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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来顺的讲述,一个令刘天一睚眦欲裂的阴谋一点一点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原来,在“九一八”之后,原本属于东北军队的一个大型兵工厂爷随即落入了日本人之手。
他们至少从放弃抵抗的东北驻军手里获得了约15万支步枪,子弹约百万发,迫击炮约6百门,炮弹约40万发,山、野、重炮约50门,炮弹约10万发,火药约40万磅。
另外还有约00架飞机和几十辆坦克。
这样的武器转装备,甚至超过了当时日本在中国全部驻军重型武器的总和。
而来顺所在的那支所谓的机械师,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名义上的空壳,事实上并没有配备相应的器械化装备。
在那个时候,德意志的第一支全机械化的装甲部队还要在两年之后问世,所以,在当时的中**队之中,根本就不存在机械化部队。
然而,在光头校长的黄埔学生中,有一个从德意志留学归来的得意门生,他在归国的第一时间就提出了组建机械化部队的建议。
对于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光头校长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当即从各个精锐部队中抽调出一个师的兵力,组建了一支名义上的机械化部队,派往东北。
并且,光头校长电令东北所有兵工厂,全力配合自己得意门生的所有制造需求,力求打造出一支能够以一敌百的绝对精锐。
然而,愿望就只能是愿望而已。
这支装备了当时最先进武器的精锐部队,还是在“九一八”的当年秘密撤离了奉天,同时也带走了他们刚刚得到的一点儿成绩---一张初步成型的装甲运兵车图纸和一张高价从德国购进的40重**纸。
当时日本人的军事力量虽然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所向披靡,但是和欧洲国家相比,那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差距。
所以,在他们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开始全力搜索这支所谓的机械师。
他们心里很清楚,自己能够得到这两张图纸的几率微乎其微。
但是按照日本人‘这泡屎我吃不着也得踩两脚不让别人吃’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这张图纸被带回南京的。
他们断定这么重要的东西,这支军队肯定不敢让一两个人化妆带在身上穿过重重的封锁线。
所以在全面封锁进入山海关路线的同时,动用一切能够动用的力量寻找这支军队,企图将其全歼在这片土地上。
这个时候,日本多年来的部署就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一直蛰伏在东北这片黑土地上的日本情报人员很快就找到了这支隐藏在山中的部队,并且把这个情报传到了日本军部。
刚巧,接到第一手情报的,就是藤原弱精的叔叔---藤原天阉。
他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藤原弱精,希望能够以此作为藤原弱精晋升少将的资本,达到强大和稳固藤原家族在日本军界地位的目的。
但是他们还真的就看了中国的情报机关,在那个至今都享有一定知名度的某老板的指挥下,潜入日本人内部的中国情报员并不见得比日本潜入中国的人数少。
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还要略胜一筹。
所以,这个机械师的师长也就很快收到了南京的电文,要他们想办法绕过日军的封锁线,进入山海关。
至于最后那支军队到底走的那条路线绕过日军封锁线的,来顺不知道,把这一切都告诉他的那个营长储安平也不知道。
他们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保证那支部队能够顺利的逃出这里!
这个营,完全就是一个临时组建起来的编制,里面全都是一些从各个一线部队撤下来的老弱病残,在其他部队执行“战略性转移”的时候被临时编入了这支机械师。
不过他们虽然身体不行了,但是一腔热血还在,所以当储安平提出去吸引日军注意,掩护主力部队撤退的建议时,这些人想都没想就跟着来了。
并且,真的把他们的一腔热血洒在了这片黑土地上!
虽然他们根本都看不到敌人的影子,不过还是打完了所有的子弹,有的甚至连枪都砸了,不把任何有效资源留给日本人。
听完来顺的讲述,刘天一低着头,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用什么样的语言能够表达内心的情感。
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情,在那漫长的十四年当中,可以说是不计其数,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但正是由于这些人的牺牲,为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后来的人才能够一路走到最后。
刘天一想,其实那些收获了果实的后人,应该感念这些人的功劳,而不是一味的抹黑他们!
从房间中走出来的时候,刘天一无法舒缓心中的那种压抑,或许,只有用那些日本人的鲜血,才能够稍微缓解他心中压抑的愤怒。
寇三儿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哑巴端着d-八瞪着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估计这子只要稍有不对,哑巴手里的枪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打成筛子。
刘天一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哑巴的肩膀,示意他去休息一会儿。
哑巴摇摇头,比划着说刘天一白天还要出去,而自己可以在白天睡觉。
刘天一拗不过他,拉过两张椅子拼在一起,蜷着身体在躺在上面,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一早,刘天一就跟着寇三儿一起去了那栋熟悉的公署大楼。
寇三儿还真没有说谎,他待的地方甚至连房子都算不上,就是用破木板钉在一起搭成的一个窝棚。
他们到的时候,里面有两个人正在睡觉,满身的酒气。
寇三儿一脚揣在那张破板床上,嘴里骂骂咧咧的吼道:
“都他妈起来!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待会儿让皇军看到了,把你们往电上一扔,都他妈的烤成臭肉!”
那两个人睡眼惺忪的爬起来,一见是寇三儿,立刻赔着笑脸儿说:
“三哥,您回来啦?昨儿晚上实在太冷了,俺们哥儿俩多喝了点儿,就睡着了,您别生气、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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