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怕了公主了。跟我来。”张夫人戳着小公主的额心,也知道事不宜迟,再卖关子下去公主可不得急坏了?
看她这着急慌忙的样子,便是一心想见那几个擅闯皇宫之人。
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的邪了。
公主胆子太大!
要不是她眼明心亮,一下看到了从衣柜里漏出来的水,公主现在怕是大难临头了。
包庇刺,还不让皇帝陛下顿时翻了脸面?
怕是这事情捅穿了,什么父女之情都会烟消云散!
奶妈一点都不想帮公主一起藏匿刺,怕她是昏了头了!可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淑歌公主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被抓个现行!
无可奈何啊!
成了帮凶助纣为虐的张夫人,根本都不知道公主费尽心思想藏起来的究竟是何人!
不过看林博卿大人都这般劳师动众,就明白公主惹了不一般的麻烦回来。
不给公主看到这人,她便是不会安心的。
于是只能趁着夜深人静将淑歌带去了厨房。
而这被燥火油烟熏的黑乎乎的地方,哪里是公主会来的?
所以小夏看到奶妈在这一方小小的简陋之地还藏了这样的秘密,便是目瞪口呆。
“奶妈,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喜善殿里还有这样的暗道机关?”
原来,这喜善殿还有个地窖呢!长年荒废的冷宫,其他人避之不及,自然不知晓这地窖的所在。
禁军翻箱倒柜,上天入地,然而谁来了这厨房?
没有,根本没有。
官大爷们看奶妈在那里满头冒汗做饭烧菜,里面的灶炉柴火熊熊,热气沸腾。大约也是怕沾了一身的油烟味道。
所以,谁都没挤到这一方庖厨之地,和奶妈去攀谈几句。
大丈夫不入庖厨,也根本不知晓,这喜善殿里还通了如此机关秘密。
小夏对奶妈的丰功伟业惊为天人,拉着奶妈的手马屁不迭道:
“奶妈你真乃神人也!这机关巧妙,莫不是您这两日闲来无事刨的?”
当然,夏沫央是说笑的。
可是,她日日睡在殿中,这机关连着衣柜她自己都不知道,奶妈是如何知晓的?
惊叹于这别有洞天的地方。
也是对奶妈的深藏不露而惊叹不已。
所以,这般戏虐间,也是想探出点眉目底细。
“刨?!公主你当你奶娘是狗呢,两只爪子这么些天就刨出了如此暗道!我这两日夜以继日刚奋力刨出来的,你信吗!”
张夫人说笑着,弯腰便是抱起了堵在出口的薪柴,不想,突然从暗处伸出了一道利爪直直朝着张夫人的脖颈扼去。
这让奶妈屏住了呼吸,也让一旁的夏沫央差点跳了起来。
还好,一声惊叫卡在嗓子眼,还没发出鬼哭狼嚎。
“住手!这是淑歌公主的人。”
这鬼爪般的身手,自然是鹰侍卫的,而他的身后,有一道颀长的身影跟了过来。
及时喝止,这才让张夫人的脖子幸免于难。
小夏听了这声音,便是不由松了口气,果然,从密道里出来的是宇文珩,还有那眉心有刀疤的黑衣人。
“是啊是啊,自己人,不要伤了我奶妈。”小夏和那三白眼说道。
这人真是够危险的,动不动就一爪子挠来,昨晚也是他吧!
差点就把她的肩膀给掰断了,说起来,那时候也是宇文珩及时阻止,才有她现在的安然无恙。
真是极度危险的恐怖分子啊!
“呵。”那三白眼的男人冷笑,似乎是听到了后面主子的命令。
于是,把他的鹰爪松开了。
可是,却还是用那双阴鸷的眼睛看着奶妈,满是戒备地问道:“看来你不会武功。”
啊?
这家伙,居然是在这猝不及防的关头试探奶妈会不会武功?
“当然不会了!奶娘可是一早入宫从小带大我的亲奶娘,你在怀疑什么?”
夏沫央有些不高兴,就算是宇文珩的人,也不能这么对奶娘无礼啊!
再说,要是张夫人是武林高手,有人敢欺负淑歌,她早就打得那些王八蛋做鬼去了!
小夏揽着自家奶妈的胳膊,看着这个疑神疑鬼的三白眼男人没好气。
恩将仇报,没她们,他这绝世高手也插翅难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