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星越过她的肩膀,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道你在我面前玩火?
我身为玩火的专家,拿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怕火!
陶茗其实也能猜到这样没用,可她不试试总归不死心,结果火焰烧上去,当然没有任何用处。
苏南星在她背后轻轻晃了晃,带着她也晃起来“老婆,别白费劲了。”
陶茗沉默着收了火焰,在苏南星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她立刻涌出了眼泪。
趁着这个劲,陶茗肩膀一耸一耸,埋头抽着鼻子假装开始哭。
苏南星慌了,迅速把她转了个身,扶着她的肩膀低下头“好好的怎么哭了?”
陶茗不回答,低着头任由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有些砸在衣服上,有些砸在地上。
苏南星双手捧着她的脸,向上抬起想要看看,结果陶茗死命地往下压,就是不顺他的意。
他怕把陶茗弄疼了,也不敢过分使劲,心里急的不行“老婆,我错了,你别哭啊。你这样,我好心疼。”
陶茗本来只是想用这种手段,让苏南星解开绳子,没想到情绪这个东西很难控制,哭着哭着不由自主地想起很多往事,这下是真的委屈起来,越哭越来劲,呼吸明显都乱了起来。
苏南星手忙脚乱地帮着她擦眼泪,心里无奈极了,虽说自己轮回了这么多次,每次都恋爱结婚,也算的上是个情场老手,可依旧搞不清楚女人的想法,尤其是陶茗的想法。
这也很正常。
他对其他女人压根不在乎,懒得浪费时间去猜测她们的想法。
而在陶茗这边,每次陶茗一哭,他就慌了,整个大脑乱成一团,完失去了思考能力。
比如此刻,苏南星就只能说出一句“老婆,你说话啊!”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陶茗哭的更厉害了,苏南星真是摸不着头脑,这又是为什么呀!
叹了口气,苏南星把陶茗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紧紧搂着她“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你说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好不好?”
陶茗撇撇嘴,心道这绝对是苏南星一时脑热,才会说出的话,以后肯定会反悔。
想了想,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右胳膊,伸出了右手小拇指。
苏南星哭笑不得“你不相信我?”
陶茗点点头。
“我们已经订了婚契,那个比拉钩可靠多了。”
说到婚契,陶茗意识到一个问题,猛地抬起头问道“那个,我想知道,是不是我以后不管干什么,你都会从我的记忆中知道?”
哭了这么久,陶茗的眼睛早就红了,脸上还带着残留的泪珠,看上去格外娇弱,与平常强硬的她判若两人。
苏南星只觉得心头一颤,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心头窜了一圈,原本就低着的头,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轻轻柔柔地亲掉了陶茗脸上的眼泪。
陶茗愣住了。
苏南星以前虽然也温柔,也体贴,可他顶多拿出一张手绢帮自己擦擦,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苏南星见陶茗傻愣愣地看着自己,脸上的眼泪被自己亲的分散开来,抬手用衣袖把她的脸蛋擦了擦,结果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根本不吸水,忍不住笑道“我们还穿着成亲的喜服。”
陶茗嘟起嘴“脸疼。”
苏南星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呀你呀,和软软越来越像了。”
“怎么说?”
“越来越娇气,哪有以前工作狂的样子?”
陶茗闻言皱起了眉头,似乎自己最近情绪波动是有些大“你说得对,这样都不像我了。”
“别别别,我只是说说。这样也挺好的。”
苏南星其实更喜欢这样的陶茗,可他不敢直说啊,免得陶茗误会了自己,到时候没地方哭去。
他还清楚地记着,陶茗当时为了若梦和他冷战的事。
陶茗摸出一张抽纸,随便在脸上抹了两把,就当擦过了,想要往后退,才发现腰上的绳子还在。
陶茗伸手捏着绳子晃了晃“解开吧。”
“不解。”
陶茗立刻抬起头,眼睛里冒出了怒火“你刚答应的,说我让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只要陶茗不哭,苏南星的大脑瞬间恢复正常,这会儿绝对不可能再答应这种条约“可是你没答应啊。”
“这么好的事,我为什么不答应?”陶茗心道我又不傻,当然第一时间就答应了,你怎么还赖账呢?
苏南星开始耍无赖“我们没拉钩。”
陶茗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知道他这是要反悔,俏脸一绷“那你的意思是,你在糊弄我,逗我玩是吗?”
苏南星哪敢承认这个啊?
直接用出转移话题“没有,我只是想再抱你一会儿。”
或许是他的语气有些求饶的味道,陶茗心软了,不想再逼着他认账。
接着苏南星把陶茗搂进怀里,两人静静地靠在一起,谁也没出声。
片刻之后,苏南星幽幽冒出一句“让你受委屈了。”
陶茗心想你还知道啊,我最近受的委屈确实不少,我可都记在小本本上,到时候一起算账。
没有多说,陶茗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那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苏南星用下巴在她脑袋顶上揉来揉去“如此简陋潦草的婚礼,没有亲朋祝福,也没有宾客道喜,连个洞房花烛夜都没有。”
陶茗一听就知道他又在挖坑“打住啊!我才不信你在乎什么亲朋祝福宾客道喜!”
“老婆英明!”
陶茗感觉再跟苏南星扯下去,自己又得掉进他的坑里,最好还是先走为妙“别磨叽了,他们三个早跑远了,万一遇上危险,我非得把你活剐了不可。”
苏南星没有达到目的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再说鬼和柳也需要时间准备,他总得拖住陶茗一会儿吧。
只是闹了这么久,还不解开绳子,陶茗肯定会记仇。
苏南星一边慢悠悠地解绳子,一边说道“放心吧,两个小家伙联手,我都得避让三分,其他人更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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