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乐起,大气婉约,与之前那激烈跳跃的突厥舞曲自然是各领风骚。
魏国也是堂堂中原大国,且与秦国的关系甚是微妙。
一个是关中旧主,一个是秦川新雄,虽然国宴上不以军力战备论长短,可显然这魏国也是为了彰显本国风华,大国华彩有备而来。
这乐声起,便是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
羌笛,琵琶,五弦琴。统统都是有魏国特色,独具魏风的乐器,琴师缓缓拨动琴弦,便是带人恍如入了这幅员辽阔,纵横南北的魏国广阔疆土。
一览无遗,很是浩荡辽阔。
魏国?夏沫央提起魏国就不禁又想到了那浮光鬼影般的翎儿。
看了看阿珩,他此刻沉凝着神色一言不发,于是小夏也没再说下去,却不禁看向了后边的筵席。
魏国的人该是坐在。。。。。。
此刻,国馆中的暖光挥洒,好像真是到了五月春花烂漫的日头下。
可淑歌只一眼,她便和个托着腮帮子伏案,正是如狐狸般狡诈笑着的男人看了个正着!
目光如炬,带着刺穿一切的犀利。还甚是贪婪和冒犯!
视线一接,小夏就猛地凛起了汗毛!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这人却是在盯着她!
陡然回身再也不敢看去,魏国的宴席上果然没有翎儿的身影。可是,却有个莫名其妙,让人浑身发怵的男人!
“阿珩,阿珩,这个人是谁啊?”
小夏不禁靠了靠阿珩的身畔,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嗯?”宇文珩收拾好了心情,回过神来顺着淑歌所指的方向看去。
倒竖第二桌的筵席上,坐着一个神色倨傲,正是专心致志看着舞台中央的男子。
而这人,不是代表魏国前来议和的三皇子姬凌志?淑歌怎么会问起他?
“嗯?你看他作甚?还打打听听,说,你个小丫头是不是觉得他好看了?”
宇文珩当然是说笑的,手臂一环这淑歌的腰肢,两人倒是不禁起了打闹。
宇文珩怕自己刚才失言,会让淑歌耿耿于怀。所以此刻趁机使坏,他的手挠着小夏的咯吱窝和腰际的痒痒肉。
这真是让小夏备受折磨,哭笑不得。压着嗓门求饶着,可是笑得要眼泪都出来了。
阿珩好坏啊!她明明要跟他说正事地,可是就是没个正形!
这一双有情人便是如胶似漆,又这般闹腾开了。旁若无人。
暗戳戳地,就在这舞台上繁花似锦的流光溢彩中,悄悄地这般卿卿我我打情骂俏起来。
上方位上的皇帝横了一眼,当做没看到,继续专心作画,似乎,还挺赶时间。
五弦琴拨动,琴音绕梁绵绵而不绝,魏国公主是千呼万唤使出来。却又犹抱琵琶半遮面。
晗月的一身霓裳羽衣自然不必赘述。这华美羽衣半是遮着她那清雅精致的面庞。朦胧婉约,似梦如幻。好像敦煌石窟之中的飞天已然苏醒,这一举手,一投足。勾勒着公主的婀娜身段,她的眼睛透着灵秀。好像会说话一般。
这繁复而又宽大的轻纱衣袖垂落,拖曳在地上。又被晗月轻轻提起,不住舞动挥洒,带出道道涟漪流光。
琴弦铿锵起来,一撩拨,便是重重地颤音。
晗月弯折腰肢,从衣袖后面露出了那满是期许的水汪汪的眼睛。她的目光不再空洞,却满是深情。
她在看她的有情人,那高位上的皇帝宇文恭。然而。。。。。。秦国皇帝还是在专心作画,他们之间,并没有稍许的眼神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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