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看着那三个小孩愉快地走了。
再看了看那黑白无常。
仙人板板的,要不是当初被你俩抓了把柄,能让你这多少万年还在这个位置上坐着么?
算了,先将这笔帐记着。
等我偷摸将那黑洞补了再说。
还不能留一丝补洞的痕迹。
回头那天帝问起来,就说是那人间出了自然奇观。
再或者就两眼一抹黑,装瞎说不知道。
等到要补洞的时候,才惊觉。
这还不光是费几万年的修为能干得了的事情。
那么大的一个窟窿不得要材料哇。
想自己当了这么多年阎王,那兜比脸还干净。
这补洞的钱从哪儿来?
再看看周围的牛头,黑白无常。
几个不靠谱的玩意儿,哪月不预先支工资的?
倒也不是去泡妞什么的,他们都木有那个爱好。
知道那几个丑东西总是偷摸跑到人间化个人样,喝上两盅。
这么多年,虽然总醉,倒也没有误多少事。
所以自己总是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那点工钱还不够那帮家伙喝上两顿的。
毕竟在那阎罗身边呆了那么多年,他动哪一根胡子都知道在想什么?
当下,那牛头就谄媚的说。
“君上,这黑妞咱惹不起,但她总不能和那孙猴子一样是从那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小孩的事情找大人,我看这损失不小,得找她家的大人来赔偿。”
阎王手一挥。
“好,这事交给你办了。”
……
洛带镇八宝楼。
元墨师徒吃得尽兴。
知道黑妞是个吃货,桌上还留了完整的一只烤鸭。
只是,今天就奇了个怪了。
这平日里见了吃的就挪不动道的黑妞,还有那白搭,却迟迟不见上楼。
吃饱了总是食困。
饭后总要眯一眯,这是一个资深的吃货必备的格局。
看了看时间还早,那两个小屁孩贪玩,就让他们玩一会儿。
先眯上一觉才说。
当然,也是师父先带了个头。
然后,那八宝楼包厢里,很快就东倒西歪的,打呼的打呼,流哈喇子的流哈喇子。
简直不要太睡意盎然了。
话说,那黑妞和白塔带着那小乞儿在那马面的带领之下急急地朝那洛带镇八宝楼前的胡同奔去。
紧要的事情解决了,黑妞此时就十分惦记那烤鸭。
记得上次吃烤鸭还是白搭和她下山卖灵芝粉的那一次。
这,做梦都梦到过好几回了。
那元墨靠坐在椅背上,却实实在在地做了一个梦。
梦中,那自己从未打过交道的地府阎王跟前的牛头来到了自己跟前。
说是阎王有事要找他。
心中就纳了个闷了,莫非自己阳寿到了头了?
也不对,算一算自己是仙界之人,生死薄上也应该木有他的名号才对。
那牛头也算是客气。
“真人请随在下走一趟,我们家君上还正等得急。”
“小哥,能否透露一下阎君请在下有么子事情?”
“这个……还请真人前去一看就知晓了,我一个跑腿的就不方便瞎说了。”
心里就如那半吊子水似的,七上八下的。
一路那首神曲就在脑海中转了无数个圈圈,不要太忐忑了。
这,头一回来地府,木有想到,如此之凌乱。
心里暗道“这阎君都跟自己一样的懒么?这地府给他管理得也真是够够的。”
那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几乎就木有一朵完整的,全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
奈何桥头,那桥就只剩一根木头在上头挂着了,活活就是一个独木桥。
等等,那挂在桥墩上的老婆婆是谁?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孟婆?
为嘛那牛头拉都不拉一下的,尊老爱幼不懂吗?
伸出手将那孟婆给捞了起来。
那孟婆瘫在桥头,连声道谢。
再看那牛头,真的好像是有紧要的事情。
自己不过顺手捞了一下那孟婆的一把。
他就窜出去老远了。
森罗殿里,真的,不要太吓人了。
那阎罗正坐在一把缺了一个腿的椅子上。
那乌漆麻黑的脸上,看不出是怒还是喜。
但那下巴上,缺了半边胡须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不,应该不是。
因为此时的森罗殿内,好像才被人洗劫过的一般。
那阎罗断案的桌子被劈成了两半,那判官笔断成了两截掉在桌角。
这,还算是最不惊奇的。
惊奇的是这森罗殿开了天窗。
透过那天窗,隐隐可见外界天上一朵白云。
哈哈,估计是哪个小鬼嫌弃这地狱之内太过于黑暗。
非得要增加一线生机?
朝着那阎罗打了一个哈哈,作了一个揖。
“阎君请在下来是?”
阎罗两手一摊。
“其实也木有什么紧要的事,就是找你商量一下赔偿的事情。”
“赔偿,这?”
元墨看了看四周,敢情地府遭了劫,要找他来当冤大头?
都说地府的阎罗王大公无私。
原来只是一个传说,随便公然要钱是不?
这,自己也不是个哈儿,这等亏本的事情当然不会做。
“阎君莫不是找错人了,我神来山虽然是一座仙山,却不是一座金山,更不是土豪。”
心里暗道,你要找冤大头,也应该找那财神爷才对。
我和你素昧平生,不代表我就是一个软蛋,怕了你阎君。
“想我堂堂清正廉明的阎君,断不会干出找错人的勾当。说,那黑妞可是你的徒弟?”
元墨意外了,只是吃了一顿饭打了一个盹的工夫,莫不是那黑妞惹了什么事情?
嗯,不可能,两个小屁孩只是逛个街,哪有那么大能奈惹到这阎君?
阎君看元墨一脸懵逼。
从衣袖里拿出水月镜,刚才的画面回放。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敢擅闯地府,还将地府捅了一个窟窿。
这是要上天与太阳肩并肩,下水与王八嘴对嘴么?
那玉树临风,谦谦君子的桃花粉面。
立时被气得每一根血管都在抖动。
那些证据确凿,想抵赖都抵赖不的。
只得在次对着那阎君作了一个揖。
“是在下管教不严,对不住阎君了。”
“那个,小孩子家家的,调皮一点也是有的。我关心的是真人如何赔偿我这损失?”
阎君面上虽然不急,但内心活动频繁。
费么子口舌,快拿钱来,那洞还等着补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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