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之事,远在琢郡的刘备、曾麒等人还并不知晓。而此时的楼桑村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号的兵营,到处都能看到士兵训练的身影。
在村外的空旷荒地原野上,上千骑兵正在纵马奔驰,奔驰中居然能搭弓射箭,而且还很娴熟,在古代能骑射的铁骑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培养出来的。
曾麒站在远处的坡地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不枉自己将骑兵三宝给提前做出来。原来曾麒终于决定将高桥鞍、双边马蹬和马蹄铁给制作出来以缩短骑兵的训练时间,增加骑兵的威力。
“四弟真大才也,这些东西不仅能是使骑兵快速的熟练驾驭马匹,还能空出双手搭弓射箭,而且减少马蹄的损耗,真是一举多得啊。”关羽走过来佩服我说到。
“二哥满意就好。”曾麒嘿嘿一笑说到,“不过尽量不要透漏出去,此三样东西做工简单,若是透漏出去被北方异族得到,那大汉的边疆就要遭殃了。”
“为兄明白,定会吩咐士兵守口如瓶。”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能瞒几时是几时吧。二哥忙吧,麒回去了”说着一拱手转身离去。望着曾麒离去的背影关羽欲言又止。这几天曾麒虽然不说,可关羽他们知道曾麒心中烦躁不安,再也没有平时稳操胜券的那份自信与淡然。
曾麒缓缓的走在田野上,心中想的却是简雍。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还没一点消息,路上是否出了差错?曾麒这两天反复的想过许多可能,越想越是烦躁。
不过也有让曾麒高兴的事。就在两天前,有两人来投刘备,曾麒知道自己的安排起了作用,对武进好一顿夸赞。
当曾麒知道二人姓名时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一人姓张名辽字文远,并州雁门郡人,另一人复姓太史名慈字子义,青州东莱人。刘备等人不知道这两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只是很高兴,自己也终于有人投奔了,说明自己的名声很不错。可曾麒知道啊,一个是东吴大将,一为大魏良将,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啊。所以曾麒偷偷告诉刘备要好生笼络二人,在这方面曾麒不担心,刘备很有心得。这两天时不时的和二人谈谈心,赏赐点东西啊,弄的二人都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转眼又过了四五天,曾麒的担忧一日甚过一日,只能每天躲在书房看书,以平复自己烦躁的情绪。这天中午刚过,曾麒又要到书房去,李义忽然从外面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到,“军师,刚有快马来报,说简先生已经回来了,距此不到二十里了。”
“什么,可是真的?快备马。”说着曾麒迅速的走出房门。待到了大门口,刘备已在等候了,“大哥,是宪和回来了吗?”
“嗯,四弟快与吾出村迎候。”说完翻身上马与曾麒并马而行,关张二人、杜千以及新投奔的张辽,太史慈几人随后跟上。
一行人刚到村外五里处,便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快速奔来。
“来了来了。”张飞这大嗓门指着远处叫喊到。不及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众人面前,只见简雍,刘里二人尘土满面,衣衫不整,显然是快马加鞭,路上不得休息的缘故。
二人翻身下马,刘备马上迎了过去。“累及主公久候,雍等有罪。”简雍,刘里对刘备行了一礼。
“宪和,有德为备之事千里奔波,劳苦功高,备在此迎候乃应有之义。见你二人满面尘劳,备心中实不忍矣。”说着刘备线圈泛红,泪欲夺眶而出。
“主公之恩义,我等粉身碎骨难以报答。”简雍也感动的说到。
曾麒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古人的酸劲实在是不适应,再说下去就要改言情剧了,遂出声言道,“大哥你看,宪和、有德一路风尘仆仆,未及休息,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等还是回家慢慢叙谈吧。”
“对、对,你看我一高兴就忘了地方,我们赶快回去。”说着还用长袖擦了擦眼角。看着刘备,曾麒心里那个佩服啊,甭提了。没看到张辽、太史慈二人羡慕的看着简雍吗!
待到众人回到住处,各自坐定,曾麒马上问道,“宪和,事情办的如何?”
