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瞎说什么呢公主!可别急功近利昏了头了,难道你还真想被他们利用不成?”
奶妈一听这公主的本末倒置便是吓坏了,她捂住了公主胡言乱语的嘴巴,上前叮嘱道,
“我们只是顺势而为,你说的,浑水摸鱼!可不许昏了头了,去蹚浑水!”
奶妈满目担忧地看着这一时情急想岔了的公主念叨道。
“知道知道,我就那么一问。不过是好奇,没我帮忙,他们这人马还进得来吗?若是不来,我岂不是又得枯等在这儿,成了那宇文珩的手中玩物了?奶妈,我不想被他折磨了!”
虽然先用一个赌约安抚住了那禽兽将军。
可小夏知晓,那男人甚是狡黠,怕那晚也是一时起意便陪着她戏虐而已。
若是再长久地呆下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不过是他掌心的小玩意儿,哪里有什么千金一诺的信用可言?
瑟瑟发抖,她对这宇文珩已经有了本能的抵触。
她只想快些逃离这人的身边。
想到这人,想到那晚的击掌为盟,旋即又想起自己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倾覆在身下却是毫无还手余地的脆弱无力。
小夏的脸便是不觉地发烫起来。
这么一烧红了脸,便是胸口也发紧了。
这好生古怪,如何不是全然的心生畏惧了?
这是何道理?!
“哎哟,公主啊,你是不是又难受了?如何脸颊这般之红?!”
小夏捂着胸口正是纳闷沉思,突然之间,这侍候在一旁的奶妈便是急急惊呼起来。
她拿出了军医开的药膏,很是匆忙地往小夏脸上涂抹着。
“没事啊奶妈,我不是病了!”
小夏支支吾吾,有口难辨。
“哪里不是病了?不是病了怎么脸那么红?”
奶妈也没做他想,便是急急给小夏的脸上抹匀了那草药捣烂而成的药膏。
凉凉的质地浸润,渗透进她的肌肤里,却没有消退她的发烧。
是啊,不是病了,为何她便是脸红心跳?
小夏被奶妈一点醒便是更加无措和失神了,浑浑噩噩全然发懵。
她难道真是病了?胸口还如此堵得慌!
似乎,想起那面带银甲之人的高大身影,她的脑海里浮现的,已然是许多让她六神无主,走马灯般闪过的荒诞和亲密。
亲密?
这汹涌而起的羞臊仓惶,冲击地小夏没了主张。
也与她刚到这潼关之时,刚与这人初见之际,心中浮起的惊惧却是判若两样。
如何会这样?
小夏发现自己的悄然变化,便是更加拿定了要离开这潼关的主意。
再在这里呆下去,怕是真的会让她乱了方寸。
一向恩怨分明的她,为何会生了这样的转圜?
从何时开始的?
因为宇文珩是得到她初夜的男人,因为她只有臣服在他脚下才能在这里继续生存?
是求生的本能,还是因为这困境让她起了不得不为的低头和妥协?
又或许。。。。。。他与她击掌为盟,说要让她真心爱上的霎那,便已然有星星的火点落在心田?
罢了!
什么都好!她不要再想了。
这便是脑海里的漩涡,会让她不由自主跌落进入只有宇文珩的激流里。
正是百感交集,千头万绪,突然,这逐渐暗下去的夜幕里,起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快些,运出军营找个乱葬岗埋了就行!”
接着,便是咕噜噜的车轮碾压声徐徐而过。
因为她们此刻所住的营帐在军营的角落里,所以这运送杂物和粮食的马车便经常从她们门口而过。
小夏和奶妈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秦人又在搬运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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