦笑,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作为绝天观的亲传弟子,沈雁北等人原本看不惯梁宵的张狂,于是过来打算教训一下梁宵,谁料结果却变成了现在这样。自己三个人不仅没能教训对方,反而被对方狠狠的羞辱一番。
郁闷啊!
丢人啊!
阴功啊!
三个绝天观的亲传弟子,居然打不过一个刚进入门派的新人,而且其中还有两人联手,都同样输给了对方。
这样的结果,让沈雁北和束昱阳感到非常非常的郁闷,他们已经无颜再呆下去,于是在梁宵走进凌月轩之后,转身便离开了西凌山。
至于简莉莎,在沈雁北和束昱阳走了之后,也跟着离开了。
正主全部离开之后,只剩下一脸懵圈的吃瓜群众,在大眼瞪着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就这样结束了?”
“不能呢?”
“不是吧,三个亲传弟子都输给梁宵这个鸟人?”
“刚才不是大言不惭的说要教训梁宵的吗?现在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呢?”
“还亲传弟子呢,连个新人都打不过,真他娘的丢脸!”
“丢人啊!看来亲传弟子也是浪得虚名!不过如此!”
“真是浪费老子的表情,亏老子还那么的支持他们。说真的,还不如我亲自上去对付梁宵呢。”
好多人可能对沈雁北和束昱阳等人期望太高,但结果却出乎意料,所以有些人就开始变得恶言恶语起来,说话极为的难听。
甚至有些人还进行了人身攻击,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
“滚!凭你们这些废柴也配议论他们?沈雁北他们纵然再不如我,也不是你们这种渣渣能比拟的!”
“老子平生最讨厌就是的你们这种反复无常,专门在别人背后嚼舌根的废物!”
“沈雁北他们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敢吭声?人家走了才大言不惭的胡说八道!滚!”
那些人骂得正起劲,正得意,突然听到凌月轩中传来梁宵深恶痛绝的声音,紧接着一阵狂风骤然从凌月轩中刮起,一直来到那几个骂得最厉害的人的面前。
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那几个惹人讨厌的货色直接就被一股大力推倒,然近骨碌骨碌的滚下了西凌山。
刹那间西凌山第九区域变得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一个个望向凌月轩的目光已经与以往不同。
很多人甚至还为那几个滚下山脚的人感到深深的悲哀,看来祸从口出,这句话绝对没有错啊。
直至过了许久,凌月轩再也没有丝毫声音传出来的时候,所有还呆在第九区域的人才开始蹑手蹑脚,悄无声息的,一个个倒退着离开。
梁宵其实与沈雁北,束昱阳他们没有任何的交情,甚至可以说是仇人,但不管怎么样,梁宵都不希望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梁宵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他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和行事准则。这与善良无关,只与梁宵的心意有关。心意通达了,其他的都好说。
对于梁宵而言,这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与交情无关,碰上这种令人生厌的货色,那么就大耳刮子扇过去,或者一脚将他们踹得远远的。
天下只有密不透风的铁板,却没有不透风的墙。
梁宵在西凌山击败沈雁北,束昱阳和简莉莎等三个亲传弟子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绝天观。
于是,短短的时间内,在绝天观里面,上至管事长老,下至普通弟子,都纷纷就这件事情展开了讨论。甚至梁宵为沈雁北等人打抱不平,出手惩戒宵小的事,也被人们拿出来津津乐道。
当然,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有人就不服气,觉得自己比沈雁北和束昱阳等人还要牛叉,所有又跑过凌月轩来找抽。
梁宵不胜其烦,一出手就不再留情,除了不将人打死打残之外,几乎将杀伤力发挥到了一种极致。
即使是这样,仍有不少不知死活的亲传弟子蜂拥而至,想把梁宵作为踏板,借机一举成名。
对于梁宵而言,既然你想成名,那就做好先成猪头的准备,所以梁宵一出手,几乎都是简单而粗暴。
“梁宵,我要挑战……”
凌月轩的大门外,有人的声音刚刚响起,连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从凌月轩中伸出来的硕大拳头打番在地上,然后滚落了西凌山。
这一次,梁宵连大门都没迈出来。
“梁宵,我特么的想……”
这是另外一个倒霉鬼,同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拳擂倒在地,同样免不了骨碌骨碌滚下西凌山的命运。
见此,后面的人变得聪明起来,挑战的话还没喊出口,就先祭起法宝,舞得严严实实,将自己保护起来。
“梁宵,有种出来一战!”
这个后来者终于喊出了完整的一句话,不过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一只大脚的虚影从凌月轩中伸了出来,将他的人连同法宝一同踹到了山腿下。
“尼玛的……”过了许久,半山腰处才传了那人的哭喊声。
又一批亲传弟子在西凌山第九区的凌月轩折戟沉沙之后,好长的一段时间内,第九区域的凌月轩似乎成了禁忌之地,就连梁宵的名字也成了禁忌之名,好多人都讳之莫深。
这一日,平静许久的第九区域走过来了一个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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