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么了夫君”襄城的手紧紧拧着这带锈铁的栏杆,她感到心好痛!姬凌志看了她一眼,却并未说什么。
后面的牢头用狱棍戳着皇子殿下的脊梁骨,推着他不要停留驻足,就好像赶着什么卑贱走卒一般驱赶她那明神武的夫君?!真是岂有此理。
谁,是谁,将他夫君的腿……弄成了这样!
襄城从铁格子间伸手去抓握姬凌志的手,四皇子哪怕血凉薄性,可碰到这襄城的手指,还是不由震楞了一下。她不后悔吗?被那牢头驱赶地亦步亦趋走着,可还是撇头看了过来。
他们成婚才三日,却是双双成了阶下囚了。姬凌志以为,她一定会哭得泪流满面,甚至满嘴都是胡言乱语的抱怨。
“夫君,你腿怎么了?”满是关切,这绝非是可以假装的温情。
“没事。”姬凌志笑着,他的眼里还有那桀骜的光芒,哪怕,已然成了这阶下囚。
“磨磨唧唧干嘛?还不快走!”虎落平阳被犬欺。牢头趁机发挥,一看这曾经威风八面说一不二的四皇子这是被卸下爪牙无计可施了。如此欺人,在姬凌志的另一条腿上居然还狠狠踹了一下。
“啊!”姬凌志连带着被拷在一起的属下都踉跄了身形,趔趄中撞在了牢房门上。
“你干什么?夫君你没事吧?”襄城大声呵斥道,她原也是个小性子的女人,可如今嫁为人妇,却平添了这坚韧的无畏秉性。夫君是她的天。虽然跟着夫君,她不过风光了三日,然而,已然够了!她是真心要随他一辈子的!
“找死……”身上有伤又锁链加身的杀手目露凶光,回眸看向了那落井下石的牢头。可姬凌志还未起身,膝盖的箭伤只是被御医粗粗收拾了一下,疼得厉害。被这么一撞,鲜血淋漓,伤口自然是又在绷带下面裂开了。
不过,他却好像饿狼一般眼睛闪过深色,却咬着牙关摁住了手下的动作“小不忍乱大谋,我是为了什么才投降的?”
他姬凌志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当然不是为了找这个小小的牢头的晦气!
父亲如此待他,他都想明白了!
“是!”那杀手按捺着自己的满身戾气,他横了那身后的无名小卒一眼,心想杀了这厮不过迟早的事情。
扶起了主人,这牢头却用狱棍把他们给分开。一人一间牢房,这天牢可富裕着呢,可不能让这些极度危险的人物挤在一间啊!
“三日后,皇子才会有正式的宣判下来。在此之前,便劳烦殿下多多担待了。”那牢头居然还装模作样拱手说道。勾唇笑笑满是不屑。三日后,似乎这四皇子便是死期要到。便是皇帝不忍心杀他,可到底,颠沛流离的命运便是逃不过的。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狱卒子们嗤笑着,便是取走了墙上的大半火把。顿时,这阴暗潮湿的牢笼中,便是又只剩下让人无法安身的暗漆。
“夫君,夫君?你还好吗?”襄城心急如焚,她没想到,老皇帝这般狠心,居然让她的夫君伤成了这样?
“没事,你别担心。”姬凌志远比往日温柔。此时此刻,还能真心牵挂他的人,不多了。回应地,也比襄城想得殷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