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你这勾搭一词用得忒恰当,小心引火烧身喔。这位可是天宫里头的椒图殿下,你可敢去勾搭勾搭?”
“嗨,我说是谁哪,也只有天宫的殿下才能生得如此模样,换别的男子还不敢呢。不过,殿下既然下得凡界来,所谓入乡随俗,火凤勾搭一二还是可以的,你说是不,椒图公子。”
说罢,半个身子都靠到了椒图的身上。
椒图面上的万紫千红瞬间燎了原,犹如戏曲里的大花脸似的,红扯扯的,又带点白,白里带点黑,简直就是说不出来的颜色。
那一身土豪金颤了两颤,一旁的紫玉如何能放过如此热闹的事情。
一把将那火凤从椒图的身边给拉了过来。
“凤娃,一边呆着去,这美男我风情万种的紫玉还没勾搭,啥时候轮到你先来了?”
说罢,一抹紫亮紫亮的身影迅速朝着椒图靠了上去。
椒图的脸色就不晓得咋个形容。
龙月这个女娃子半点矜持都没得,哈哈大笑。
“你们俩尽管勾搭他去,我十三分的赞成。”
龙月发了话,一紫一火的身影就将椒图给挤到了中间。
娘啊!这是个啥操作,青天月白的,众目睽睽的,三个男人居然当众耍起了流氓。
一时之间,那些个凡界的公子哥,小娘子们一个一个的花灯也不看了。
一窝蜂往这酒楼跟前凑,就看一看这人间稀奇之事。
有些个年长的,就扼腕长叹。
“这是造的啥子孽哇,这世道,伤风败俗啊!”
年纪青青的,也觉得不可思义,一旁议论纷纷。
听说过世间有男子喜欢男子的,但那都是关起门来自己个家的事,谁也不曾见到过。
可现在,这热闹长街之上,居然见到了活的。
“天啊!你看嘛,活的,真的是活的,男人喜欢男人的,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两个男人抢一个男的。”
“是的,真的是冒天下之不大韪。也太奔放了一点。”
紫玉与火凤两个女娃子不知深浅,夜白却是看不过去了。
上前将两个犯了花痴的女娃子给拉开,推进了酒楼的门槛。
火凤差点就给绊倒了,骂了夜白见色忘友的角色。
一帮看热闹就以为是一帮俊得不要不要的男人们,不抢那着月牙色女红妆的女人,偏偏抢一个男人。
就更觉这戏看得实在是巴适,将酒楼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夜白嘿嘿对那涨红了脸的椒图一笑。
“还请殿下谅解,这两个女娃子万把千年地呆在天山,没见过男人,尤其是你这么美的男人,所以犯了花痴,殿下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哪里晓得,夜白不说这番话还好,说完了,椒图一张脸直接变成了猪肝红,那红好像一时半会散不了的那一种。
“不,不防事。”椒图又打起了结巴。
结巴这事还真它娘的传染,这不,夜白也结巴上了。
“那,那,那请椒图殿下上酒楼一起品一下人间美食如何。”
再不挪动一下,怕是酒楼的老板要下来拿棒子撵人了,影响别人家做生意确实是罪过。
要说一众女娃儿眼光独到,这长街上就数这家酒楼享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位置。
叫个么子天下第一楼,这老板胆子也实在是大,居然叫天下第一楼。
不过,这天下第一楼确实不是盖的,生意那是好的没法说。
楼上楼下坐无虚席,赶得好不如赶得巧。
老板看见一帮俊美得不要不要的公子哥儿们,一看就是豪金主,虽说舍不得,却也只得忍痛咬了牙。
“各位公子们,实在是抱歉得很,现在没得位子了。”
几个女娃子正要满脸失望之即,店小二一声吆喝,顿时来了希望。
“客官走好了您呐。”
这就是说有人腾地了,这地还真是一个好地方,那一是张挨窗的大桌子,透过那格子窗户,正好可以看得见长街上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花灯,简直不要太令人眼花缭乱了。
一干人刚坐下,小二扯开了嗓子准备报菜名的时候。
身边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夜白她们见过的,正是在拱桥底下摆灯谜摊的摊主。
“各位,可以拼个桌么?”
虽说戴着半拉面具,但那凌冽的气势不大容人能够拒绝的。
也正好是因为空了一个位子出来,所以他才这么问的吧!
到底是拿人手软,刚才三个女娃儿平白无故白拿了人家几个大花灯,实在也是不容拒绝。
夜白正要开口让他坐下,火凤却抢了个先。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兄台可以坐我旁边来。”
夜白哑然,这女娃子又犯花痴了。
本来夜白挨到火凤坐到起的,这一下只得站起来挪了挪,在中间空出一张凳子来。
“实在是打搅各位了。”
“没有,没有,人多了才热闹嘛,十哥你说是与不是?”火凤热情得过了头,左边是那摊主,右手边是椒图殿下,居然直接跟着龙月呼了椒图为十哥。
平白又多出一人来叫椒图十哥,椒图一张粉面上的肉都抖了两抖,也只得跟着附和。
“兄台不必客气,出来玩就图人多热闹,一起,一起……”
身边的火凤大概热情得太过头了,椒图觉得招架不住。
拼命朝龙月使了n多个眼色儿,那龙月才勉强接了招。
“十哥,我这位置靠着窗,我嫌太过于吵闹了,你跟我换一下。”
椒图立马站了起来,火凤伸手拉都没有拉住。
紫玉自打见着椒图之后,一改一往叽叽喳喳的模样,似乎温婉了许多,趁机挨到椒图身边坐了下来,还十分体贴地替椒图斟了杯茶。
“十哥一路赶来,想必是累得紧,喝杯茶解解乏。”
椒图一张粉面又抖了抖,干笑了两声,将那一杯茶给喝了个精光。
夜白瞅见椒图那一副窘迫的样子,堂堂天界殿下在花丛中居然是这么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着实可笑,又生逗他一逗的想法。
“十哥,这西湖龙井茶好喝不?”
说这话的时候,隐隐觉得身边戴面具的摊主眼角的余光瞅了她一眼。
夜白转过头去的时候,发现那摊主非常自然地与火凤在说着些个啥。
再看那椒图,粉面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尴尬地擦拭了一个额头。
“嗯,这龙井茶确实不错,比叔父的茉莉花茶要好上一些。”
他居然还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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