“幸不负主公、军师所托。”说着将在洛阳的经过以及朝堂的风波结果都说了一边。又说到“我等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朝廷天使估计得晚两三天。”
“刘焉匹夫,竟敢侵吞我等功劳,待俺老张去捅他个窟窿。”说着就要起身而去。
“三弟不可鲁莽,你想坏备之大事不成?”刘备厉声言道。
“三哥且慢,刘焉此人虽说私心不小,但也不会枉作小人,如此大事岂能瞒的了天下人,况且他身为汉室宗亲甚为爱惜羽毛,断不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我想八成是何进擅作主张,想拉拢刘焉罢了。”曾麒解释道。若刘焉在此,定会把曾麒引为知己。
“便宜这个老匹夫了,下次遇上何进,再捅他俩窟窿眼。”张飞惺惺的坐下。
“倒是这个别部司马的封号有点意思。”曾麒说着,脸上露出了深思。难道刘宏在此时已经起了大封宗室的心思了吗?历史上刘宏执政最后几年,刘氏宗亲光州牧就封了四个,荆州刘表,益州刘焉,扬州刘繇,幽州刘虞,更不要说兖州刺史刘岱等人了。
“四弟,这别部司马怎么了?”曾麒正在想刘宏用意,忽听刘备问道。
“这别部司马虽说官职不大,但所率兵士却不固定,可随时宜增减,也就是说以后我们的自由度大了不少。”曾麒解释道。
“嗯!这对我等来说却是最合适的。”刘备点头道。现在刘备手下共有马步军六千于人,数量已不是一个乡勇名头能解释的了的,弄不好会有大祸,又不舍得解散,所以这个名头来的正是时候。
“那就等朝廷旨意吧,这几天诸位好生训练士卒,留给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曾麒对堂上众人说到。
“是,军师。”众人拱手称是。
众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忙碌起来。曾麒无所事事,心情也畅通了,回到自己屋中补起了觉。
又是几天过去了,曾麒现在养成每日早晚都要看书的习惯。这日早饭刚过,曾麒就来到书房看书。这时亲卫李义进来禀报,“军师,主公派人来请军师,说是朝廷天使到了,让到琢郡城里接旨。”
“嗯!我知道了。你去禀报大哥,就说我就不去了,让二哥三哥陪大哥去吧。还有你去简先生那取金两百,等宣完旨意,秘密送到驿馆,给宣旨的宦官。”说完又拿起书简看了起来。
未及中午,李义就回来复命,“军师,事已办妥。旨意与简先生所说不差,刘焉要宴请主公,主公说晚间便回。”
“好,那个宣旨的宦官叫什么名字?”曾麒顺便问一嘴。
“好像是叫左丰的。”
“呵呵,这个小宦官出场率倒是不低!”曾麒自言自语的说到。一天无事不提。
第二天一早,刘备集团的众人都集中在议事厅,刘备坐在主位之上,意气风发,待众人坐定,起身言道,“备能有今天成就,全赖诸君相助,请受备一拜。”说着就行了一礼。
“主公不可,主公过谦了。”众人又马上起身回礼应道。
客气完了,刘备又道,“今皇恩浩荡,备诚惶诚恐,昔日小功,朝廷却委以重任,备夙夜兴叹,身感责任之重大,唯恐难报陛下之恩。备在此拜托诸君,助备一臂之力。”
“我等誓死追随主公。”众人又是一顿表决心。
“好,哈哈,有诸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今日整顿兵马,明早出兵,讨伐黄巾。”刘备大手一挥,意气风发的说到。众人各自准备不提。
待第二日辰时刚过,六千余大军已在村外集结完毕。楼桑村男女扶老携幼为刘备送行,“各位乡邻不必远送,备这就告辞了。
这时一位村老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拉着刘备言道“玄德汝素有大志,如今得以施展,当努力杀敌报国,光宗耀祖,待功成名就之时,我楼桑村上下都与有荣焉。”
“请村老放心,刘备定不负村老殷切期望。”说完刘备一拱手,施了一礼后毅然大步朝村外大军处走去。曾麒回头望了望,心中明白,再想回来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出发。”刘备一挥手,大军缓缓而动,关羽率一千骑兵为先锋,为大军开路,杜千率一千步军为后军,负责押运粮草,刘备、曾麒、张飞坐镇中军。值得一提的是张辽、太史慈二人虽刚刚投奔,但有曾麒的叮嘱和多日观察,刘备也大方的封二人为牙门将,随中军听用,使二人感动不已。
大军穿州过县走了有四五日了,所过之处为之一清。无论是小股黄巾,还是拦路盗贼都被大军碾压而过。刘备的声名更是大振。
这一日下午,日已偏西,刘备找来向导官问道,“此处是何地界?”
