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突然变得好大。
似乎从天而降的奇迹一样。。。。。。
带她走?
小夏的视线里,这洁白的蔚为壮观的行宫在离着她渐渐远去。
夜风飒飒,所有的曲调悠扬和这古色古香,仿佛,就成了这私奔的最美背景。
她的眼里,慢慢就只剩下这个男人。
他说他要带她走,此刻,马上,他不会再留下她了。
顿时,心头所有的光火和委屈都顷刻间成了冲毁心堤的动容和激烈。
他,他是来特意带她走的?
所以那么莽撞,在这偌大的行宫里找她出来?
突然之间,眼泪这么不争气就流了出来。她的鼻子发酸,眼睛发干。
他不是说,要她等着吗?
他是秦国的堂堂王爷,他的婚姻大事也是秦国的国家大事。
所以,不能草率。
她都明明已经听进去了,也想好了,就算他回去了以后,再也没有音信传来。
她夏沫央也不会怪他,她会好好活下去的。
然而,这个笨蛋的出尔反尔却这般突然,莽撞而又直率。
有些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小夏突然拧紧了宇文珩的身前衣襟,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如此,才不会让她自己哭得太难看。
看到淑歌终于松了心防,毫无顾忌地喜极而泣。
宇文珩也有些弄明白这丫头的心思。
这口硬心软,口是心非,爱好逞强又软硬不吃的丫头,和他真是绝配!
他们便都是古怪而又别扭的人,也因此而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此生得逢相见,便是天定的缘分。
淑歌,他要定了!
宇文珩更加抱紧了她,三下五除二就用轻功逃出了这骆子河行宫,而那小树林里,戏班子的马车,便是像给他们特意准备的。
一曲牡丹亭还未唱罢,这骆子河的行宫里便是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今晚这庆生宴的主角,也即襄城小公主,却是哭得梨花带雨地跑到了观戏台里。
她的眼睛哭得腥红,鞋子都跑丢了一只,看到一脸诧异的父皇,便是虎扑过去,扑倒在父亲的怀里声嘶力竭道:“父皇!淑歌和个戏子私奔了!他们还打伤了我!他们想杀了我灭口!嘤嘤嘤!”
“什么!”
梁文帝真没想到,淑歌就算到了行宫也闹出这样的幺蛾子。
“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谁打你,究竟他们把你怎么了?淑歌呢?!”
老皇帝显然很是震怒,不迭发问道。
淑歌私奔了?
林博卿脸色顿时苍白了一下。
就算皇帝和他说让他来了行宫也不用如此正襟危坐,一家人看看戏文放松一下。
然而闻言,他立马离开了平阳的身边,急急带着手下往外面而去。
他想得没错,那刺不止是花言巧语收买了淑歌,怕是知晓这去往边界的各处关卡上都有他们的暗伏,所以便带走了淑歌当挡箭牌?!
可恶!淑歌这丫头是鬼迷心窍了!
“父皇!那个戏子长得和天仙一样,可是,他却打了我,您看啊!差点,就把我的脑袋拧了下来!父皇要替我做主,父皇您一定要替襄城做主啊!淑歌她吃里扒外,淑歌她坏死了!”
身后,便是传来了襄城小公主那撕心裂肺,这般痛不欲生的哭吼声。
陛下自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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