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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午时三刻
    他说的是人话,黑妞当然也听明白了。

    大意是这贾得仁这父母官做得十分了得,不光是亲民,办起案子来也是神速。

    又说这一黑一白妞乃是江洋之大盗,盗遍天下无敌手,这不,前儿个不光将那万花楼给洗劫一空,还将整个万花楼几进几出的院落给铲平了,更是落下了命案,将那万花楼的管家就地给做了,可怜那管家死的那个惨,脑浆迸裂,死无全尸。

    关键是这两妞做下如此之惊天大案之后,还光天化日之下在那广场上摆起了台子,卖弄起邪术,将这镇上的居民黑虎及一帮手下给拍到了地底下。

    不光草菅人命,还破坏了公物,影响了这洛带镇的镇容。

    得亏这县太爷英明神开,办案如神,犹如包公在世似的。

    也才短短两日的工夫,就设下局让这两妖女落了网,实在是大快人心之事。

    为了洛带镇人民的安危,以免夜长梦多,即刻将这两个妖女押到镇东头的法场之上就地处决。

    这,听得黑妞黑爪爪捏成了一团。

    娘那个铲铲的,这黑的都给你说成白的了,你还能要点脸不?

    那万花楼明明就是一个拐卖人口的tata,还有那黑虎就活脱脱的一个地皮流氓。

    这两帮货色还真他娘的不要脸,干的是天地不容之事,在那货的眼中居然成了守法公民了。

    而她与二丫,这代表正义之帮的丐帮首领,居然成了江洋大盗顺带还被诬蔑成了妖女。

    果然,在那看稀奇的人群中,黑妞看到了那万花楼那妖娆的大婶与她一帮砍脑壳滴的手下。

    还有那黑虎与他一帮爪牙。

    靠,她黑妞向来做事都不拉稀摆带的,是狮与鼠都不可忍的时候到了。

    黑妞哼哼冷笑两声。

    一帮不识货的凡人们,怕是还不晓得自己死期到了嗦。

    抬了爪爪之即,还特意瞅了瞅四周。

    白虎说过,只要是这凡间某个凡人阳寿到头了的时候,那黑白无常就要从那地府跑过来抓人的灵魂。

    就像那一日二丫的灵魂被抓走了一个样。

    在青天白日这下,倒是没有看到那一黑一白难看得要死的黑白无常。

    黑妞就不明白了,难道是自己今儿个舍不得下手,给这一帮不要脸的手下留了情?

    不,此刻妞的火都快窜上二十七重天上了,断然没得可能让那一帮贼人在来祸害别人。

    这也是她丐帮的主要宗旨。

    先收拾了那万花楼的骚娘们和她的手下,再来收拾那黑虎。

    然后,哼哼,就是那前面那个胖墩儿贾得仁,不将他给拍到那地底下三千米,她就不叫黑妞。

    这瓜娃儿从瞧见他第一眼就不顺眼,原来是这么一个欠收拾的主。

    再瞅了瞅这铁笼子,死肥佬,你以为多加了几层铁杆就能关住我黑妞么?

    你也太小看我黑妞的实力了,没有两把刷子,能出来混江湖么,能当这丐帮的帮主么?

    挥了爪爪准备半那铁笼子给拆成碎片,拿一截棍子正好敲一敲那死胖子的后脑勺。

    这个时候发现那街面上看稀奇的人群中来了一群熟人。

    正是她那一帮丐帮弟子们,尤其是那大黑,一张黑脸哭唧唧的。

    “帮主,帮主,这是爪子了嘛?这才半天不见的工夫,你咋个就成了江洋大盗了嘛。”

    他这一哭唧唧个没完,那一帮人就跟着哭唧唧个没完。

    “帮主,你这一走,我们可咋办哇,说好了一日三餐都有肉吃的,你啷个哄人嘛。”

    我靠,这一帮吃货们,亏得本妞还以为你们是在担心本帮主的安危,原来一切只是假象,透过假象看到了本质,原来是担心没了她黑妞,以后都没有肉gaga吃了。

    这……人心之凉薄哇。

    大热天的,后脊背拔凉拔凉的,都快滴出冰碴子了。

    爪起爪落,准备将这铁笼子给五马分尸了。

    却发现这铁笼子今儿个却比那昆仑墟迎客峰半山腰那个蛤蟆洞的那铁门要结实多了。

    居然纹丝不动,偏偏就这么一手劈下去吧,铁笼子没啥事,这黑爪爪疼得冒了一身的虚汗。

    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再劈下去,那铁笼还稳如泰山一般,半点也没有动一下。

    倒是自己个,顿觉虚汗冒了顶,时刻要晕过去的感脚。

    这个时候那死胖子贾得仁居然还回头给了她一个阴沉沉的笑。

    想起来了,都是那死胖子命人拿的那个好喝的米酒有问题。

    也不晓得那米酒里放了个什么玩意儿,此时只觉得深身如那软面条一般,木有力气。

    再看那二丫,此刻软成一团还在那铁笼子里人事不醒呢。

    二丫二丫地叫了半天,那二丫也没有反应。

    唉,这活了两百多年,还没有一个时候犹如此刻如此挫败过。

    坐在那铁笼子里,抬头望了天。

    天还是瓦蓝瓦蓝的,半点也不解风情。

    记得那大白讲过凡间的故事里头就有那么一段,大意是说有位叫窦娥的女子蒙了冤,被押赴刑场的时候,六月天飘了雪。

    可此时的黑妞与二丫何尝不冤,为嘛这天还如此的不解风情,依旧晴朗无比。

    这队伍好不热闹,敲锣打鼓的,从镇西头走到了镇东头。

    传说的法场,就在了眼跟前。

    法场也就是一个台面而已,那台面的最里头,先是那县太爷贾得仁好不容易将他那三百斤的肉从那红鬃马上给挪了下来。

    就有人扶着上了那台面最里面的公案后头。

    县太爷坐定之后,就有人将这一黑一白两妞从那铁笼子里给押了下来。

    二丫如今还是一摊烂泥,人事不醒,浑然不知道自己那小命即将丢在那膀大腰圆,面目狰狞的刽子手手底下。

    黑妞醒着,所以也特殊对待。

    几个官差给她手脚上都上了铁镣,直接就给那一颗头给按到了那铡刀之下。

    那铡刀在那太阳底下闪着明晃晃的光亮。

    记得大白的故事里讲过,但凡个犯人押上刑场之上时,总会有一番波折。

    譬如亲人来一场生死离别之场面,再来个刀下留人之说。

    再不济,也得等到时三刻才能执行。

    抬头看了看那日头,这日头也奔得个急。

    眼见着就是午时三刻了,这可如何是好,黑妞内心那个后悔啊!

    早上要不是自己个矫情,将白虎赶走了,这个时候有他在,自己个的小命也不至于就这么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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