“禀报主公,向西不到百里就是广宗县,往南就直奔黄河渡口。”向导官说完就行礼退了下去。
“传我命令,向西二十里安营。”说完纵马向西。
“大哥是要去拜会卢中郎?”曾麒似笑非笑的问道。其实曾麒也理解,一个不受老师待见的学生,突然有出息了,去老师跟前显摆显摆,也是可以的。
“嗯!”看着曾麒欠揍的表情,明白曾麒已看透他的小心思。不过刘备又严肃的说到,“备幼时顽劣,卢师对吾虽不喜,但也悉心教导,从不懈怠,备今日到此,若不拜见,恐失礼为天下笑耳!”说完催马向前不在理会曾麒。曾麒紧随其后,也没有再调笑刘备。后安营扎寨,一夜自是不提。
第二日,刘备领军往广宗县疾驰而去。这时的广宗城外,朝廷的官军大营之中,统帅卢植正一筹莫展的看着地图,与张角对峙广宗已有二十余日,开始虽有几场小胜,可自从张角关闭城门,拒不出战以后,到今日一点进展都没有,几次攻城皆无功而返,且损兵折将,只好大军将广宗城团团围住,以期待张角断粮,不攻自破。
“报,东北方向有大军向广宗城疾驰而来。”卢植正在思考破城对策,忽听营外禀报声,卢植马上出来问道,“可知是哪路兵马?”
“探骑来报说中军大旗上写有‘别部司马刘’的字样。”
“哦!呵呵,原来是那琢郡顽童来了。”前几日卢植听朝廷传来讯息,说是幽州琢郡刘备刘玄德大破黄巾,朝廷嘉奖之,还督促各处兵马像刘备一样早日为国分忧。后来卢植想到自己在琢郡老家治学之时,有一顽劣学生不也叫刘备吗,稍一打听,还真是他,不是因为这件事,他几乎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个学生。
“你代我出营迎候。”说完又回到帐中。老师嘛,在这讲究礼制的时代是不能迎接学生的,否则尊严何在。
刘备吩咐大军在五里之外扎营,只带曾麒三兄弟奔卢植大营而去。及到大营前,见一人早在迎候。
“可是刘备刘玄德当面?”此人拱手问道。
“正是刘备,此次前来为拜见卢师。”
“大帅早有吩咐,请诸位将军跟吾来。”说着转身请刘备四人进营。
“大帅,刘备等人已到。”
“请进来。”帐中传来卢植厚重的声音。
待刘备四人进入大帐,刘备看见那依稀记得的面孔马上拜倒,“备见过卢师,卢师别来无恙呼?”刘备伤感的问道。曾麒三人也跟着躬身行礼。
“哈哈,你这琢郡顽童,如今也算功成名就,怎还作此小女儿之态?”说着也是感慨的扶起刘备。“还不为我介绍几位将军?”刘备这才一一介绍曾麒三人。
“好,都是年轻俊才,诸位请坐。”说完宾主落座,刘备与卢植叙旧谈事好不热情。曾麒却在一旁闭目养神,神游物外,不发一言。
过了好一会,曾麒忽听有人在叫他,“四弟,破广宗黄巾,汝可有计策?”曾麒一睁眼看到刘备正期待的望着他。
“呵呵,大哥高看麒了,卢中郎乃海内大儒,学时渊博,卢中郎尚且只能围困广宗,麒才疏学浅,哪里会有计策。”说完又闭目养神去了。
“玄德不必如此,吾早晚会将广宗黄巾困死,汝可先去颖川救急,待功成之后再来助吾。”卢植说到。
“既如此,备就告辞了,望恩师保重身体。”刘备起身告辞。出了大营与大军汇合,就直奔黄河渡口。路上刘备问曾麒“四弟,真没有妙计以破广宗黄巾?”
“还是大哥知我,麒当然有办法,还不仅一种。”曾麒自信的回答。
“哦?那在卢师那为何不答?”
“大哥还记得圣旨如何说的?”曾麒微微一笑反问道。
刘备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朝廷让旨到之日,整顿兵马,到颖川皇甫嵩帐下听用,自己绕道广宗,显摆一下也就得了,要是敢不尊圣旨,先助卢植破黄巾,就算功成,也会有大祸,以现在朝廷的‘尿性’没准儿就会被问个抗旨不尊之罪啊。
想到这刘备大声吩咐道,“众将士,从现在起中途不得耽误,直奔颖川。”说着一马当先,绝尘而去。望着刘备背影,曾麒一攥拳,心说:大战又要开始了,颖川黄巾准备好了吗,曾麒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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