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儿腾给你。襄城,随姐姐过来,我这儿刚来了西域快马加鞭进贡的葡萄干,可甜了!来一起尝尝吧!”
说着,长公主如此贤内助一般看着指挥使的意思办事。
拉着襄城的手,便把她往花苑中的花藤架下拉去。
夏风飒飒,多美的夜晚啊!
葡萄美酒夜光杯,西域的贡品却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哎呀,我,我还没说完呢!博卿姐夫,你等会别走啊!我还有事情告诉你呢!”
襄城这一肚子火都还没发作,却这样被闷住了,真是难受。
手被拉住,不住往外而去。
可眼光还很是这般流连忘返,不住往回看着。
这怎么回事情啊?
她都还没说完呢,怎么一个两个都好像不让她说话一样!
这不依不饶的公主走了,林博卿让手下关上了殿门,便是静听这暗哨的结果。
“大人,属下盯了两个时辰,并未发现异样。还是只有那公主和奶妈两人。恐怕,那刺不在喜善殿!”
亲兵禀报道,他脑门上还起了蚊虫叮咬的包,这冷宫,亏得那小公主住的下去。
“是嘛?”林博卿负手而立,淡漠如常,波澜不惊。
只是眼眸深沉,似乎在考虑什么。
休息了片刻,他倒是脑袋清明起来。却也更加笃定,淑歌这丫头,藏了秘密。
哪怕此刻一无所获,可在心中,他还是将自己所有的注意都留在了她的身上。
似乎,只要锁住这个佯装天真的小公主,一定会有所突破。
这般倾注心力,他林博卿从来没有如此留意过这淑歌。
没想,有朝一日,却是因为刺的风波而真正全神贯注对待她起来,说来真是讽刺。
淑歌知晓了,定然是不知如何作想。
嗤笑了一下,指挥使大人的脸上深藏不露,却又高深莫测地让他的属下有些琢磨不透。
“大人,方大人那里也未看清刺身份和长相。只说被人从背后打晕。或许,淑歌公主也是天色昏暗,弄混了。毕竟,连着我们的两个兄弟都没看出这移花接木的把戏!怪只怪,那贼人太过狡诈,便是看准了方大人戴了面具想要吓唬孔雀,而参加七夕宴席的宾都是同样的装束,很容易鱼目混珠!”
那人不知晓大人如何对这小公主这般执着,如若再费心在喜善殿上。
说不定传国玉玺早就被送出了梁国,而那几个断后的刺也很有可能混出了皇宫。
一叶障目,指挥使大人或许是有些太过在意淑歌公主了。
“呵。你不懂淑歌。她浑身都是马脚,很是欲盖弥彰。可惜,我现在捏不住真凭实据。”
说这话的时候,林博卿却是微微勾唇浅笑着的。
并非抓捕刺不力后的重压难当,脸上更像是意味深长的调笑。
倒是让那人看得更为不解。
的确,论起各位公主,也只有指挥使大人才与她们交情匪浅,又是知根知底。
只是苦了他们这些手下,明日又要去喜善殿帮那公主修缮破烂宫殿了。
莫非,这才是大人的本意?
一下子,这人脸上五味杂陈,心中却是起了这般石破天惊的揣测!
“怎么了?”林博卿倏然看到这手下的脸色仓惶,像是很有顾虑。
喜善殿很可怕吗?为何这般神色。
便是有些好笑地反问道。
“没事,没事!属下便不打扰大人和公主团聚了,属下告退。”
这蚊子咬过的包好似火烧火燎,抓又抓不得。
这亲卫吃不住,就想转身离开
那负责暗哨监视的亲军下去了,襄城坐在花藤架下,尝着葡萄干,眼睛,却是滴溜溜地往殿中打转。
一看殿门开了,似乎是公事完了,便要跑上去继续她的告状大计。
不想,这指挥使大人便是日理万机,送走了一个,结果婢女又引来另外两位大人面见那林指挥使。
看来,真是没完没了!
哎!襄城嘟着嘴巴,只得一屁股又坐回了那石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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